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暄!”慕容清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复又抬起头,清澈的眸中水光潋滟,却是那般执着与坚定,“我爱你,无论我做什么,我都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如羽毛轻抚过楚暄的心,却让他在瞬间呆若木鸡。他只觉得又酸又软,还带着点似语还休的甘甜,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而这一句话,如同晴天一个霹雳,让萧之琰的脚生生定在原地。似乎过了很久,他一直维持着手敲房门的动作。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细看之下嘴角似乎还轻轻扬起,他呆呆地望着房门,上挑的桃花眼中,落满了深深的悲伤,他眨了一下眼睛,痛,如极细的针,瞬间刺破了他完美的伪装,他霍然转身,飞快的逃离!
“楚暄,你相信我吗?”慕容清的手在棉被里紧握成拳,他近乎本能的一种抗拒,让她有些气馁。
楚暄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扬眉一笑,若兰花盛开,雍雅清贵。
“信!”简简单单一个字,让慕容清的呼吸一窒,又马上放松了下来。她望着世上最完美的琉璃一般的容颜,展颜轻笑。
“真好!”慕容清甜甜道,“那王爷说要娶我的话,还算数不?”
“如果~~~~如果我说作废呢?”楚暄微一挑眉,眼中含着三分戏谑,三分莫明,三分笑意,以及一分让人脸红心热的情愫。
“作废啊~~~~~”慕容清故意把声音拖长,然后一把攀上了楚暄的脖子,娇俏容颜瞬间放大在他眼前,少女清新的香甜一下子充盈在了鼻间,“那我娶你!”
楚暄一愣,然后一把扣住了他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过几日不见,竟然变得跟妖精似的迷人!让他即使在她虚弱的情况下,也忍不住心中的**!
思念极久的味道引诱着他,不只仅仅满足于唇齿相交。他的手清凉如秋日的风,缓缓伸进了她的里衣。慕容清一个激灵,瞬间睁大了眼睛,心里哀嚎,玩火上身了!可是,身体似乎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反抗了,不是吗?
突然,楚暄停下了动作,一下子就放开了她,他猛得转过身,声音有些沙哑,“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送东西进来!”
这……这算不算勾引失败?!慕容清怔怔地望着他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容在她的脸上越放越大,直至她大笑出声。
听着屋内玲珑般的笑声,楚暄不由得抚额,差点把持不住要了她,真是折磨人!
笑过之后,慕容清有些呆呆地坐在床上。屋内寂静万分,午后的暖阳,从窗户缝里悄悄溜进来,留下一道明媚的光痕。桌上的小米粥散发着清香,腾腾而起的热气却在瞬间迷了她的眼。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慕容清捏紧了身下的棉被,她想夺权,那么就帮助楚暄把权夺到!虽然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运筹帷幄绝胜千里之外的能力,亦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谋略心机,但是,她有一点,也是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其他人没有亦不可能有的,是时候放手一搏了,是该为自己赌一把,即使赔上性命又怎么样,无论如何,她都会拉一个人垫背的!
打定主意,她匆匆吃完饭,整理好衣服,现在,她必须去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太子府。
萧之瑜坐在主位,褐色锦袍半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他长发未挽,一双桃花眼斜斜上挑,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颓废之美。
而今天,则是他被禁足的第三天。
“说吧!”他语气平淡,从侍女手上接过酒,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慕容姑娘醒了。”韩谷明偷偷朝萧之瑜看了一眼,见他神情阴郁,不由得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据线下来报,楚王爷在这几天会向皇上提亲!”
萧之瑜冷冷看了一眼韩谷明,“该怎么做知道吗?”
韩谷明心一抖缩,有些紧张道,“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退下!”萧之瑜挥了挥手,韩谷明立刻退了下去,他刚一脚跨出大门,萧之瑜冰冷的话在他的身后响起,“把曾甫给我叫来!”
“是!太子!”韩谷明眼中闪过极快的一抹妒色,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曾甫就来了。
“太子金安!”曾甫一裘蓝灰锦衣,虽已四十出头,但是他身形颀长,儒雅万分。
“交给你的事办得如何?”萧之瑜总算坐了起来,拉了拉都松到腰上的衣服,正色道。
“太子放心,一切都有条不紊得进行着!”曾甫的眼睛很细长,平时都带着亲和的笑意,此时却只剩下冰冷的光芒。
“如今朝堂之上,各种声音混杂,可以说是一片混乱。就加上此次围猎,出了此等大事,纸是包不住火的,民间已经有声音传出,让皇上退位。”
“哦?说来听听!”萧之瑜很有兴趣地问道。
曾甫看了眼此时一脸兴奋的太子,心中有些许不然,但是面上依旧是一派尊重,“进贡给神灵的猛虎死而复生,说明连神灵也容不下当今圣上了!”
“那父皇有何举动!”
“暂时没有!此事一直由暄王爷压着,折子是递不进乾兴宫的。”曾甫如实答道。
“四弟的权利何时变得这么大了?难道父皇的折子都交给四弟了吗?”萧之瑜眉头一挑,显然怒气已经上涌。
“从围猎回来,皇上的身体就不太好!国事已大部分转交给楚王爷处理。”
“砰”的一声,萧之瑜踢翻了身前的桌子,“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才来报,你以为本太子不敢对你下手吗?”萧之瑜扬起手中的酒壶,想也不想就朝曾甫丢了过去。曾甫站在原地,不让不避,酒壶狠狠砸中了他的额头,顿时,鲜血和着酒水,一齐从他的额上流了下来。
“王爷息怒!”曾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声音也沉稳如初,“属下不报,只因为想控一个更大的局!”
“更大的局?”萧之瑜反问一句,“什么时候开始敢瞒着我私自行事?”他的声音猛然拔高,面容更显阴郁。
“属下不敢!”见他真的动怒,曾甫立刻跪下,明明他已经狼狈万分,却是那一丝独属于谋士的气质显得更加出尘。
“因为属下一直在注意楚王爷的动静。而且属下已经发现了楚王爷在密谋大事!不仅仅是皇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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