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萧余回到二楼办公室时，推门看到储为民和卢晓伟在办公室，倒是有些奇怪。
“晓伟也在这里啊？”郑萧余进门坐到桌前，看到刘庆平的讲话稿已经改好了放在桌上。
卢晓伟道：“郑处长，这么晚了还赶回来啊，我来找储为民打球的。”凑近钱来，见桌上材料满桌，咂了咂嘴，“你可是大家公认的爱加班，整天见您忙碌，要不也一起上楼去打会儿球吧！”
郑萧余看了卢晓伟一眼：“嗯，听为民说你的球打得满好的！你们武司长最近还常去练球吧？”
“哪啊，最近人事司忙死了，外面传得纷纷扬扬要大部制改革，单位内部又有人员调整，武司长整天往三楼跑，基本见不到人。”卢晓伟道。
郑萧余冷哼一声：“常往三楼跑好啊，说不定以后就搬到三楼去，我们就更该祝贺他了！”
储为民见郑萧余情绪不对，连忙岔话道：“处长，刘主任的讲话材料已经按照你改后的重新打印了下，你看到的就是最新稿。”
郑萧余点了下头：“好的，辛苦你了，你和晓伟去打球吧，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陪你们了。”
储为民想起之前马建华来时说的话，赘了一句：“哦，马主任让你稿子递给刘主任看之前，先给他看一下。”
郑萧余抬头看了看储为民：“那你等一下。”
储为民将乒乓球拍和球交给卢晓伟，让他先去找球台等自己。
郑萧余望着卢晓伟走远了，才问道：“马主任下午过来找我的？”
储为民道：“没，他打电话过来问稿子改好没有的？我没多跟他说，就说材料正在赶。他就让我转告你，材料报之前先给他看一下再报的。”
郑萧余冷笑一声“真是笑死我了！嗯，为民，你回答得不错，我发现你比以前做事成熟多了。”
郑萧余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看了他一眼：“也比以前机智多了，你的口音我总也分不清楚，是你会说的方言太多呢还是我的确耳拙。”
储为民不知他此话何意，“嗯”了一声。
郑萧余把讲话材料反复检查校对了几遍，放在一旁，从旁边翻出了删改之前的初稿交给储为民：“明天上午我去办点事，可能会迟点过来，你一上班就把这个第一稿递给马主任看。”
储为民问道：“如果他看了以后，提的意见跟你改的第二稿意见不一致怎么办？”
郑萧余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如果领导真能提出意见，就按领导的意见改好了。”
储为民听出了他话里好象有别的意思，心里纵有疑惑，也没再多问下去。
郑萧余想起郑恪下午安排他要做的事，心不在焉道：“明天上午如果有人来找我，你机灵点帮我兜着些。”低头将改过的讲话材料第二稿折了个角，防止搞混掉，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如果有领导来问起，你就说综合处太吵静不下心写东西，你就说我回家改材料去了。”
又交代了几句，看着储为民关门离开，郑萧余方才从抽屉掏出跟烟来点上，翘腿放到桌子上，闭起眼睛想着身上乱七八糟的事情，思绪也跟着飘飘忽忽。待得烟身即将燃尽，他睁开眼睛，看着烟圈微微扩散开来，弥漫到眼角，有点酸酸的感觉。
过错和过失都可以原谅，但过去已永不再来。昨夜之灯无论如何闪亮都不值得回首，未来是未知的，但终究透着光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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