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是明白的,王熙凤对于下人之严厉,使得荣国府上下谁人不怕她,好在她也是个有本事的,所以,在害怕的同时,那些下人心里跟多的是敬畏。
老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屋内,意思十分明显,王熙凤和王夫人自然是看得明白,一个身为迎春的嫂子,一个是她的长辈,刚刚心头的怒火还没有熄灭,如今又添了新的,王熙凤能忍,因为她知道王夫人一定忍不下去,既然如此,自己何苦再去惹那个麻烦,还不如在一边看戏。
王熙凤是了解王夫人的,所以有所克制,等到平静下来之时,她只看见王夫人那暗红色的一副消失在门口,连忙在两外一边扶着贾母,跟了上去,低着的眉眼掩饰了她心里的情绪。
迎春和玄随清干巴巴地坐在左边一片椅子上头两个座,这么久的时间,竟然没有人给他们两人上一壶茶,好吧,她们是不稀罕,可是,在她记忆里,荣国府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
好在两人都不口渴,静下心来,慢慢地等着,知道一阵粗重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人同时抬眼,便看见王夫人一张愤怒到扭曲的脸,迎春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她这一路被怠慢到现在,心情都如此的美好,而瞪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冒出个人来,还对着自己这样的表情,她们还真当自己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贾迎春不成。
“迎春,这就是你的家人?”玄随清好笑地看着对面那喘着粗气的妇人,很是一般的长相因为浓妆,加上怒气而变得格外的诡异,用一直手优雅地支着下巴,声音轻飘飘地问着迎春。
“不是,”迎春想也不想地就开口说道,王夫人本来要质问迎春的,却被这两人的对话给堵住了,怒气越烧越旺,整个身体都处于抖动状态,胸膛也跟着随之起伏,指着迎春的食指不断地颤抖。
“我就说嘛,”玄随清笑呵呵地说道:“你的家人怎么能是唱戏的呢?只是不知道她算是个什么角色。”
“丑角。”迎春心情很好,于是,配合着玄随清的话,突出这两个字,挂着淡淡笑容的脸上在看向王夫人的时候多了几分冷意,“我特别不喜欢有人有指头指着我,那样会让我有一种将它削掉的冲动,你呢?”
最后的问句自然是问着玄随清的,“迎春,这样血腥的事情,我可舍不得让你做。”玄随清说着这样的话,带着春风般的笑容看向王夫人,视线所到,一个银针没入王夫人的食指,留了一大半在外面。
“啊,”惨烈的叫声震耳欲聋,破落的嗓子如猪嚎一般,听得人耳朵万分的难受。
迎春皱着眉头责怪地看着玄随清,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罪的,“迎春,不能够怪我,”玄随清一点也不受影响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声音十分的美妙吗?”
“呃,”迎春认真地看着玄随清,“你没病吧?”
“没有,”玄随清终于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竟然敢用那样肮脏的指头指着你,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我还是看在这里是你曾经的家的份上,若是有下次,我便是直接削了。”
玄随清这话,跟着进来的贾母等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虽然语气非常的轻松,可是贾母却知道那里面是绝对的认真,本来也有质问之心的贾母只是在抬头之间,便是一张慈爱的笑容,难道这丫头真的不受她们的掌控了吗?
看见贾母,迎春收起笑容,端着一张冷脸,站起身来,身边的玄随清却是一动也不动,这些人,还不配。
“老太太,”迎春淡淡地叫道,至于她身后的其他人,迎春已经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因为小黛的关系,还要找到贾敏的死到底有多少人插手,她是根本不愿意进荣国府的。
贾母一闪,便知道这个迎春已经不一样了,面上却不露神色,撇开王熙凤和鸳鸯的手,弯腰,行礼,“奴婢见过迎珍格格。”在两膝就要落地之时,迎春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老太太不用多礼。”
贾母却在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她在赌,这一跪,若是真的下去了,迎春恐怕一点旧情也不会念了,现在看起来,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规矩还是应该有的。”贾母笑呵呵地说道,也暗暗地提醒着身后的众人,不过,这一次,迎春去没有拒绝,看着那些人行礼,随后才让她们起身,“老太太,还有大太太,其他人都坐下说话吧,我今天来是有要事要商量的。”
主位空了下来,贾母很清楚迎春是给自己留的,因此也没有怎么推辞,就做了上去,一边的邢夫人听到迎春特意地点自己的名字,倒是有些欣喜,微微一笑,选好最合适的位置坐下。
其他人也跟着坐下,唯有王夫人一脸惨白,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仿佛风中干枯的老树,发出呜呜的声音,万分的可怜。
“将那针收回来吧。”迎春在玄随清旁边坐下,“她这样也太不好看了,影响心情。”
“哦,”玄随清只是笑了笑,人没有怎么动,倒是王夫人食指上那根在外面颤抖的银针在自动地被拔了出来,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隔空取物,你倒是厉害得狠。”迎春语气里充满嫉妒,玄随清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这只是小伎俩,小黛也会。”
“银针也是从小黛那里拿来的?”
“是啊,”玄随清理所当然地说道,据说小黛的银针都是沾了药的,也不知道那一根上面是什么样的药物,反正她给他的时候就说了,不会要人命的。
“你确定那只是普通的银针?”关键是小黛又一般的,干干净净的银针吗?
“呵呵,”玄随清再一次打着哈哈,没有再说什么?还真是两姐妹,果然十分地了解对方。
坐着的其他人知道迎春是在等没来的人,本以为会和她们说说宫里的事情,谁曾想,她竟然大大方方地和一个陌生男子聊了起来,于是乎,众人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迎春身边的男子,长相什么的倒是其次,在她们眼里,最重要的是身份。
“怎么了?”迎春觉察到玄随清眉头微微皱起,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玄随清笑着回答,难道刚刚是自己的错觉,那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实在是太过炽烈,只是,自己望过去,只看到一个微微低着的头顶。
对于这样的说法,迎春怎么肯能会相信,不着痕迹地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过去,随即脸上便出现一抹冷笑,荣国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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