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眼睛的深处,坚定地道:“欣欣,我也是刚接到忍足的电话,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你要相信迹部伯伯一定不会有事的,冷静一点,我们现在就过去。”他原本是牵着维多利亚出来寻找欣欣的,却没想到刚找到比赛会场入口就接到了忍足的电话,他这也是才刚给她打了电话。
望着岳人坚定的眸子,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阵阵温热,安倍慌乱的心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些,找回了理智,可是却依旧很害怕,越是在乎越是担心,她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岳人的手,仿佛这样能给她勇气,“岳人,你说得对,迹部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过去吧!”
向日望着安倍,重重地点了下头,伸手紧紧地用力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向赛场外跑去。维多利亚看着主人跑路,拖着脖子上的狗链子,也飞奔着追赶上去。
出租车上,安倍一直在催着司机快一点,快一点,越快越好,岳人则是紧紧地握着她冰凉的手,揽着她的肩,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出租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达了东京综合病院,可是对于焦急万分的安倍和岳人来说,这样的速度却仍是那么难熬。
一下车,安倍就朝着医院跑去,朝着住院部飞奔,岳人追着她而去,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起“嗒嗒嗒”的声音,清脆而密集。幸村刚从天台下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站在走廊一的侧,望着那两个从他身边飞奔而过的身影,眼里闪现出丝丝羡慕的神色。
安倍终于喘息着奔到了迹部慎入住的房间,急切地打开门,冲了进去,向日紧随其后。
“爸爸!”望着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安倍死死地捂着嘴巴,却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眼前也迅速被泪水模糊。她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抓住老人放在床边的一只手,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张从小逗着她长大的脸,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怕吵醒休憩的老人。
向日望着这样压抑自己的安倍,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地抽痛,忍不住跪到她身边,从身后揽住她的双肩。感受到肩膀上传递而来的力量与温度,安倍抬眼看了看她身侧的向日,为了不让自己呜咽的声音透露出来,她扭头,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肩头。向日吃了一惊,但紧接着就感受到颈部透湿了衣衫的一阵热意,担心着迹部伯伯,更为她心痛,他原本圈着她肩头的双手收拢,改为紧紧地拥抱住她。
在她头顶落下轻轻的一吻,向日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愿迹部伯伯能够尽快好起来,他再也不愿意看到欣欣的眼泪,不想让她伤心。这样祈祷着,他抬头向着床上的老人望去。却没想到对上了一双望着他满是笑意和戏谑的双眸。“嚇!”向日被这双眼睛狠狠地吓了一跳,“迹,迹,迹……”他嘴唇哆嗦着,直勾勾地盯着迹部慎,却是说不出话来。
迹部慎看着向日的反应却好似非常满意,对着他咧开一口整齐的大白牙,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脸上的笑容立即垮了下来,换上了一副虚弱无力的苍白样子,颤悠悠地唤了声:“欣欣,岳人,你们来了。”
安倍听到这一声轻轻的呼唤,却是浑身一震,而后紧拽着岳人的衣领,狠狠地擦了擦眼泪,咽下喉头的哽咽,微笑着转头望向迹部慎,甜甜地叫了声:“迹部爸爸。”
迹部慎虚弱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安倍,双眼希冀地盯着她,眼里满是慈爱。
安倍望见,刚擦干的眼眶又是一阵涩意,伸手主动握上迹部慎微凉的手,凑到他面前,“迹部爸爸,你怎么样?是我吵醒你了吗?”
“不,当然不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欣欣不要担心。”迹部慎这样说着,声音中却是透着明显的虚弱,说完,他微微扭头,望着还有点呆滞的向日,“岳人,你也到我面前来。”
向日闻言,虽然依旧有些疑惑,却还是依言乖乖地往迹部慎面前凑了凑,紧挨着安倍。
“岳人,谢谢你今天来看我。”迹部慎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向日的一只,状似无意地将他的手搭在安倍的手上,然后紧紧地握住这两个人的手。沉浸在伤心中的安倍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欣欣,”迹部慎又转头望着安倍,安倍闻言抬起头望着他,“欣欣,如果,这一次,爸爸……”
“不,不会的,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安倍闻言心神大乱,急急忙忙打断他的话,她实在是害怕听到什么。
“欣欣,爸爸一直希望你能够每天开开心心地生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一直一直都有一个人能够无条件地宠溺着你,爱着你,爸爸其实很怕,爸爸不在之后,你该怎么办……所以,欣欣,你能不能答应爸爸一个要求。”
“嗯嗯,我答应,我答应,迹部爸爸,你不要说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听着迹部爸爸的这番话,安倍不停地摇着头,又拼命地点着头。
“欣欣,答应爸爸和岳人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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