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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风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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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北国认亲人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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泞,前面不远的西山河南岸,已经是汪洋一片,河中上面是水,水下是冰,狗鱼已在水下冰上拚命地向上游冲,长满刺的小鱼一群群靠岸边,浩浩荡荡的逆流而上。刚刚吃完日定量四两把钱的农场人,为了解决饥饿的威胁,放弃了捕捉袍子、野鸡的劳苦,又把半饥半饱的肚皮,装进了荒原送来的新美味——各种鲜鱼。

    关尚文早在学校时,便从《北大荒文艺》里,知道‘棒打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首北大荒新民谣。来北大荒一个多月里,体会到打狍子,抓野鸡的乐趣,知道这民歌并不夸张,他认识到,大自然对艰苦开发北大荒的人施予并不薄。这三年自然灾害,施予家乡人的,是草根、树皮、苞米骨头;而给北大荒人的,却是山珍海味。

    他难忘来农场的第八天。陈广福让他和表哥陈洪礼到总场去办事,顺便看看爷爷陈镇北将军。二人高高兴兴地走着,天下着小雪,刮起了烟儿炮。这样的天在北大荒是家常便饭,表哥陈洪礼没当回事,二人仍到了总场,办完公事,二人到了场长办公室,关尚文见场长大高个子,军便服,头发斑白,满脸英气。心想:这就是当年威震敌胆,南征北战,又屯垦建场的姥爷?他怀着敬仰的目光望着这位老人。

    “爷爷!你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陈洪礼一进门就说。

    老场长站起身,看着关尚文,觉得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来。问陈洪礼:“他是谁呀?”

    “他是我大姑的小儿子关尚文,你的外孙子!”

    “啊?难道是关幽燕的儿子小三?我的好外孙,长这么大了?”他把关尚文拉到怀里,老泪流了下来。叹息着,“唉!你爸爸不听我的话,带病去抬担架,结果老病复发,过早的扔下你们。去世我连面都没见着哇!”老场长陷入痛苦的缅怀之中。

    老场长向关尚文问这问哪。关尚文将自己所知,一一向老场长汇报了。

    陈镇北在与关尚文地交谈中,发现他语言流畅,谈吐不俗,对他很是喜欢,便决定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关尚文坚决不干,陈场长无奈,便留他们俩玩一下午,晚上又住了一夜。打算第二天用他的美吉普送回分场。怎奈这烟儿炮刮了一天一夜仍没停,只好让他们走回分场。

    三月初的烟儿炮,已不像冬天那样威猛。刮在脸上化成水珠,倒觉得清爽好玩儿。

    路旁,片片田野里,成群的野鸡在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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