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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风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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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路在何方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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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姐死不了,他也把我咋的不了。”佟飞燕劝着关尚文,“这房子还是咱的。公社知道了这件事儿,把于广太训了一顿,让他马上把房子收拾好,还给关尚权,赶快放我回家。这不,把我放回来了,今晚你哥哥也回来,正好一起收拾房子。”

    一场办大食堂的闹剧结束了,可给人们带来的灾难、留下的创伤,是难以抹去的。

    关尚文放假几天来,一直忙着跟哥哥搬家,很少有时间看乡亲和同学。但从哥哥,二姐口中知道,不少屯里的年轻人背井离乡。有的去了黑龙江,有的去了内蒙,还有不少人不知去向。咱家不是他们当干部,二叔还在牢里,也与姥爷一起去北大荒了。总之,咱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都走了。旧社会的大逃荒队伍,在这五十年代末,被换上了新名词——盲流。这盲流队伍仍在日益壮大。

    是啊!顾名思义。这“盲流”一词,翻开《词源》难以找到。但它再准确不过了,即“盲目流动”!盲目流动,寻求生路,这是人类求生本能的原始再现。然而是什么促使解放不到十年的新中国,竟出现了可悲的盲流大军呢?关尚文想起了政治课上,政治老师的激昂讲课:“……目前,严重的自然灾害已连续两年多,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无一处幸免,加上苏联翻脸不认人,撤走专家,撕毁合同,逼我们还债……这天灾人祸,已经使我们新生的共和国,陷入极度的困难之中……”可不是嘛!这天灾人祸,给我们国家带来的困难真是太大了。关尚文认真地思考着,从几天来回家吃的玉米骨头中提炼出来的淀粉,从豆秸中挤出的豆汁,深深的体会到吃粮之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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