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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晏抬头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男人:“草……哥?”
李草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正是在下,姑娘你一定是慕名而来的吧!”
花晏沉默。
说实话,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怎么看脸上都像是写着“人到中年不得志”的字眼,削瘦的身板上套一件粗布衣裳,容貌横看竖看都带着点猥琐劲儿。这样一个人,多数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花晏眯眼友好的笑笑:“没什么事,我是路过的。”然后她转身就走。
李草一下子着急了,瞅着花晏一身上好的绸布衣裳,肯定是有钱的主儿,这么肥的肉送上口,打死他也不会松口。他一个大步就窜到前面拦了花晏的去路:“慢着慢着,姑娘你不能狗眼看人低啊。”
花晏:“……”
“呸呸!不是,是贵眼看人低。”李草朝一旁狠狠啐了一口,“姑娘你有什么事儿,不妨先说来听听,很少有什么事儿我们游侠不能摆平的,说吧,是捉贼还是捉奸!”
花晏一脸匪夷所思:“你是……游侠?”
李草整个人都因为这两个字而发光:“那当然!”
花晏蹙眉:“游侠是什么?”
李草:“……”
半个时辰后,李草和花晏坐在一家干净的小酒肆里,花晏端着热茶,斜眼看着李草一口气干掉了两碟子酱牛肉。
李草的身侧放了一个不大的包袱,这是他匆匆忙忙整理出来的。花晏说了要即刻启程,李草想了想,说行,但我还没吃饭呢。花晏说好吧我请客。
然后花晏就在李草家门外等了一会儿,李草进屋收拾随身的包袱时,她听到屋里传出的女人的骂声和哭声。自始至终李草只是低声的应和着哄着,要么就是压根不吭声。最后门突然开了,她看到李草像螃蟹一样溜着墙根往外走,接着像是被谁踢了一脚后飞了出来倒在地上,门又“咣”一声关上了。
花晏在门外踌躇犹豫着,这么一个窝囊的男人能不能成事,真是一个问题。可就像李草刚才说的,枕焰山路途遥远,又是匪窝,除了他肯定没有别的游侠愿意去。
花晏对这话也是半信半疑,不过真正让她动心的还真不是别的,就是李草刚才说的那句“捉贼还是捉奸”。既然有捉贼的本事,那么跟土匪打交道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李草推开被他一扫而光的碟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儿,说:“走吧。啊对了,说好了啊,三十两银子,不能反悔!”
花晏支着脑袋看着李草,说:“是三十两没错,不过是你帮我把剑取回来,我才给你三十两。”
“没问题!”李草心想三十两都够他和老婆花个大半年了,这次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抡着膀子上了,别说是匪窝了。
花晏也没有出言打击他,只是默默的喝着热茶。
她突然很想念那个离开的男人,想他那张喜欢戏谑她的脸,偏生那张脸上又嵌着一双温柔的眼。
那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说什么等他半年,说不定只是个托词,既然‘寻芳’已经丢掉了,他也帮不到自己了,走人也是应该的吧。花晏捧着茶放在唇边,却一口没喝。
李草剔着牙,余光里全是花晏走神的表情。
他看上去很漫不经心,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酒足饭饱的样子与其他寻常人家不修边幅的男人别无二致。
花晏心中越想越觉难过,神思恍惚间,只觉手中一轻,茶杯一个没端稳便坠了下去。
刹那间李草似是朝花晏那里转身动了动,可是眨眼后再看,他依旧漫不经心的剔着牙,然后耳听着咣当一声,眉角一扬面带哂笑:“嘿,姑娘钱多不怕赔,若是我在家这么手抖一下,就算杯子结实的能在桌子上弹三弹,我照样得跪搓衣板。”
花晏没有接话,她将杯子扶正,好在摔到桌上也没有裂,只是茶水溅了一桌子,店小二忙不迭跑过来拭干了桌上的水。
花晏往桌上放了一钱银子,对李草说:“吃好了么草哥?我们可以上路了吧。”
花晏这么客气的询问他,反倒把李草搞得十分不好意思起来,他脸上有些微红,手不自觉的搓捏着桌沿,“好了好了,这就走。”
花晏起身出了门,李草抱起身侧的那个包袱,赶紧跟了上去。
走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临出门的时候老婆飞来的白眼,老婆恶狠狠的说这次再挣不来钱就死在外面好了,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再然后是老婆低低的哭泣声。
其实老婆只是凶一点,不善于表达罢了,她还是心里有我的。李草想。
花晏花了大价钱买了两匹好马,反正小丁给她留了不少银子,她花着也不心疼。
出城的路上花晏害怕冲撞到人所以没有纵马,而是牵着马走过了人最多的闹市。李草乖乖的跟在后面,他愈发觉得那姑娘看着很纤弱,说不定发起威来比自己家里那只母老虎还有杀伤力。
李草这么想着,突然发现花晏停住了,她正笑吟吟的跟一个糖葫芦小贩打着招呼。
“谢谢你。”花晏又顺手买了串糖葫芦,之前买的才吃了一颗就被裘不归吓得掉到地上了,“虽然你让我找的人实在……但是……那个……聊胜于无吧。”花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边嘴里不知所云的说着,一边用余光瞥了眼在后面探头探脑的李草。
那糖葫芦小贩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意识到很显然这姑娘找到帮她的人了,更重要的是她再一次光顾了他的生意。
“没什么没什么,青州人都是热情好心的。”小贩乐呵呵的收了钱。
花晏没有多停留,牵着马走了。李草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路过小贩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的回头,上下打量了眼那小贩,倒也没说话,只是神情让人看着有些摸不着边际。
那小贩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草的背影,绞尽脑汁想了一阵,摇头喃喃:“嘶……草哥难道又被抢生意了?这哥们儿是谁啊,还真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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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下了一阵秋雨,不算大,但是湿漉漉的感觉却也并不怎么舒服。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李草这辈子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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