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现,让你忽略她……我……”谷雨握紧她的手,俊眉皱成一团,“不要说了!”
白露忽然就笑了。是啊,她已经什么都不必说了。在他心里,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嫉妒疑心重重的心如蛇蝎的女人了吧。“没错,我要逼她离开。你要怎么处置我?”谷雨抱起昏迷了的秦绯,“你……走吧。”
一滴泪缓缓流下。多年的出生入死并肩作战,原来真的抵不过心中的情。白露轻轻开口,“阿庆,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要相信,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和黯霜。”声音很小,但是她知道,他听得到。
“等一下。”白露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回头,却被谷雨脸上的寒霜冻结。谷雨声冷如铁:“解药。”黯霜人的武器上,都是淬了见血封侯的剧毒的。白露绝望的笑笑,“针上无毒。阿庆,后会无期。”倏忽,不见。
然而在谷雨转身的瞬间,却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划过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露坐在屋顶上,任夜风吹干脸上的泪。或许自己真的不属于黯霜。师父在世时,不止一次的说过,白露不适合做刺客,她有一颗医者的仁心,这也是他将医术传于白露的原因。脑海中闪过多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始终都围绕着一个人。他从一个少不经事的莽撞少年慢慢蜕变成虽玩世不恭骨子里却侠肝义胆的男子。她将他的脸在心底温习一遍——棱角分明的脸庞,深若寒潭的黑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凉薄的唇形,再熟悉不过——那翩若惊鸿的少年。
只是,如今,再无瓜葛。
阿庆,就算我狠下心不管你,黯霜——我是决计不能坐视不管的。白露想着,飞身而下。
不能和雇主一样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入,想接近黯霜便难于登天。机关重重,固若金汤,这一点,白露再清楚不过。密道又是只出不进,更是束手无策。不过秦绯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以静制动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一只信鸽掠过头顶,浅寐的白露豁然睁眼,一个抬手,飞鸽便稳稳落在手中。拆开绑在鸽子脚上的丝帛,皱紧了眉。是秦国小篆。白露第一次后悔没听师父的话,去学七国的文字和语言。松手放掉信鸽,白露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秦绯,你到底,会把黯霜害到何等地步?
五天后那冲天而起的大火,回答了她。当白露不顾一切的从正门闯入黯霜,穿过所有机关暗器枪林弹雨疯狂的寻找谷雨时,她只来得及看到秦绯用惊虹深深地刺入谷雨的胸口,他缓缓倒下的身体和喷薄而出的鲜红燃烧了白露所有的血液。
白露怒吼着冲上去抱住谷雨,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是汗。秦绯站在围墙上的背影遗世独立,如鲜血火焰一般鲜红的衣裙被风狠狠撕扯。“白露,你现在可以杀我,我已经受伤了。不过,如果你杀我,你就救不出他。你是刺客,自己选择吧。”
经受不住烈火的房梁屋脊纷纷落下,白露紧紧的抱住了谷雨……
一个邪魅的笑绽放在唇角,那抹妖艳的鲜红,倏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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