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好像zombie这孩子,从头到尾都瞒了自己很多东西来着。
要不要问呢要不要问呢?
可是,说不定会问出什么比守护世界更惊悚的事情吧?
Zombie没看出来木先生的纠结,仍旧凑过来,想捏他的发梢玩。
木先生甩甩头,没躲过,也就随便他玩了。
zombie玩着玩着,木先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把zombie拽到自己前面,打量了一会,然后道:“zombie,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Zombie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带你去理发店剪个头发吧?”木先生道。
Zombie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木先生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木先生问道:“怎么了?”
Zombie冷着脸,过了一会才说:“头不给人碰。”
啊,木先生愣了一下,这算是是哪门子的答案?
头不给人碰?可是,话说zombie的头自个儿揉了不下几十回了吧?基本上手痒了就忍不住摸摸揉揉蹭蹭拍拍的。
木先生突然有点小心虚。
Zombie又闷闷的开口道:“只给你碰。”
Zombie蹲在木先生身边,下巴压在木先生胳膊上,仰着脸,带点委屈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头不给人碰。”
木先生很无耻的,萌了。
一把抱住,然后狠狠的蹭,蹭到心满意足为止。
“不剪就不剪。”木先生给zombie顺顺毛,然后道:“我家zombie长的多俊啊,不剪头发也好看。”
两个人周围粉色的萌泡泡乱飘,气氛好的一踏糊涂。
正腻歪着呢,办公室的门被人很没眼色的推开了。Zombie一个眼刀杀过去,来人忍不住不自主的抖了抖。
来的人,木先生见过。
是那天在早餐店,跟蒹葭在一起的少年,不过这回,他没穿那身外卖制服,而是换了一件卡其色的短风衣,毛领的,衬得那张巴掌脸更加精致了。
哎呀呀,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啊。
已经开始在心态上有点大叔范儿的木先生,托着下巴,在心底笑眯眯的想着。
Zombie抬头看了看木先生的表情,再看向来人,眼神更加冷了几分。
Zero站在门口,被zombie瞪的浑身从里到外都是冷的。他没敢进来,就站在办公室门口,委委屈屈的拿鞋底磨木先生办公室门前的那块地板。
Zero不怎么自在的说:“我叫zero,蒹葭让我来帮你搬办公室。”
唔,是哎,还有这茬呢。
木先生看了看自己的办公室,他才在公司工作没多长时间,压根就没多少东西。除了一部分公司文件,自己记录的一些资料,几盆自己带来的植物盆栽之外,还有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基本上也没什么要搬的。
不过,既然人都来了,也不好真的这么把人打发走。
多少算是做个样子,木先生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盆绿萝和几个文件夹,道:“帮我拿一下这个就成了。”
Zero点点头,顶着zombie要杀人的目光走过来,抓住了桌子角,然后,然后就这么凶残的把整张桌子给搬起来了。
木先生惊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轻轻松松的搬着几百斤重的办公桌出去,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那种弱柳扶风的小身板儿,是怎么搬得动这么重的东西的?还是那家伙实际上是属蚂蚁的?
Zombie冷冷的“哼”了一声,抱着胳膊,很不屑的环顾了一圈办公室。
很可惜的是,办公室里已经没有比那张桌子更重的物品了。
虽然对于木先生而言,这绝对是一件好事,他的心脏禁不起刺激了。
木先生没有搬到莫然的办公室里,而是在莫然办公室的隔壁。原本属于莫然的办公室,已经锁上了,还贴了一些奇怪的封条。木先生盯着封条上的花纹看了一会,决定不去深究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
新的办公室很夸张。
非常夸张。
即使木先生已经开始慢慢加粗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不至于显得太大惊小怪。但是,他还是表示,自己依旧跟不上这个公司的凶残程度。
他刚一进门,就被墙壁上贴着的黄金闪闪的金箔给闪瞎了眼。墙壁上除了金箔以外,还镶嵌着大颗粒大颗粒的彩色宝石,和其他各种闪光的玩意。
甚至包括几个很大的星光球和圆形灯泡。
跟龙的藏宝洞窟似的……
木先生默默的吐了不好笑的槽。
办公室地面,铺着一整块直接陷到脚踝的猩红色地毯。绕过一面古香古色的半面红漆屏风,是zero刚刚搬过来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是一张超级大的沙发椅,基本上宽敞程度比得上一张双人床。
……话说,在办公室里摆这种东西,是不是太居心叵测了点?
Zombie倒是对那张沙发床挺感兴趣,靠在木先生肩膀上仔细打量着。走过去的时候,趁木先生不注意,顺手从墙上扣下来一颗黑色的石头,然后当着zero的面直接捏成了粉末。
Zero抖了一下,悄悄贴着墙壁,溜了。
木先生没发现这一幕,他托着下巴,盯着那张沙发床看了半响,然后自言自语道:“以后绝对不能给自己找女秘书,太破坏人家姑娘名节了。”
从某种角度而言,木先生,其实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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