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里的春节被每家每户红彤彤的对联渲染着,祥和,安静。
其中一户两层的白砌平房却是异常的热闹。一楼的客厅里,孩子们带着如花的笑靥,嬉闹地穿梭于热谈的大人中,一个简单的圆桌内外围满了挤来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偶见几个未婚的年轻女子不时地往人群里瞧,脸上藏着羞涩的爱慕。
人群中心,一对打扮稍微突出的男女是众人目光的焦点。男的品貌出众,身着黑色的中腰外套,里面是灰白的休闲毛衣,显得帅气沉稳;女的娇小可爱,白秀俊美,是隔壁村的村花,年方二三。
“三叔,你看大家都聊了近两个小时了,我们女方这边是没什么问题的,就等着你们什么时候方便上门提亲了。”说话的是女方的媒人。男方虽然父母已逝,但胜在品貌出众,而且还是个大学生,听说以前也是个大老板,尽管现在不知啥原因回沟里,但也是个潜力股。
被称作三叔的男人回头看了下若有所思的男子,似在征询他的意见,怎奈等了几分钟仍然没见他看过来,只好讪讪回答说:“既然你们没有问题,那就等我们商量好再找个时间过去拜访吧。你觉得如何?”
媒人看了看沉思的男子,略微尴尬地说:“那行。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静候你们的大驾光临了!”午餐也吃了,眼下夕阳渐落,也该告辞了。回头看了看满眼痴心地凝望男子的女孩,低声叫唤:“凝夏,我们回去了。”
“嗯?”凝夏回头,目光恋恋不舍地从淡漠的男子身上抽离,看到媒人眼里的意思,一会又回头细弱蚊丝地对男子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你一定要记得来哦。”恨嫁的声音瞬间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窃笑起来。
男子闻声,抬头微笑地看她一眼,不答却说:“再见。”
女孩看到男子投来的目光,脸上一热,羞答答地跟着媒人及自己的姑嫂离开。
苏宇轩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微皱的眉头倏地展开。他本以为相亲是两个人静静地处下来谈,却没想到是这般的隆重,对方的三姑六婆都赶来了,这几个小时他就像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一样被他们的目光剥离,分析。从来没这么难堪无奈过。
“宇轩,你怎么回事,刚开始谈得好好的,后来就突然变卦了。”三叔在他身后问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孩子的变化就是从听了女孩的名字开始转变的。他真不明白“梁凝夏”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挺好听的啊。
苏宇轩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三叔道:“对不起三叔,这女孩无论家庭条件还是自身条件都很好,只是我。。。”他怎么接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名字与心底的那个女孩有着相同的一个字呢?这样的话,他每叫她一次,他就会想起她一次,心就会痛一次,他又怎么能平静地生活下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考虑下呢?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我知道你在城里可能经历了些不好的事,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但是百孝为先,无后为大啊!虽然你父母已不在,但是作为你的堂叔,作为你的长辈,我也不想你们苏家无后啊!孩子,有些东西勉强不来的话,该放的就放了吧。”三叔语重心长地说。
“是。我知道了。三叔,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我先上楼了。”
三叔无奈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无限惋惜。这两年,他看着他默默不语地抢着帮他干活,下地,烧窑,家里的鱼塘在他的管理下,收入也翻了两翻。
他很欣慰当初他们几个兄弟邀请他入住自己家的时候,他选择了他。他只有两个女儿,如今女儿早已嫁了出去,他也早就把他当做了儿子,他在这个家住多久他都无怨言,更何况当初家里砌房子的时候还是他帮的忙。
可是他心疼的是他整日背负着沉重的心事,每天愁眉不展。他没有才识,没有出众的口才,不懂如何开导他,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借苦力麻痹自己,也只能安静地扮好一个长辈角色关心他的起居。本以为借这次相亲的事,找了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女孩让他成家安居,没想到还是破灭了。看来他心底藏的那个女孩已是根深蒂固了。谁也入不了他的心他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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