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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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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们见过吗【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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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牧才暗暗吁了口气,忽的又觉厉风袭面,一挑眉,果然那把剑刃赤红的短剑又指到了自己鼻尖。

    “说!刚才是不是你!”花晏疾言厉色。

    傅时牧像是没听明白:“啊?”

    “动我斗篷翻我药柜的,是不是你?”赤剑又向前递近了一分。

    傅时牧下意识的去看花晏披着的斗篷,蓦地瞟见斗篷一角似是被什么奇怪的利刃划破,若不仔细去看,倒也不易觉察。随意扫了一眼后,他也没把那破损的地方放在心上。

    傅时牧缓缓背起手,垂眼看了看红的发亮的剑尖,又看看花晏:“我若说没有,你信不信?”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认真。

    花晏发现他有一双琥珀般清透的眸子,微笑时明媚,端肃时泓邃。

    这双眼睛竟然长在一个卖桃酥的人身上,可惜了可惜了。花晏心中不停抱憾。

    片刻沉默后,花晏将剑收好。略一思忖后,她也认为像傅时牧这种只会揉面团的人根本没有飞檐走壁的能力。

    一边顾及自己的伤,一边又怕这人乱跑惹事,花晏眉头紧锁:“你老老实实呆在我屋里,在我回来前哪也不许去,否则我第一个就拿你那柳姑娘开刀。”

    大概是失血太多,过于虚弱,花晏的脸色实在白得凄厉。

    傅时牧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素来很讨厌别人威胁他。

    比如那些常来买桃酥的人。

    他们说小傅啊,你这桃酥比别家贵出许多呢,若再不给点实惠我们还不如去小张家的桃酥铺子呢。

    每每此时,傅时牧总是呵呵笑着,说是啊是啊,的确的确。然后往正在咕嘟的水里丢几粒茶,闷了盖,捧起没看完的书再也不理会旁人。次日桃酥店一开门,守在门口排队买桃酥的人会发现价格又涨了。

    傅时牧看了看花晏,又看见她身后有一片残花被风扬起,打了个回旋,无声落地。

    然后他点了点头,像是一个承诺。

    花晏犹豫了一下,转过身走出两步,忽又停住。

    “我们……以前见过吗?”花晏回首,眉目间全是淡淡的迷惘。

    “我想,应该没有吧。”傅时牧认真想了想,然后看着花晏带着一脸尚未消散的困惑慢慢走远。

    傅时牧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他觉得那个姑娘好像很孤独。

    那种孤独不论披着多厚重的大氅都盖不住。

    有风从山林间悠悠穿过,吹的树叶间一片窸窸窣窣。

    傅时牧动了动耳朵,除了风声就是风声,间或几片枯枝烂叶被风吹得在地上来回划拉几下,昭示着它们的弥留。

    许久许久,傅时牧突然自嘲一笑。

    “嗤,女魔头有什么好孤独的?”

    蓦地,他对着空空荡荡的院门冷哼了一声,扭头进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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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更加阴霾。

    还没到傍晚,室内已是一片昏暗。

    灯花哔剥,火光在花晏疲惫的眸子里晃了晃。点了灯后,花晏向屋内瞧了瞧,见榻上笼纱内似乎有人。

    花晏走了上前,伸手拨开帘子,却见是一团没有收起的被子。

    “你找我?”醇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微惊后,花晏转过身,看见来人后,长呼一口气缓缓坐倒在榻上,“怀宿,你这有伤药吗?”

    纪怀宿闻言面色一变:“你受伤了?哪里?我看看。”

    花晏抬手阻止纪怀宿,催促道:“先拿药,我自己会清理伤口。”

    纪怀宿依言取了药,递给花晏,又去烧了热水,取了两块干净的帕子和一些纱布。

    接过这些,花晏也没有上药,而是抬头死死看着纪怀宿。

    “我就在外面,有事唤我。”纪怀宿摇头失笑,拖着宽大的紫袍退了出去。

    目送纪怀宿出了内室,花晏这才抖着手,开始清洗伤口。

    一番折腾下来真是没少掉眼泪,但却又怕守在门外那人听见,只得拼命忍着不发声音。谁知门外那人却甚是煞风景,时不时的侧过脑袋,冲屋里淡淡道:“疼了别忍着啊,想哭的话我这不差一条给你抹泪的帕子。”

    “纪怀宿大军师,没事干观禅去。”花晏皱眉。

    “今天不想修禅。”无色山庄的大军师眯起眼笑笑,却突然话锋一转,“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被暗杀呗。”女匪首故作轻松道。

    “谁要暗杀你?”纪怀宿眸色一变。

    “不知道。”

    “你和谁结仇了?”

    花晏无辜的摊手,“绝对绝对没有。”

    “那谁有理由去害你。”

    “我也在努力寻找这个理由。”花晏叹气:“你有见过像我这般被害还要替人家找理由的吗?”

    纪怀宿弯了弯嘴角:“说说经过吧。”

    花晏喝了口纪怀宿给她准备的热茶,简略的讲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噢。”纪怀宿应了一声,便陷入一阵沉默。

    片刻后,纪怀宿似是思考出了什么结果,淡淡道:“好像……”

    “怎么?”花晏追问。

    “好像听上去你武功渐长嘛。”

    花晏干脆斜靠在榻上闭了眼,不去搭理门外那人。

    许久,花晏缓过了劲儿,睁开眼,看见纪怀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进来,静静端坐在一旁,正认真的研究那支放在桌上的箭簇。

    那是一只精铁制作的双翼双尾形箭簇,擦净血迹后发着黑亮的光泽。

    “看出什么了吗?”花晏凑上前去,却看见了纪怀宿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

    纪怀宿没有回答,他把箭簇突然放在一边,抬头望向花晏:“靳明死了,你知道的吧。”

    “我不仅知道靳明死了,更知道现在全庄的人都怀疑是我故意派他去枕焰山,借此间接害死他的。”花晏前倾着身体,挥舞着手臂,表情有些激动。

    纪怀宿摆了摆手指,笑道:“不包括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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