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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风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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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闪电求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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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自强竟散布出“小白脸夜睡三枝花”的流言蜚语,在分场很快传开了。尽管关尚文脚正不怕鞋歪,但是他为三位姐姐蒙此不白之冤,深感愧疚。他也只好听之任之,时间长了谣言不攻自破。

    本车组内的风波,更使他无法排解。车长万仁玉最大的毛病就是技术上的保守,生怕别人学了他的技术对他不利。这也许是他受那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思想的影响吧!正因为如此,机务人员对他敬而远之,同车的农具手对他更是不满。每当机车有故障的时候,他总是把徒弟支走,自己排除。等徒弟回来了,他已经排除完了。为此,车上的农具手憋一肚子气。但他对关尚文就不同了,只要机车有故障,总让他去解决,解决不了的,还亲自给讲解,指导排除故障。为此关尚文在技术上进步很快。这样一来,同车的农具手就拿他出气,孤立他,排挤他。关尚文心里明白,也毫无办法。同时和他一起上车的于业立、周广文二人总找茬和他吵闹,有时想躲都躲不开。弄得车组内很不团结。车上的另两位师傅李元方和龚喜朋,见关尚文成天不言不语,有时气急了和于、周二人吵嘴,又是一套一套的,觉得他性情古怪,仗着自己文化高欺负人。所以每当吵嘴,挨师傅训的总是关尚文。弄得他有理说不出,使他更加闷闷不乐,又成了小哑巴。他有空就一个人看书,不与任何人交往。

    这是一个晚春的一个少有的晴夜。天空的星星眨着眼睛,为夜班的人作伴,明月在为夜战的拖拉机手照明。因为C-100是苏联进口的大马力拖拉机,自中苏关系破裂后,人家撕毁合同,撤走专家。这种拖拉机的零部件已经短缺,自己仿制的又都是大跃进的产品,根本过不了关,所以拖拉机经常出毛病。为了能及时排除故障,总是三个人一起出车,以便及时抢修,不误抗涝抢播。

    这夜,驾驶员李元方,龚喜明两人带关尚文出车。去翻准备明天播种的二号地。

    关尚文坐在中间操纵着机车,一边一位师傅在打盹儿。机车轰隆隆地奔驰,车灯照得枯黄的杂草闪闪发光;灯前的蚊虫飞蛾狂飞乱舞;草地里偶尔惊起鸟儿向车灯扑来,与车灯相撞,摔入草丛。突然,前方出现数不清的一对对绿幽幽的灯光,逼近机车。关尚文已经看清是狼群,他捅了一下李师傅说:“看!狼群!太多了,怪瘆人的。”

    李元方一看,说:“加速!冲上去!不要怕!”

    关尚文轻轻一笑,左手一搬离合器,右手一推变速杆,准确地挂上了五档。李元方见他换档的麻利劲儿,不次于自己这个老坦克兵,满意地点点头。谁知他结合离合器时,再也推不上去,车稳稳地停在草地里。关尚文按了按油门,仔细地听了听。

    “坏了,离合器松放轴承坏了,”关尚文无可奈何地说。

    “什么?你怎么知道是松放轴承?”李元方惊异地问,“就不能是别的毛病?”

    “挂档顺利,分离清楚,发动机声音正常,而离合器结合不上,这不是松放轴承的故障吗?”关尚文背书一样说了机车的故障。

    李元方半信半疑地看着关尚文。

    “胡扯,你成技术员了,判断那么准?我还说轮胎爆了呢!”龚喜明是个汽车兵,链轨车他竟扯上轮胎了。

    关尚文再不说话,免得被师傅又说卖弄有文化。

    “你才胡扯!你家C——100有轮胎?小关的判断十有八九是对的。”李元方看着关尚文,“如果真是松放轴承坏了,这小关真不简单,那十几年书没有白念。就是我这老坦克兵,也说不这么准,可小关才上车一个多月。”李元方一方面称赞关尚文,一方面为他受了老龚的抢白而解围。

    “灭火!我下去检查一下。”龚师傅气哼哼地就要下车。

    “等等,你想去喂狼啊?等看准了再说。”李师傅说着,和关尚文换了位置,将油门收得更小了,晃了晃离合器手柄,又试着结合了一下,听到离合器里有稀里哗啦的声音。他坐直了身子,打开棚灯加大点儿油门,“不用检查了,小关判断得没错,是松放轴承坏了。”

    “这!不怪小关牛性,还真有两下子。”老龚说着,向关尚文伸出大拇指。

    关尚文听着既褒又贬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恨刚才自己不该多嘴。但他知道龚师傅是有名的“大炮”,有口无心,便闭口不言语,静等两位师傅地吩咐。

    李元方见此,狠狠地瞪了老龚一眼,说:“拆吧!还磨蹭啥?”

    “日他娘!这么黑灯瞎火地拆离合器。”说着动手找工具。为了照明,也为了防狼,车没有熄火。

    三人将该拆的全拆了。只剩下离合器轴了。要拆离合器,车不熄火拆不了。可一熄火这些工作无法做不说,那群狼一旦扑来可就麻烦了。

    李元方拆下一个大灯,里面放上柴油,用擦车布当灯捻儿,点着了。这才将车熄火。三人将车灯全拆下,做了灯点着放在机车前后吓唬狼。留一盏让关尚文端着照明。

    李、龚二人钻入车下,开始拆离合器。

    “小关,你把灯往里照照,后边的螺丝看不到。”龚师傅说。

    关尚文依言趴在地上,将灯送到车下,用手托着给二人照明。

    很快,拆完了。一看松放轴承果然散架了,李师傅接过灯,让关尚文到工具箱找一找,看有没有备品。关尚文找到交给师傅,又接过了灯。

    “拿好!小心着火。”李师傅叮嘱一句。

    很快,车修好了,李元方爬了出来。龚师傅正要往外爬,不小心把将关尚文手中的灯碗碰洒了,立刻引着了车下的杂草。龚师傅一看着火了,赶紧用烂泥压火,三人一阵忙,将火压灭。只听龚师傅哎呀一声,头撞在机车油底壳上,原来他的衣服着火了。

    “快出来!”李元方叫着,压灭了最后一点火。龚喜明爬了出来,这时他的破棉袄已经烧着一大块。他脱下棉袄,一把按在车后烂泥里。用沾满油泥的手,揉着头上撞出的青包。

    这时,已半夜了。

    “日他娘!还不送饭来!”龚师傅没好气地骂着。

    李元方看了看表,说:“小关,你能启动吗?”

    “能!”关尚文这次只答一个字。

    “好!你说说启动要领。”李元方有意试试这个徒弟。

    其实,关尚文实际启动车还真不怎么熟练,可说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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