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再熬人的日子也硬挨了快三个月,卫子夫身子也没以前好,时常咳嗽,最近也不知为什么虚得很,总没力气没胃口。
刘舜时常以送药为由来掖庭看卫子夫,霸道的直接闯入是他的习惯。但却有次卫子夫偏偏在房换衣服,刘舜以为自己又被拒之门外,踹门就进去,不料看得卫子夫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场景,尴尬的被惨叫的卫子夫轰出了门外。
每每想到那次,卫子夫都羞怯难忍,但又总激起她的笑意。倒也多亏了那些药,手指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脖子上的疤痕也几乎看不见。
三个月,时间不长不短,却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了解一个人。卫子夫心里知道,刘舜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至少,他不是传闻中描述的那般放荡不羁。
快迎来的秋末,凉意也是每天加剧。刘舜这段日子陪着太后皇上去祭祖,惹得卫子夫倒清静些。
庭院落叶纷纷,枯黄中隐隐夹杂着青色的叶子,仿佛在向世上宣告它们曾有过的青葱岁月。如今虽暗淡无光,但总算落叶归根,也算是有了一个美好的归宿。想到自己的处境,低不可闻地一声叹息,默默地把扫好的落叶倒进积污堆。
卫青匆匆朝她这走来,他神色焦虑,卫子夫心里咯噔一沉。
“阿姐,娘…娘昨晚病情突然加重,我连夜请了大夫,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快说阿!“她强压下心里浮起的种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道。
“可是…大夫说没钱不治。姐姐们,大哥和我都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还是不够。娘…娘眼看就快不行了…”
说到最后,卫青的声音竟隐隐带了哭腔。她看着卫青隐忍着的泪水,心里止不住一酸,眼泪险些掉落下来。微微偏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说道:“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别担心。这几天当好差,切不可因为这事出了岔子,让人落了口实。”
“我知道了,阿姐。”
“你先回去吧,有些时候了,”卫子夫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有姐姐。”
卫青嗯了一声,清澈的眸子看着她,带着信任,转身离去。
卫子夫像是瞬间被抽掉了力气一般,扶着墙壁跌坐在地上。母亲是她发誓一辈子要孝敬的人,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这样短暂。
银子,又是钱。
钱可以比活生生的一条人命重要吗?医者父母心,何曾用过心呢?算了,现在不是愤世妒俗的时候,想办法凑银子才是急关紧要。
平阳公主,刘彻和刘舜出了长安城去祭天,宫里没有主子能帮忙。而平阳公主家的管事…母亲常年患有喉疾,能借的都已借遍,几个月前找他借的银子还没还清,这次又怎么朝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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