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茂走到十字路口,突然发现一拨人群围在那里,而且在人群边的地上还淌着血迹,她害怕极了,发疯似的大喊着罗妈妈,人们见她如此的激动,自行给她让了道,她扑到躺在地上的人,准备大哭,一看是个男的,顿感尴尬。
接下来她在街道上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了几个小时,夜幕已拉开,银街桥被白炽灯装饰城成一条悬架在空中璀璨的桥梁。罗思茂拎着两只靴子站在桥中央,耳边除了呜呜的风声,还有呼啸而过的车流声。她走累了,将靴子随手地上,站在天桥上,任晚风吹面,向下看。
车流犹如川流不息的星河,霓虹夺目耀眼。她的精神恍惚起来,一片片的绚丽的金色充盈了整个视线,她开始回忆起自己的曾经。
从小罗妈妈对她极其的严格,如此的教育方式造成她过早叛逆的心理。
大学期间,她极其孤僻,向她示好的同学都被她无情冷漠的嘲弄,老师也对她非常的有意见。
记得第一次上课,老师用着他那半不熟的普通话非常有力愤慨的讲了一堂课。
终于到了快下课的时候了。老师语重心长地说:“好了,同学们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发言。”
罗思茂直接就举起了手,老师脸上立刻堆起了笑花,连忙夸我:“这位同学好积极好热心啊。我们班就需要这样的学生,你有什么问题说吧!”
她站里起来,不慌不慢的用标准的普通话十分认真的说道:“老师你讲课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请用普通话好吗?”
台下一片哗然,老师的脸黑青,从此罗思茂就成了他的眼中钉,擦黑板什么的杂事都交她来办。
这个三流的大学,她是极度的厌恶里面的一切人和事物。半死不活的氛围,半死不活的日子,半死不活的学习。
没有高素质的执教,没有高素质的学生,大二罗思茂辍学了,紧接着她就与向北南同居了。
在这个拥挤而繁华的大都市中,两人多年来的同居生活,让她感到极其的劳累而压抑。
她与男友常常忙的昏天混地,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休息。狗脸的岁月,她时常这样自嘲现在的生活。周一至周六累得像条老狗,周日的一天,就抓紧时间出门去找地方消遣。
每当出门时就像一颗光鲜亮丽的洋葱,一旦回到家,剥去外壳,却辛辣的让人流泪。
晚上洗漱过后,奔向床铺,好好的大睡一场。睡醒以后,又觉得可悲,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仔细静下来想想,自己真正要过的生活还没有开始。
然后猛然吓了一跳,问自己这些年匆匆忙忙都在做些什么?答案却是没有清楚的方向。
人们常说女人没有了事业,至少要为爱而活。爱啊,可有时候她又糊涂了,觉得好像没那么爱,觉得什么都乏味了。一成不变的日子使爱变的苍白无力,淡而无味。仔细算计下来,她是一无所有,却如此愚蠢的活着。
房东打电话来,告诉她又要涨房租了,她烦躁起来。原本打算贷款买房的计划,一下子被此刻的情绪撕个粉碎。她害怕规划生涯,一想到今后的,未来的日子都要拼命地赚钱,役于土地的悲哀,成为一个现代的背屋族。好可怕啊,她立刻没了雄心壮志,内心起了反当前的倾向。
她想重新来规划一下新的生活方式,与向北男进行商议,结果被他强势的一元化价值观激的百口莫辩。
“不拼命地赚钱,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我这么辛苦的努力不就是为了今后我们能过的更好些吗?”
向北南在告诉她,一旦脱离了这个大城市就脱离了社会的主流,好像不拼命的赚钱就是注定的弱者。
就像他老家的那些朋友一样,被贴上了不长进,没出息的标签。
这个世界被物欲侵略了,多样化的传播文化发展,催生了像男友一样的金钱奋斗男。
他认为领着微薄的薪水做个小职员,就是蠢到家的次品。
而老家那种经济不发达,消费能力不够高的二级城市对于他这样的商人来讲没有什么钱途可言。
罗思茂告诉向北南,她不要机械一样地在这个大城市里不停的辛劳下去,想寻找另一种轻松的生活方式,即使没有好的物质条件,只要平淡而惬意的活着就好。
向北南开始反驳的抱怨:“你的想法极其幼稚愚蠢,在没有了物质的基础下,如何云淡风轻的过着轻松地日子,没有了钱,一切都是空谈。”
他们开始不停的争执,吵闹,没有任何的结果。几日下来,他坚持自己的立场,频频发出咄咄逼人的措词:“不赚钱,你吃个P,喝个P。有本事你再去找个有钱的男人任你天马行空,清闲一生。”
生活是个刽子手,它宰杀了爱情与梦想,罗思茂用爱情铸造的牢笼,将自己囚入其中,用生活作为锁链,将自己死死的拷劳,她同一头困兽,曾多次逃离这笼子,但是没有勇气,只能痛苦的反复挣扎。
她时常的孤独寂寞,一个人在嘈杂的超市来回的穿梭着,推着购物车,扔入各色食物。然后再沉甸甸的带回家,推满整个冰箱,严严实实。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除了一些与之打交道珠宝商人,她的生活一如北京的天空,大部分都是灰暗而阴郁的色彩。
忆起那个青春荡漾的岁月啊,转瞬既逝。耳边的风呼呼而啸,罗思茂的泪水纷纷,她痛恨自己,虚度光阴,败掉青春。她已经失去了这么多,再也不想失去毫不容易拥有的美好了,她狼狈的站在桥上喃喃自语:“老妈,你到底去哪里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忧伤的二胡声,罗思茂感到十分的熟悉,她记得小时候老妈常常一个人坐在后院里拉这曲子。她赶紧拾起靴子向那里走去。她来到地下通道,在地铁的入口处,五六人站在一个摊位前,她怕这次再令自己失望,没有那么快速的凑上前去,圣母颂动人的旋律在地下空间中优美的舒展开来,听起来很悲很凄美,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有人在拉小提琴.还来等她走近,过路的行人也都停下了脚步,渐渐向这里靠拢。
她站在外围看到人们纷纷给地摊的铁皮桶里丢零钱,还没等曲子拉完,就听到里面吵了起来,罗思茂赶紧挤进去一看,果然是罗妈妈。
只见罗妈妈和地摊上的一个老头在抢铁皮桶里的零钱,罗妈妈见老头趁着自己拉曲子,自行去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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