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宋梓扬和夏琬儿赶到了江州府都城,为表诚心所带随从全部留在城外,只有他们四人进城来到昭君楼。
南安王宋楚风尚未到达,他们上了二楼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等候,早已经有人提前来知会过,昭君楼这一日停止对外开放,整座楼除了掌柜和小二,再无他人。
小二很精明,上了一应所需茶水糕点,就躬身退下。
夏琬儿与宋梓扬面对面而坐,轻轻的用茶杯盖拨弄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不经心的问道,“都记清楚我交代你的重点了吗?”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真的不会被看穿吗?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南安王是番王无昭不得入京,除了你登基那一年他参加过大典以外,再没有见过你。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失误,他不会发现的。”
“那我就放心了。”
夏琬儿无奈地说,“要自称朕。”
“知道了,朕。”他喃喃适应了一声,突然笑着问,“那朕该称呼你什么?”
夏琬儿头也不抬地回道,“随便。”
“那爱妃可好?”宋梓扬腆着脸问道,也不顾站立一边伺候的尚正和楚云憋笑。
“随便。”
“不好不好,爱妃太俗,不如叫爱妻吧?”接连碰壁他也不气馁,自问自答地说道。
“爱妻就不俗了?”
“俗是俗了些,不过这辈子我只认你做我的妻子。”他的语气认真无比。
夏琬儿一愣再看向他,宋梓扬的目光已经转开,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若不是置于桌面的茶杯有些微颤抖,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南安王还没有到,不由微微沉下脸,“这南安王一点儿时间概念都没有,怎么做大事?”
“什么是时间概念?”宋梓扬好奇地追问,尚正和楚云听到了也伸直了耳朵,他们也不懂。
不过夏琬儿一点面子也没打算给,“自己想去。”
半晌,才听到宋梓扬眉开眼笑地说,“果然认真想想,就想起来了。”
尚正和楚云互视一眼,他们还是不懂,心中暗想,这可能是以前皇上和娘娘之间的暗语,皇上忘记了,太后娘娘才不高兴,要皇上自己回想。
虽然他们所想与事实相距甚远,却又殊途同归,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梓扬于是更加努力地回想期望能想到更多的事情,好博琬儿一笑,不过稍微用心,脑海中就会自动闪过一幕幕似是而非的画面,让人捉摸不透,也不明白这些过往到底在诉说些什么。
不由苦恼地皱起眉头,夏琬儿也不逼他,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又一会儿,小二才引进来三位客人。
领头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美男子,棱角分明脸庞俊朗,浓眉凤目,眼神刚毅只是露出了丝丝倦意,身后跟着的两人与他相距半步,做中年文士打扮的是谋士,另外一个自然是护卫。
小二引客进来就很有眼色地立刻退出去,夏琬儿坐着没有动宋梓扬自然也不动,领头的男人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宋梓扬一通,才大声笑道,“果然是皇上,吾皇洪福齐天,大庄之幸。臣安南王宋楚风见过皇上。”边说边抱拳行了一礼,后面两人自然依样学样,都没有行大礼。
“呵呵,在外面多有不便,不能行全礼,皇上不会在意吧?”
宋梓扬也很虚伪地回应,“皇叔哪里的话,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宋楚风得意地一笑,坐在两人之间,像是才发现夏琬儿似的,“这位是?”
“这是朕的爱妻,宜静太后。”
宋楚风自然知道她是夏琬儿,有此一问只是想正大光明地打量这位传说越来越神奇的女子。
传说她还是后宫普通嫔妃之时,就说动皇上让她出宫救灾,被灾区十万灾民奉如活菩萨。传说她在江陵开发的试点,如今日进斗金,所产之物连他这个王爷也啧啧称奇。
传说,皇帝宋梓扬失踪以后,她以一已之力压下了京陵动乱,先后除去了大皇子和煜亲王,力捧现任女帝上台。
天下都传说她要垂帘听政,掌握庄朝大权之时,她却突然消失了。再出现就是最近,她找回了失踪已久的太上皇。
这个女子真是一个奇怪的混和体。
“臣见过宜静太后。”
“南安王有礼了。”夏琬儿淡淡地回道,两人都坐着没有动。
“不知皇叔带兵上京所为何事?”这是夏琬儿交待的,既然南安王想要面子,就直接把他的面子撕开,赤|祼|祼地面对。
宋楚风的确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话,于是也不客气地问道,“请恕臣逾距,不知皇上对现任贞元女帝有何看法?”
“贞元乃是朕的长女,也是庄朝皇族嫡亲血脉。朕遇险,由宜静扶持登上帝位,有何异议?”
“皇上,自古何来女子登基为帝一说?”宋楚风不悦地反问。
“南安王此话哀家不同意。女子为何不能称帝?贞元不是皇上的女儿吗?不是宋氏血脉吗?她年龄虽小,可是登基以来可曾做过错事,让天下百姓不满?”夏琬儿一连串的反问,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气了。
“她是女子!”
“就因为她是女子?”
“对。”
夏琬儿怒气反笑,“哀家原本以为南安王也算是一位盖世英雄,没有想到目光也如此短浅。”
宋楚风听得此言差点儿蹦起来发火,幸好后面站着的文士关健时刻扯了他一下,才生生忍住,“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哀家且问南安王,对如今天下之势有何看法?”
宋楚风与身后的文士不解的互视一眼,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到这里。那文士躬身再次行了一礼,“小人乃是王爷座下谋士,姓程名德,见过皇上太后。”这请安有些刁钻,他们认夏琬儿这位太后即不认宋梓扬为上皇。
“免礼。”
程德直起身回道,“由小人替王爷回答太后的问询。如今天下之势,以宛为庄的最强劲敌,其余附属小国不足为距,关外蒙人鞑子更是化外之民,非我族类。而宛国原来是三国最弱,因为郁昭煦训练出来的号称无敌的神风军,才能一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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