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好一阵眼圈,终于意识到他只用了三句话就讲完了全部缘由,她强忍着怒火说了一句废话:“没了?”
“没了。”李草点头,眼里全是真诚的光。
小白咬着牙根道:“哦?你要怎么补偿?”
李草为难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呀,反正我对她说,我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求我就是。可惜那丫头就是不信我。”
小白瞥了眼李草,她头一次十分的理解花晏。如果不是自己机缘巧合的试出了他的身手,光看他那干瘪猥琐的面相就觉得不是好人。
“喂喂,你一定心里正嫌我猥琐呢。”李草的眼光很毒。
“何止猥琐。”小白恨不得把目光变成巴掌然后招呼到李草脸上。
李草揪住心口做心碎状:“我总得伪装一下的吧。姑娘你也应该知道一个低级又落魄的游侠总不能长得太玉树临风温润如玉呀?”
小白略微琢磨了一下,正要点头认同,蓦地见李草扬了扬手,袖中滑出一道湛亮的银光,再一扭头,便见对面屋顶上滚落一个人——一个脑袋被尺来长的银刀扎透的死人。
小白的第一反应是“好快的刀”,第二反应是“这么长的刀他是怎么揣进袖子里而且还不被人看出来的”,最后的反应才是“死的那个人是谁”。
“去帮老子把刀拔了擦擦干净。”李草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死人,然后继续吞云吐雾。
“滚,老娘长这么大只听一个人的指使。”小白鄙视的瞪了眼李草。
“噢?”李草吐出一个好看的眼圈,笑了笑:“谁呀?”
“关你屁事。”小白一边骂一边心想老娘也不知道老大叫什么,说出来免不了被对方笑话。“那人是谁?守卫?怎么鬼鬼祟祟的顿在房顶上?”小白不动声的转移了话题。
李草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琢磨着怎么跟小白解释这个问题。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解释,或者随便编个什么谎言糊弄她一下。按理说小白对他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下属,他对这个下属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得力干将”四个字上,可眼下不过一袋烟功夫,李草突然觉得身旁这个写了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姑娘十分有趣。
李草看了眼那个被刀穿了脑袋的人,“这个……他呀,应该是个坏人。”
小白斜眼:“你这人一直是这么白烂的吗?”
李草似是被烟呛到了,咳个不停:“咳咳……不是,那人都在对面房顶顿半天了,我看他准备吹暗哨了,才把他打下来。”
“什么?”小白听得云里雾里。
李草沉默了,他不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小白。事实上他只是想留给屋里两人多一点相处时间,一旦屋顶那人吹了暗哨,接下来的事他也无法插手去控制。
这是他答应纪怀宿的,他只能是一个看客。
“喂,风无尘?”小白伸着脖子去看李草。
李草一笑,正要说话,傅时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说,你们两个说话要这么大声吗?”
李草扭过头去瞅了瞅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不由回嘴道:“你们两个也没必要这么你侬我侬吧?”
傅时牧的手正紧紧的揽着花晏。
“我说了这样不好吧。”花晏试图扳开他的手,可她每挣扎一下,胳膊上的力道便紧一分,花晏只能红着脸对李草道:“草哥,东西我拿到了,可以走了。”
花晏也看到了小白,而且她发现小白正是前日她站在酒楼里看到的那个姑娘。
“你完事儿了浑球?”小白将没点燃的那根烟卷又塞回嘴里,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花晏,那眼神活生生像个老痞子。
“白老大久等了。”傅时牧牢牢的搂着花晏,像是在跟谁昭示着自己的所属物。不过只有傅时牧自己知道,他只是想在分别前多抱她一会儿。
“知道就好!”小白看着傅时牧死也不肯松开的手,酸溜溜的转过头不去看他,“走不走啊?让老娘陪你干耗啊。”
傅时牧没有回答,他看到花晏先是怔住,然后有些失落的仰起头看他。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神,目光落在庭院中,于是看到了那个死掉的人。
花晏一直凝视着傅时牧的脸,因此她完完全全的捕捉到了他瞬间大惊失色的眼神。
傅时牧看着贯穿死者脑袋的银刀,背心渐渐渗出一片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嗯……俺记得俺曾经说过,会有人来降服小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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