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但很要强。她直爽、仗义,是个好姑娘。”
“她是个好老师,可不知为什么最近她答应嫁给陆傻子那混蛋儿子陆长寿,太可惜了!”张所长说得漫不经心,观察关尚权的表情。
“什么?赵淑香答应嫁给陆傻子的儿子?”关尚权不由得问,但觉得太激动,又说:“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怎么?你对赵淑香这么关心?”
“能不关心么?她和我弟弟关系可不一般啊!为了这个陆长寿,赵淑香向我弟弟哭诉过几次。她对我弟弟一片痴情,突然答应那小子,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有可能。看发展吧!这也是我担心你弟弟的原因。”所长又不安地,“我们有些干部,仗势欺人。这里边不排除逼婚的可能。这些败类,不惩治如何得了!”
关尚权回到家,沉闷的气氛使他受不了。他是个爱说笑的人,想起连续发生的事儿,也提不起精神。
“哥哥回来了?” 尚文见哥哥连行李带回来,知道哥哥不去水库了,“哥哥,回公社当书记?”
“怎么?你听谁说的?”哥哥在弟弟身边坐下,“是让我当书记,可我猪八戒甩耙子,不伺候。我辞了!回来当社员。”
“不能!谁敢让你当社员?”弟弟不相信地说。
“还真让你说对了,非得让我当关屯的书记兼队长,推也推不掉,怪事儿!”
哥哥到东屋看二叔,二叔被抓,也莫名其妙。本来是因大闹会场,隔离审查。结果什么瞒产私分、殴打社员、在部队投敌,捏造了一大堆罪名。可查来查去,都无证据。也就不审不问,关了快一年了,又无罪释放。越想越觉得有名堂,尚权也琢磨不透。
“哎—是死是活窎朝上,以后咱对得起良心就行。”尚权不愿动这脑筋,又说:“小三这次受打击太大,性情大变,怎么办哪?”
“咱劝劝他,这次难为他了。”二人回到西屋。
“尚文哪,看书呢?”二叔问。
“二叔果然回来了,身体好么?” 尚文说。
“好!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二叔不解地问。
“就是预料之中啊!二叔仍去公社当武装副主任,官复原职吧?”
“怎么?你啥都知道?你是诸葛亮?能掐会算?”哥哥惊诧地问。
“不是我会算,这是有人安排。不光是二叔被抓、哥哥去水库,就连房子被占、二姐挨整……这都是冲我来的啊!这一连串事又都无事了,是有人舍生相救啊!”尚文悲哀地流下了眼泪。
“这么说赵淑香答应嫁给陆‘短命’,是为了救咱?”关尚权突然想起张所长的话。
关尚文深深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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