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德之贤良。
王子安说:把你当作女孩子,我们同学从来都没有过。
袁秋华说:当不当作女孩子,看不看成女孩子,都改变不了性别,现在的我,就是孕妇。
王子安说:所以说,只有老师做人忠厚,心地善良,一旦我上门求教,仍然收下我当关门弟子。当初下乡当干事,要不是老人家悉心教诲,我也不可能有今日成就。
袁秋华说:你这是想,利用完老的,再来利用小的。当初要不是你父失势,你也不会上门,愿为弟子。你认为我父,看不清你心之现实,看不见你眼之势利,只是不忍落井下石罢了。
王子安说:我不管老师出于何种心态,毕竟他帮过我是事实,且在我由无职无权的干事,提拔到乡办公室副主任的关健时节,背后在华乡长面对说了我许多好话。
袁秋华说:你把他琢磨透了,步步为营,推动他一件一桩帮你步步高升,这不就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吗?
王子安说:你不承认我是师弟,可我这个同学,你否认不了吧,我就做同学该当做的事。别说同学们,就是赵芙蓉也饶不过我。
袁秋华说:同学们之间,只有我沦落为农村妇女,你像是故意来羞辱我。
王子安说:错,是赎罪。她总在提醒我,你心理的内伤,你生理的隐痛,都是我直接造成的。说老实话,同学们甚至担心你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呢。可你嫁到农村,更让我们担心啊!城乡差别多大呀,况且你又在沿海开放城市,打工十几年,生活习惯和思想观念,及对各种事情的看法和做法,都跟大多数人不一样,再加上你心气高,个性强,态度硬,我们生怕你和这里的人搞不好关系,要受误解,会吃苦头,甚至被扫地出门。
袁秋华说:你抬头望望这天,是多么明净高洁,再抬脚跺跺这地,是多么宽广辽阔,再回头看看这人,是多么纯和敦厚。
王子安说:事情决没你想象中的美好,农民也有好勇斗狠,睚眦必报,偏狭固执,迷信武力的另一种面目。
袁秋华说:要是你在污恶浊世里,经历了纷扰和伤害,体验了被欲望拖累的疲惫,承受了让魔鬼挟持的苦难,你就会发现寂寞冷静并不难忍耐。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在风和日丽的时节,你就会做到心静如水。这种普通劳动者,简单易行,充满生活气息的平凡日子,正是你需求的。
王子安说:你咋还是这样倔强?当初----
袁秋华说:当初你是干部子女,我是农民子女,现在距离更大,你是干部,我是农民。拜托你,收起你的同情,你的怜悯,你的居高临下!我过去不需要,现在,将来,都不需要。
王子安说:看起来,是我来得太突然,吓着你了。
袁秋华说:我在等你说大话。
王子安说:当初我劝你等一等,容我活活动动,找人拉拉关系,待机再考,不要出外打工。如果你听取了我的建议,你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袁秋华说:何苦为难女人?这是命,性恪决定命运。
王子安说:这种话,又一次,听见。
袁秋华说:不爱听,可以转身,立步,走人!
王子安说:为何不继续做单身贵族?都独身了那么久,却错走最后一步棋。
袁秋华说:过往皆成历史,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女人没有,男人也没有。
王子安说:你是信不过我。
袁秋华说:我相信你爱人的话,对你就----想圈多大地就圈多大地,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想不分红利就不分红利,想挪用公款就挪用公款,多爽啊!
王子安说:你戴有色眼镜,看问题有偏。
袁秋华说:你从来没有尊重过女人,尤其是你爱人。一个对爱人,尚且手段残忍的男人,对其他人必然不会仁慈。
王子安说:你俩之间说了什?
袁秋华说:何苦为难女人?关健在你做了什么?到处都是嘴巴,都有眼睛。
王子安说:家里有一个教育家,外面又出一个批评者。我这是送上门,自讨辱骂。
袁秋华说:我有孕在身,恕不接待,恕不远送,您慢点走呵,看清脚下的大道,一路走稳啊!
大哥谢文夫妻碰见了,俩人拿过袁秋华的绿豆种,不声不响地帮她把活干完。为什么是不声不响呢?因为谢家人和谢文一家绝交了,因为俗话说,不睬你,如宰你,不搭你,如杀你。他们告诫袁秋华不能和大哥一家私下来往,见面也不能说话,就当他们是空气一样不存在。临别时,袁秋华向他俩深鞠一躬,默默地表达谢意。
二哥谢武一年前逝世了,二嫂已经改嫁外县,留下一个侄女谢碧桃,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也就是和谢汉袁秋华一起过日子,在村小学复读三年级。婚前,谢汉带谢碧桃去见袁秋华,听了侄女的身世,她就给谢碧桃买了套新衣裳。婚后,袁秋华又单独给谢碧桃买了洗发精,沐浴露,羽绒服,羊毛裤,棉内衣,围巾,线帽,鞋袜等日用品。
年前,袁秋华和谢汉上街办年货,便准备再给谢碧桃来个内外换新装,可逛商店的人太多,商家又把价抬得太高,俩人又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实在是累人。谢汉便建议等过年那天吃了中饭,再带她上街去买,一是人少,二是价低点,三是她本人试穿更合体,四是顺她心意,喜欢哪件便买哪件。袁秋华想了想,就同意了。
过年,吃午饭时,谢碧桃却哭哭啼啼的,不肯上桌吃饭。
肖琳说:过年没有新衣穿,她是生气了呗。
谢清泉说:你们莫看着我,从始至终我都没管过钱。我手头没有一分钱,想得到,还做不到呢。
宫喜鹊说:也莫看着我,六十不管阳间事,我连哪个孙子的压岁钱,都拿不出来哩。
谢汉说:结婚时收的礼金,三姐乔迁新居,我送了一千,又办了年货和拜年礼品,钱早超支了。
谢英说:新衣裳,三妈不是给她从内换到外吗?才穿几天呀,洗干净就当过年衣算了,何必再花钱另买?自己是个么命,心里没得数,还挑三拣四的!
袁秋华回到新房,从自己婚前的钱里拿出二百元,再回到老祖屋,交到谢碧桃手中:这是三妈给你买过年衣的钱,吃了饭,让三爸带你上街去买。
接过钱,谢碧桃这才破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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