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蓝天野带着几名特务,弃船登岸,乘一辆中吉普,跟踪龚君卿来到启东,龚宅门前。莫二毛说:
“组长,动手吧!我带两个人先冲进去,你带主力在门外接应。”
“慢,我们以静制动,他即进去了,必有出来的时候,听我的命令。”
“是。”莫二毛等应声。
众特务埋伏在龚宅四周,等待时机。果不出蓝天野所料,两个小时后,龚宅大门开启,里面走出数人。龚君卿被捆绑的双手背在身后,两个便衣特务一左一右,持枪押着他向停在门前的三斗摩托走去。在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身穿长袍马褂,指手画脚,像是给两个特务下什么指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蓝天野躲在门旁的树丛中,举起双枪,“啪,啪”两枪,将两个便衣特务击倒,隐蔽在周围的四个特务一拥而上,将被捆绑的龚君卿拿住。两个特务挟持龚君卿向隐蔽在远处路边中吉普跑去。另三个特务一齐向龚宅大门射击,龚宅出来的人,有人被击中,有人被打了回去,闭门不敢出来。待院内没了声音了,他们紧跑几步追上中吉普跳上去,车就开了。
中吉普在苏北大地上奔驰,龚君卿被押在车里,周围是荷枪实弹的特务围着,他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心想,反正这些人绝不是军统的人,因为大哥郭前侃是老军统,亲眼见他身旁的两个军统特务被这伙人打死。那么这伙人能是谁呢?是自己人吗?他立即否定了这个幻想,不可能,因为他对上海地下党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们还没有力量到苏北来救我,况且,信息不通,自己刚与祁特派员和如雪别过。
对,一定是中统的人,因为在这一段时间,在上海的事件中,中统屡屡失手,受到老头子的责难。那他们是怎样从天而降呢?他不得而知。
他想,看样子他们是想把我抓到南京去,因为汽车风驰电掣向西奔驰。他想了又想,必须在通州到南京的路途中逃出去,如果进了南京就是死路一条了。
车行至泰州境内,他大喊:“长官我要上厕所。”
“将要上刑场的人了,上什么厕所,就尿裤子里吧!”
“我要大便,也拉裤子里吗?”
“拉吧,拉吧。”“长官我倒没什么,我拉了你不嫌臭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蓝天野喝道:
“吵什么?”
他提高声音说:
“报告,我要大便!他们不允,让我拉到裤子里。”
蓝天野看看路边,多是稻田,树木很少,心想:这路边多为开阔地,无处隐藏,量他也跑不了,如果他真的想跑,就击毙他。于是他大声命令道:
“停车,我们也该解个手,休息一下。莫二毛,你与他(指他身旁开车的特务)带那小子去上厕所,稍走远点,免得臭气熏人。”
驾车的特务停下,先跳下车来,莫二毛从后门跳下。龚君卿因被反绑着手,最后从后门滚下,好不容易爬起来,向车后就走,莫二毛和司机特务跟在身后。走了约二十几米远,在一个里程碑下停住说:
“二位朋友,给我解开绑绳吧。”
“解开绑绳,你溜了怎么办?你得寸进尺啊。”
他又哀求道:
“不解开绑绳,我怎么解裤带呀!”
莫二毛对司机说:
“你,帮他解裤带!”
龚君卿说:
“这怎么好意思,让老总给我解裤带,麻烦老总,还是给我解开绑绳吧!解开一只手也好啊!”
莫二毛四周看了看:
“去,给他解开一只手,快点屙。”
特务司机给他解开绑绳,两手是绑在一起的,当特务司机给他解开,再想去绑他的另一只手的时候,他哀求说:
“你俩都带的枪,还怕我跑了不成,就让我赶快解开裤带,屙完了再绑吧!”
司机特务一迟疑,他两腿往下一蹲,飞起右脚,向莫二毛的手枪踢去。枪“叟”的一下飞向路边的稻田里。司机特务枪别在腰间,他迅速掏了出来,想制服他。谁知龚君卿两手抓住了他的右手,使劲一扭,将枪夺过来。枪响了,但是,没有打中君卿,而是打在地上,把路打了个大坑。君卿顺势一个扫堂腿,将司机扫倒,莫二毛徒手扑过来,想夺他的枪。枪响了,莫二毛当场被击毙。
两声枪响就发生在瞬息之间。蓝天野听到枪声,知道发生了变故,立即躲在吉普车后,举枪便射。只有二十几米距离,第一枪却没有击中。龚君卿立即躲到里程碑后抵抗。司机从稻田里爬起来,四处寻找莫二毛的手枪,被龚君卿眼角余光看见。他知道,吉普车里的特务虽多,距离较远,身旁的特务才是劲敌。如果他摸到了莫二毛的枪,自己会前后受敌,他回手一枪,将司机打死在稻田里。吉普车里的特务与他对峙了一会儿,他想,必须迅速结束战斗,否则,自己一个人对三个人,必然吃亏。于是,他举起枪又射出几发子弹,然后,又举枪,他装着击发,实际未动,枪却没响。
他的这一举动,被有经验的老牌特务蓝天野识破。他大喊:
“他没有子弹了,捉活的。”
他手下的两个特务听说对方没有子弹了,一跃而起,向君卿扑来。眼见三个特务从两个方向向他扑来,十米,五米,三米,他“啪,啪”两枪将冲在前面的两个特务击倒。蓝天野傻了,忙向回跑,想回到吉普车背后再战。他的后背暴露在龚君卿的枪口之下,“啪”的一声枪响,这个老牌特务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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