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忍足抬眼望着天空,心思纷乱,久了,觉得双眼酸涩,不由得低下头,掩饰性地抬手拖拖鼻梁上的眼镜,眨眨眼睛,让干涩的双眼得到水润。
忍足想了很久,觉得不管是为了网球社也好,还是为了岳人的初恋也好,他都有必要去找他谈一谈了,不能,再这么让他躲避下去了。暗暗握紧了双拳,忍足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心跳,再缓缓松开双手。转身,向网球场门口的向日少年走去。
此刻的向日少年正坐在场边的休息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旋转着手中的球拍,显然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岳人,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忍足暗叹一口气,无奈地对向日说道。
可是,坐在凳子上的向日少年却似乎压根没听到忍足在说话,依旧低垂着脑袋,只盯着手中的球拍。
忍足等了许久,却不见向日有丝毫反应,心更是往下沉了沉,只好加大声音再重复了一次:“岳~人~!”
这下,向日少年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抬首,皱着眉头望着这面前的忍足少年,不耐烦地说道:“侑士,你有什么事?”
看到向日少年这副样子,忍足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他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用一种平常很少用的严肃语气说道:“岳人,你起来,跟我来一下,我有事儿和你说!”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向日少年也有些不耐烦了,并且警惕地望了他一眼。
此刻的忍足看到向日少年这副神情,只能在心中苦笑一声,经过上次的风波,没想到,岳人都和自己生了隔阂。然而,无论如何,这次一定是要和岳人好好谈谈的,所以,忍足只好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十分严肃认真的神色,“岳人,那么,我们到生徒会室去吧,那儿现在是不会有其他人在的。我真的有事和你说,而且非常重要。”(生徒会室相当于学生会办公室,迹部由于是学生会会长,有特权,而作为迹部左右手的忍足也就能享受到特权了。)
也许是因为在向日少年眼中忍足侑士一贯的形象就是一个嬉皮笑脸不正经的花花公子形象,所以,现在看到忍足这般认真的样子,不由得也觉得应该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不再多说,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
看到向日少年的举动,忍足终于神色一松,走到向日前面,带路。
网球场内,一组对打的少年早就停下了对练,隔着中间的球网站在中场,一直扭头观察着入口处一高一矮两人的举动。此刻,看到两人离去,其中一个银白小卷发看上去气质十分干净纯洁的少年扭头望向对面反戴着鸭舌帽,一脸桀骜不驯神色的少年,有些担忧地问道:“宍户前辈,他们,他们又一起出去了哎!”
对面被称作“宍户前辈”的少年不屑地撇撇嘴,回道:“哼!居然还敢这样一起走,长太郎,不要管他们!”
凤长太郎少年的脸色有一些为难,有些担忧地接着说:“可是,部长,说让我们看着他们啊!”
“嗤——那你就去告诉迹部好啦!”宍户少年不屑地转身,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举着拍子,扛到肩头。
“啊,可是——部长他说有事出去了呀!”
“长太郎!打电话给迹部!”宍户少年这一次干脆走了,只留下凤长太郎少年呆立在原地。
听到自家最信任的学长这么说,凤长太郎少年终于觉悟了,也忙向场外奔去,为了不再传出向日前辈和忍足前辈的绯闻,一定要马上给部长打电话,通知他去解决呢!
而另一边,向日少年在忍足少年的带领下来到了生徒会室,这儿果然如忍足讲的那样,确实没有其他人在。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忍足体贴地递给向日少年一杯热饮,向日接过。之后,两人慢慢地喝着手中的热饮,却不再说话,房间内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寂静。
忍足眼神复杂地望着默默喝着热饮的向日少年,心想,如果是以前,恐怕岳人早就跳起来不耐烦地质问自己,要自己快点说了吧。可是,现在呢?唉,叹口气,忍足放下手中的杯子,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岳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原本低头喝热饮的向日少年倏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忍足少年,大大的猫瞳里闪过一丝惊惶,“侑士,你,你胡说什么?”
虽然岳人的声音非常响,但这也恰巧暴露出了他的心虚。忍足决定一鼓作气问个明白,“岳人,你不要瞒我,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反常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有说而已。”
“胡说,我,有什么心思?!哼!”向日少年听到忍足这样说,忍不住别过头去,但口里却依旧大声地反驳着。
“岳人,你看着我。”忍足看到到现在这个样子,岳人还要逃避,忍不住站起来,转到岳人面前。“岳人,你难道还以为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上次你自己就说漏了嘴,而且,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是脸红又是皱眉的,你敢说,你没有恋爱?”
被忍足这样疾声厉色地逼问着,向日少年的脸色不禁一白,然后,慢慢地满面布上了红霞,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但他怎么可以承认,怎么可以告诉侑士,所以,向日少年“咚”地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对着忍足怒目而视,嘴里依旧不肯松一点:“侑士,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有!”
“向~日~岳~人~!”这下,忍足少年也被向日的态度弄火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冥顽不化,“你难道一定要我说出证据吗?啊?上次我带你去神奈川,你为什么中途突然跑掉?为什么当时要关机?啊?还有,回去的时候,你手里捧的是什么?那是一条裙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要说那是你买给你姐姐或是你母亲的,那种中国的服饰,如果不是当场试穿的话,怎么可能选得好?而且,以你的性格,你会记得给你姐姐或是母亲买裙子吗?即使你突然心血来潮想买了,你记得你姐姐或是母亲的三围么?!你分明就是追着女孩子出去了!”
听着忍足少年连珠炮似的诘问,向日少年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泛白,烟灰色双眸因愤怒和害怕而睁得出奇地大,紧握着双拳,他甚至感受不到指甲嵌进手心的疼痛,他该怎么回答,他要怎么反驳。从一开始见到安倍欣,她在马场上救了他之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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