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但各郡都已经破坏到不能自救的程度了吗?郡守不能组织本地人自救?况且,我刚才听到皇上说,朝廷已经几次拨款给救灾,为何又来要钱?”
姓张的大臣原本是一副悲痛的表情,此时却面露难色:“这……水患向来顽固,几次治理不退也是常有的事!”
“回头请张大人把我刚才问的那些问题的答案整理出来,拨款赈灾一事,还需看过具体情况再做决定。张大人,何苦跟王大人抢这拨款,难道您想拿这笔钱做其他更急的事情?”
“不不不……臣并没有……”张大人惊慌地摆手。
那边王大人朝张大人狠狠哼了一声,然后抬头有些激动地看着林逸。
林逸弯了弯唇角,继续道:“王大人,再说说您这边。匪患固然要除,只是……臣听说西北人烟稀少,又多山,山中野兽凶猛。您刚才提到匪患却没有具体描述,那些匪徒原来都是什么身份?因何而冒险聚众上山?有没有伤害无辜民众?”
“这个……待臣回去调查清楚……”王大人也愣了。
林逸点头:“不同的匪徒可以用不同的方法制服。如果是因为灾害而逃亡上山的流民,大可不必出动大量军队,许他们田亩定居,或许可以解决问题。如果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动用军队可能刚好遂了他们的心愿,到时候损兵折将,会得不偿失啊……”
王大人所有所思地点头,退回官员队伍里不再说话。
沈黎昕默默望着这个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少年,纯白的一团,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连串话语从那张漂亮的小嘴中吐出,秀气的眉毛就这么骄傲地扬起,精致的五官由此变得明媚鲜活,恍然间如春风拂过,撩得人心痒痒的,真恨不得低下头一亲芳泽。至于少年说了什么……他倒只听了个囫囵。
林逸说的投入,几乎忘了自己是坐在皇帝腿上。回过神,突然发现原本环着自己的手收紧了些许,皇帝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下巴硌得林逸肩膀发麻。他吓得一哆嗦,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见皇帝挥了挥袖子,一直站在身边的宫人拖长了音调唱道:“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官员们呼啦啦跪了一地。
沈黎昕打横抱起少年,起身走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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