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空余时间多,没事干就瞎窜乱串,长辈也罢,晚辈也罢,逮着就开玩笑,喜欢搞恶作剧,被人捉弄也捉弄别人,为人总是阴阳怪气,挖苦人家也被人家揭短。然而,有些人是挖苦不得的,有些事也是揭穿不得的,嘴巴仗打赢了,他倒是高兴,可他越是得意,人家便把仇记得越深,只等机会再报复他。特别是,青天大白日的,也喜欢和轻浮妇女嬉皮笑脸地疯笑打闹,趁机在女人身上摸一把,掐一下,完全没个正形端样呢。且他家懒外头勤,只要妇女给个笑脸,说些奉迎话,给他戴高帽子,就乐滋滋地帮人家干牛马活,不时用嘴巴占人家的便宜。
肖琳温顺乖巧固然讨人喜欢,但也有懦弱不自立的负面,她事事依赖别人,洗床单总是喊马惠兰帮着拧,垃圾袋总是喊谢英帮着扔,大事小情家里家外都一样,尤其利用谢汉一直得心应手,杀鸡宰鸭喊谢汉,挂窗帘派谢汉做,灯头坏了让谢汉修。马惠兰也半真半假地喊谢汉帮忙,可他不是推托,不是拒绝,就是磨蹭,躲不过去捎带着顺手做了,立刻礼尚往来,且变本加厉。吃几次亏之后,马惠兰就不敢叫他做事了。但谢汉帮肖琳都帮成条件反射了,越俎代疱都养成习惯了,简直就是有求必应,有忙必帮,从不借故推诿,也不反用肖琳,连汗衣臭袜也留给母亲洗。这种热此冷彼的态度,让马惠兰由嫉生怒,看见谢汉帮肖琳就生气,就讽笑。然而,取笑是白取笑,讽刺也是白讽刺,因为谢汉愿意,一个要喊,一个要帮,愿打愿挨,她又能改变什么?只能旁观自恼。
马惠兰的气和火,别人也看得出。妇女们最喜欢扎堆扯天扯地扯家庭,一扯到男女之事,一说到风流话题,就拍巴掌捶大腿笑炸了窝,就捂着肚皮笑岔了气,眼泪水都笑出来了。谢雄走后,不见肖琳落寞寡欢,幽怨哀伤,灰暗郁闷,反倒是面如桃花笑春风,打扮得越发青枝绿叶,花团锦簇,无论是气色的滋润,还是精神的欢欣,比过去都越发容光焕发,娇娆恣意,别人也看在眼里,大家都惊叹反常,当奇观异景,瞌嘴砸舌。一旦论到谢汉的过分偏向,及对肖琳的一味迁就,提起千般不对头,争起万种疑与惑,免不掉想在马惠兰这儿挖点绝家秘语。其实呢,马惠兰也爱听飞短流长,也爱说风流典故,可话锋一转向谢汉,她偏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管别个如何盘问,偏不成人之美,还要佯装不想听的样子,气呼呼地拂袖而去。这是故意怠慢了,借怠慢别个来故弄玄虚,借守口如瓶来推波助澜,简直恶毒,但是,提起来说,她还是帮俩人捂丑,为俩人好呢。
命犯桃花树下死,纵然做鬼也风流,怪不得。好鞋不沾臭狗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难怪。于是,越发好奇疑心,越发想不通,越发要抓证据。抓现场不易,但自主想象容易,说三道四容易。偷鸡摸狗,男乱女淫,明铺暗盖,这类事哪朝哪代都有,哪村哪庄都有,只要不闹出人命案,经官动警有公开明断,哪个人会蠢到当众承认呢?这种事,见多了,听多了,猜疑多了,有没有,真不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杀鸡吓猴,以儆效尤,以正风化。
此后,没有人同情肖琳,羞辱却无风自摇,除了流言蛮语,还有侮辱行为。几天后,肖琳发现窗台上放着一双烂帮漏底的布鞋,她悄悄地扔到河里让水打走。几天后,又被人放上一双破烂酸臭的解放鞋,她捏着鼻孔又避开人扔掉。凡此种种,她都沉默不语地忍受了下来,不敢和谢汉说,怕他找对象打架,也不敢跟谢雄说,怕他疑神疑鬼。她与任何人都不敢启齿,怕闹得生活风起云涌雨淋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