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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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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甲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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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七年三月十二日的上午,我们到达了挪威奥斯陆港。挪威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部,据说挪威的名字最早出现于9 世纪的记载, 高原、山地、冰川占全境三分之二以上。挪威海岸线特长,是世界重要的海事国之一,从北欧海盗时代起,凭借天然地理优势四面出击,挪威船就开始横行各个海域,看来我们是进入了当年海上大盗的腹地。挪威有三分之一国土处在北极圈之内,天涯藐藐,地角悠悠,我们似乎有一种到了天地尽头的感觉。

    客轮停靠码头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和大家都跑到甲板上凑热闹,看那些忙得不可开交的水手们如何作业。展现在眼前的是,座落在北坡上的奥斯陆城,背靠巍峨耸立的霍尔门科伦山,濒临迂回曲折的奥斯陆海湾,青山碧海交相辉映,风光旖旎不乏雄浑气势,这个都城初建于公元1050年,当年海盗国王哈罗德•哈德拉德取名为奥斯陆,意思是“上帝的山谷”。 除了星罗棋布的歌德式路德教堂和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醒目的玻璃钢大厦以外,整个挪威首都几乎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大多只是五六层高的多层楼房,带有浓郁的中世纪色彩和别开生面的北欧风光。时值中国的阳春三月,北部欧洲却是一片冰雪世界,这里位于北极边缘的气温,比起哥本哈根又要低了许多。

    万吨巨轮终于胜利停泊码头,霎那间,下舱的成群结队的轿车和旅行车,马达轰鸣,蜂拥而出,在吱吱作响的甲板上爬行,如同甲虫一般,依次登岸。我们把辎重绑在行李车上,一路折腾下来,车轱辘歪歪扭扭的,痛苦呻吟着往前走。随着人流鱼贯而行。我们耍了个心眼,想绕过边防入境,这样护照上就不必有个注明入境时间的记录(等于延长了居留期限)。我们装的懵懵懂懂,拖着破车直奔码头集装箱出口处,眼看离外面马路只有一箭之遥,一个热心的工作人员召唤,提醒我们走错了道,只得退回。

    我们很不情愿回到混杂的人群,朝着海关缓缓移动。奥斯陆港口海关如同虚设,活像上海三流影院的检票口。周围都是穿著举止极其不拘一格的北欧人,有的是光头,有的蓄着满脸胡须,皱巴巴的休闲衣,木制领结和女人黑色的指甲,告诉我们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世界,或者是在提醒,我们来自一个封闭了很久的社会。除了我们自己难以抑制的好奇,周边没有人会互相注意。当我们正要通过海关,向外面车水马龙的街市迈步时,还是给人叫住了。除了亚洲人种特征以外,我们至少还有二处与众不同:寒酸的破箱子和即将报废的行李车;我们身穿的黑呢子大衣,都是不约而同分别从二个爸爸那儿继承下来,是半个世纪以前旧上海的款式。走过来二名身穿漂亮制服的挪威女兵,是王国海岸警卫队的,很有礼貌和我们说话。挪威是以男女平等著称,在以后看到的奥斯陆巡逻骑警队,可见不少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女警察,七十代末就出了第一位挪威女首相格罗。布伦特莱,政绩卓著,连任三届。据说地球上纬度高的国家男女较平等,是因为早期以牧副渔业为生计,不像低纬度国家的农业经济形态,对体力的要求不高,也就少有男尊女卑的思想。

    挪威女兵把我们领到一边,上来一个便衣男子,我们的二本护照,在布满金色汗毛的手中滑了许久,总算找到挪威的入境许可,斯堪的纳维亚各国的公民互免签证,所以连个关印都没有,移民官员用圆珠笔在签证边上写上入境日期,潦草得像医生开药方,我们这二个特殊之客,也就这样被特殊处理了。

    出了码头,按照惯例,先要寄放行李,才能轻装上阵,我们直奔候船大厅,这里的自动寄存柜比丹麦的又贵上五成。但总不能扛着这堆行李到处溜达,我们尽量利用空间,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将所有东西,都塞到了一个柜子里。

    登陆这一天,阳光明媚,巨形的铲雪车隆隆而行,街道泥泞不堪,小汽车飞驰而过,溅起污秽雪水。无疑这是地球上最富裕国家之一,但是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咋的,恐怕和心境有很大关联。在临海的奥斯陆市区,有一群古代与现代建筑风格和谐交融的建筑物,是奥斯陆政府机构所在地。前面的广场,造型别致,具有贵族格调。欧洲诸国大部分还保留有传统笨重的有轨电车,表示保守的怀旧心理,奥斯陆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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