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东京智斗蔡九,小七在现村遇兄长
这日来到石城,樊瑞,阮小七,呼延灼住了一宿,辞别了索超。二娘。径直往东京而去,为得是相见阮小二,阮小五再世。这京城非比寻常府县,一国之都,繁华似锦,呼延灼将军叮嘱二位兄弟凡事小心,因公务在身,辞别回了皇宫。樊瑞,阮小七京城里三街六巷,到处寻找两位兄长消息,却一直没有进展,只得寻得客栈住下,慢慢查找。那客栈中,三教九流,贵贱贫富,聚在一起。樊瑞与小七见惯了世态炎凉,心中只剩感叹。见得那一掷千金,富豪笑颜,见得那穷困潦倒,愁眉苦目,今又救得几何?人生浮华如云梦,除去悲哀何一生。看那世俗作态,樊瑞已忘却尘埃。小七虽不懂禅机,却也心中苦闷,只想早日见得二位兄长颜面。
一日又一日,寻得二人心灰意冷,这日恰逢新驸马巡行,二人见得人多时,细细查问。阮小七只知兄长转世于京城富豪之家,这偌大城市,数万之众,哪里寻得见?不免心中悲哀。听得那鼓乐声渐近,驸马一行已看得见了,阮小七,樊瑞二人在人群中踮了脚,看到那开道的正是呼延将军,不由得呼唤起来,可是已经迟些,驸马身边蔡九早已看得仔细,他最识得阮小七。因当年阮小七身着方腊龙袍之事,蔡京曾寻机奏了天子,请降了圣旨,行移公文到彼处,追夺阮小七本身官诰,罚为庶民。那蔡九也出得不少力。所以认得阮小七仔细。这蔡九既蔡京之子,原在江州做知府,蔡京有意提调在京城天子身边,今日陪同新驸马巡街,不想又遇了旧日仇人。
阮小七见那蔡九看自己时,忙扯了樊瑞,欲趁乱走了,已经迟了些。那蔡九指挥一队锦衣卫士,拨开人群,拽住了二人。蔡九近到前来,冷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等反贼,贼心不死,又来京城里打混。”呼延灼忙辩道:“二人是来看望卑职,望大人明察。”那蔡九一脸怒容,大声呵道:“呼延将军,莫非你们又有牵连?”阮小七听得此言,火冒三丈,手中暗自抽了佩刀出鞘。樊瑞一旁见着,忙按住小七之手,耳边低语道:“随他做事,我自有好戏。”阮小七明白,方才刀回鞘中。那蔡九见了,大喊一声左右,把二人绑了去。呼延灼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心里暗自思量,待到夜晚行事。
那蔡九将二人带回府中,一脸的得意,对着二人骂道:“你等贼人,敢在天子脚下打混,定有隐情。”阮小七正待发怒,樊瑞道:“大人如此说,可有凭证?”蔡九听了此言,气急败坏。“你等一看便不像好人,贼眉鼠目,来人!给我吊了起来!”原来那蔡九又胖又肥,却又极爱富态,常用贼眉鼠目来形容别人。樊瑞看左右卫士来绑时,作了个法儿,将袖中手帕折了个老鼠,吹得一口气,那手帕变作又肥又大的老鼠,像人一般大小,吓得几个士卫慌忙逃窜了,剩下蔡九被那老鼠扑倒了。压在身上。两只豆子般眼睛盯着。蔡九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发抖。樊瑞笑道:“此番,你可知道什么叫贼眉鼠目了吧?”蔡九只一个劲地祷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阮小七拔出尖刀,意欲剐了那厮。樊瑞道:“兄弟莫急,待我慢慢消遣这厮。”说罢,右手一指那老鼠,老鼠又挖又咬。看蔡九时,血流满面,全身是伤。阮小七不禁大笑起来,“哥哥好手段,好手段!”。
正在这时,听得外面喊杀的声音,几个卫士跌撞着跑了进来,后来冲进来好汉呼延灼。见此情形,急忙叫了二人:“兄弟还在此笑甚,忙些走了去,若是惊动那蔡京老贼,你我都脱身不得。”说着,领了二人,七拐八拐,由后门出了蔡府。走得远了,方才停下脚步。呼延将军抱拳道:“二位兄弟速速离了京城,恕不远送了。”樊瑞笑道:“哥哥你好呆笨,如今你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呼延灼叹气道:“回去后,我自去给那蔡九赔礼,送得些金银珠宝,也不会把我怎样。”阮小七道:“等你回去,那蔡九早已被老鼠吃完,蔡京老贼岂肯饶你?还是一块走了吧。”正说着,大队人马奔驰而来,将三人团团围在中央。
樊瑞,阮小七展开手中兵仞,只听得官兵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呼延灼见此情形,心中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挥舞双鞭,战在一处。官兵越聚越多,樊瑞折得几条树枝,截为百十小段,咬破中指。将鲜血含在口中,心中默念,一口鲜血喷在树枝上,化作百十神兵,与官兵殊死搏斗,三人趁机远远地去了。
走到夜半,见前面一处村庄,三人商量寻一家住上半宿,天明再行。于是,樊瑞上前扣开一家门户,一位老者问道:“诸位是否深夜寻不着客店?”樊瑞忙答道:“老人家,我等错过了宿头,想借贵宅歇息半宿。”说着,取出些碎银道:“权当店钱。”老人微笑道:“我家大小,一心向佛,乐善好施,几位不嫌寒舍窄小,但住无妨。”三人听得高兴,一起随老者进入院中。老人掌灯收拾了一间客房,正好有三只床铺。三人谢过老人。老人道:“正空着此间,望三位将就一晚。”呼延将军道:“老丈,这已是太打扰了,不知此地为何处?”老人道:“此处唤作又现村,前面十多里还有一处正现村,比这村大了许多。近日闻听有两个五,七岁顽童,可力举千斤,实为奇闻。”三人听了,甚觉诧异,却又说不出什么,只是洗漱罢歇了。
清晨,三人从梦中醒来,却发现都睡在层层落叶之中,大惊不已。樊瑞又回想起那老者话语,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对阮小七道:“定是神人指路,这又现村便是神人作法,那正现村中两个顽童,定是神人指引我们寻得人了。”阮小七才明白,三人急行赶往正现村。
行得十多里路,见有一农夫迎面而来,樊瑞上前施礼道:“阿公,前方可是正现村?”那农夫打量三人一番言道:“你三人定是与那顽童比力气的,快些前去,正在热闹。”三人闻听,急急向前走去。一进村口,见有三,五十条壮汉围作一圈,不住有人喝彩,三人挤上前去,分开人群,见那中央,两个五,七岁小童,举得一巨石碾盘,来回戏耍。看那碾盘时,足足有五,六百斤重。众人皆是惊叹,无人上前比试。阮小七看亲切,急欲上前。众人见他迈前一步,以为是来比试,喝道:“这条好汉定有些力气,只怕未必赢得。”阮小七并未听得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去抱那两个顽童,却不料那顽童将碾盘往空中一扔,阮小七正抱了两个起来,那顽童无法去接碾盘,重重地向人群砸了去。呼延灼一见危险,冲上两步前去,伸手抢接了那碾盘。众人转惊为喜,大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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