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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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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篮球场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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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首诗是这样写的:

    老师

    你是我今生最美的风景

    你是我春天里最甜的梦

    你是我枕边温馨的台灯

    你是我永不凋谢的花容

    你使寒冷的冬天变暖

    你使无情的冰雪消融

    你使寂寞的长夜变短

    你使我忧郁的心欢腾

    语文老师以为这是她的习作,在它的上方批了一行字:很好,诗意盎然,望继续努力。

    她看后,啼笑皆非,心想,也许是我的诗太模糊太含蓄太朦胧了,于是她又给他写了一首:

    给我的爱

    我的至爱,你并非是牛

    为什么不懂我的琴声

    是不屑抑或是故意装傻

    难道我们的阻隔那么坚硬

    时光完全可以作证

    我对你的爱是那么赤诚

    我天天都在定睛观望

    想看透你深不见底的心灵

    她像盼星星盼月亮,一直盼着他的回音,可是她的诗仿佛是一块巨石,投入大海,她在课堂上眼巴巴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然而,她面对的仿佛是夜的苍穹,除了闪闪烁烁的星月,再没有其它的内容。她怀疑他是不是收到了她的诗,答案是否定,那就剩一种可能,就是他生气了,痛恨她不该如此无礼,如此放肆,如此艨艟!

    可是爱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它足可以把整座楼夷为平地,可以使河水倒流,可以使山岭移动,于是她再次把笔杆挥动:

    春夏秋冬风雨雷电

    自然规律不会改变

    我要爱情,我要追逐

    这是人类的崇高情感

    爱需要心诚更需要勇气

    躲,怎能算是个男子汉

    爱情不分高低贵贱

    师生自古不乏典范

    这首诗终于打动了他,也许是刺痛了他的自尊心吧,他约我放学后到篮球场相见。

    他给我带来了几个热包子和一瓶开水。他问了我的家庭情况和各科学习情况以及将来的打算,可就是不提我的诗的表白。

    我终于按捺不住了:“老师,你看过我的诗了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还小,而且正在学习阶段,不应该胡思乱想。”

    我很失望,斗胆说:“我已经十八岁,在农村早已经是结婚生子的年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怎么是胡思乱想?至于学习我认为那是动力,只能更好。”

    他又沉默了,似乎在考虑什么,许久才喃喃说:“你还年轻,只是一时的冲动,以后会后悔的。”

    “不会,你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是我的阳光,雨露,和你好我死都愿意!”

    他显然被我的话感动了,热泪盈眶的说:“我有何德何能,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你在课堂上简直就是一位演说家,听您的课就是一种享受,一种心灵的洗礼!”

    她对他的赞誉,令他激动不已;“你知道过去的学生给我起的绰号吗?”

    她摇摇头。

    “丑外慧中。”你难道一点不嫌弃我么?”

    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时天的黑幕已经慢慢降下来,校园里一片静悄悄,和煦的晚风吹拂着她的墨发,微微飘浮着。他健壮的身体斜倚在篮球架上,雪白的衬衫格外惹眼。忽然,一声怪鸟的尖叫,她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连忙紧紧搂住了他。他俩犹如两根木桩,久久地浇注在那里。

    最后他坚定地说:“我有一个要求,你能做到我可以答应你。”

    “什么要求?”

    “你毕业前我们必须克制自己,否则你我都会身败名裂。”

    她想这也可以,反正他已经答应了她:“你要给我一个承诺,还要。。。。。。”

    “还要什么?”他急不可耐。

    “还要和我做一次夫妻。”

    他明白一次夫妻的含义,他很犹豫且也很渴望,他一直是个很本分的教师,从来没有敢想过与学生染指,可是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自己实在是无法拒绝她。他望望四周,空旷沉寂,万籁无声,再加上夜色又如此浓重,即使发生什么也会神不知鬼不觉,何况她如今就偎依在自己怀里,一股久违的女人芬芳气息,将他的压抑经年的欲望点燃,他陡地捧起她的脸狂吻,她的处女美梦终于实现,尽管是地做床,天当被,然而,他们的感觉还是很美好很幸福的。

    然而,这事犹如水闸,一旦打开就无法阻挡,我只要看见他就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但是他却很淡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可是,我经过仔细观察他明显的消瘦了,而且常常躲着我。我猜想他一定也很渴望和苦恼,只是极力掩盖罢了。

    我几乎夜夜做梦,又几乎都是在一个背景下,即篮球场上。我几乎每个晚上都去篮球场我们约会的地方,我梦想他再次出现,可是,他始终再没有出现。我想给他写条,可是一想到我们的承诺和誓言,我就遏制住了自己。

    一天我去他教研室送作文(我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他不在,但是在他桌上有一封信,是从他家乡来的,我心跳怦怦,看看教研室里只有一位老师,他正在低头批改作业,我便不顾一切地把信揣了起来,我像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偷,连忙跑到没人的地方,将信打开,信的字迹歪斜幼稚,仿佛是个小学生写的,果然是他的儿子写的,他说他妈妈有病了,需要一些钱,他还说他不想上学了,想赶快长大,打工挣钱养妈妈。。。。。

    啊,原来他是有妻子儿子的,我感到极其失落,仿佛一下落入万丈深渊,我恨他,一连几天都不看他一眼。他好像有所觉察,上课时故意提问我,我都是低垂着头回答他。他急了,索性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去:“你这一段怎么了,上课总是心不在焉,有什么心思吗?”

    我什么也不想说,干脆把那封信扔给他。

    他看后,连忙把信塞进衣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伤你的心。”

    “晚上,老地方见!”我说完匆匆走了。

    这天时间好像过得异常慢,好容易熬到天黑,我怀着极其复杂纷乱的心绪走向篮球场,篮球场上已经人去场空,男生们白天在此厮杀的尘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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