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场景。
在色彩单调的法庭上,环绕着一股凝重压抑的气氛,在座上坐的人,无不是面容严肃,深藏不漏,甚至带点冷酷无情,“叮——”悬挂着的大钟发出一种响亮沉稳的声音,坐在正中央的男人用法锤重重的敲了一下开口了,带着给人压力的威慑:“开庭,此次案件大致情况如此,被告人与两名被害人在一所公寓里发生吵架,直至斗殴,双方互相撕扯,被告人最终致使两名被害人死亡,凶器为普通的木棍。
被告人:舒丽青
受害人:林建、刘茜
……”审判长按规定简述案由,当事人,介绍审判人员,然后告知当事人他们的诉讼权利义务,问当事人有没有要回避的,没有的就继续进入下一轮后,进入下一个程序,法庭调查。
整个过程安静无比,梓雅注意到,在受害人那边,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女孩,老太太紧紧蹙着眉,双手捂着胸口,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嘴巴抿得紧紧的,在她坐的轮椅旁边,小女孩绞着衣服,神色惊恐,不知是被法庭上郑重严肃的气氛吓得有些紧张了,还是因为这起刑事案件,她的父母双双离去而感到从心底升起的对死亡的恐惧。
“原告供读诉讼书……”
“被告人辩护……”
“我不是故意的……”舒丽青急急忙忙的辩解开了,“当时林建和刘茜打得不可开交,我想阻止他们,但他们打的太凶了吗,棒子胡乱挥舞,我说实话,我确实是怕棒子打到自己,当时可能也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没能及时出去叫人制止他们,最后,刘茜用棒子把林建打了,林建恼羞成怒,就也抄起棒子往刘茜的头部狠狠打过去,我那个时候一看到血柱疯了似的从刘茜头上迸出来,我当时漠漠糊糊地意识到刘茜可能被林建一棒子打死了,就下意识的——我那时没有多想——把刘茜用来打林建的棒子朝林建头顶上打过去,没想到……没想到,他死了……”舒丽青最后喃喃着说。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极力洗脱故意伤害罪的罪名,迫不及待想还自己一个清白。
“被告方代理人读辩词……”
“被告不能说是无罪,但此次事件也不是她的错,刚才被告也说过了,是刘茜和林建先打起来,她当时害怕没有阻止,直到林建失手把刘茜打死了,她反应过来,也失手把林建打死了,所以,她可能是太紧张了,不是故意的,不能处以刑事责任。”
“请双方举证……”
举证完毕后,审判长宣布进入下一个程序:法庭辩论。
接下来,法庭上向来最精彩的部分,一阵唇枪舌剑,辩护声一浪高过一浪,双方开始列举出各种各样有力证据和相关的法规条例,努力取得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
后来,有一个身着西服的人给审判长递了一份文件,审判长看后——
“咚——!”法锤重重地砸向桌面,响起了审判长浑厚的,带有威慑性的声音:“今天到此为止,被告方有了足够的有力证据,被证无辜,退庭!”
法庭里顿时一片混乱,细小的嗡嗡声弥漫了整个法庭,舒丽青终于露出了宽心的表情,原告方愤愤不平,“安静!”(所有声音立刻戛然而止)“请各位尊重法庭秩序,我已经说过了,被告方证据足以洗清他们的罪名,只需赔偿100万元即可!”审判长威严的声音响彻法庭,带着不容阻止的意思。
没办法。即证据已足,被告被证无辜,审判长都已经宣布了,也就只能如此。
法庭的大门徐徐打开,人流开始起座疏散,渐渐的,偌大的法庭里就稀稀拉拉只剩下几个人。
女孩子脸上流出两行清泪,滴答滴答,落在衣襟上,浸湿一片。
怎么会,她为什么能被无罪当庭释放?明明是她的错,导致爸妈的死,为什么?……
老太太更加使劲地揪住胸口的衣服,剧烈的喘息着,眼睛立刻着刻骨铭心的怨恨,终于,头一歪……
梓雅脑海里的景象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秋末近冬的苍凉夜晚和拂晓平淡的脸色。
很明显,舒丽青能被当庭释放绝对是有人买通了审判长或在那份文件里做了手脚扭曲了事实。
“她真的太过分了……”梓雅轻声说。
“呵,那又能怎么样呢……死了就死了,我再也不想去想那些事……”拂晓冷漠无情的说。
“嗯……晓……”梓雅沉默良久后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两个被舒丽青间接和直接害死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你的父母。”
拂晓猛然看向她,其实,她也怀疑过,但现在她宁愿自己相信的是错的,也不愿去挖掘是真相。
良久,她摇了摇头。
“知道吗,晓,Z给我们看的那两幅画像上的人,真的好像你,或者说,是你真的好像他们,从银色的发丝,赤色的瞳孔,都是铁般的证据,有些事实,人是无法回避的。”梓雅说。
拂晓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也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梓雅,你是人,那你怕我吗,怕我这只吸血鬼吗?”
她自己都很怕自己。
梓雅露出了一个很调皮的笑脸,她说:“当然不——”
“小心!”拂晓突然把梓雅往旁边一推,“呃啊——”
她的后被赫然出现了一个又长又深的血淋淋的伤痕。
“晓,你怎么了?!”梓雅扑上来担心地问。
“呼,呼……没、没事……”她喘着气说,后背那个伤痕真的很疼。
梓雅的目光变得像刀一样锐利,她犀利的的扫向低空,一小股乌压压的人立在半空,每个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锋利的武器,为首的拿了一柄狭长宽大的长刀。
看来拂晓背上的伤痕就是那个人留下的。
“可恶……”梓雅咬牙切齿的说,却不敢离开拂晓,她的呼吸急促困难,看来那个伤痕不是一般的伤痕,她要留在这里,确保拂晓的安全。
“晓,你可以吗?”她担心地问。
“还、还行,不,梓雅,别去”拂晓拉住她,“相信我,一会儿,扎克莱他们就会来的。”
吸血鬼是对血非常敏感的一些种生物,哪怕是在熟睡中,只要闻到了血的味道,也会马上惊醒。
果然,没一会儿,城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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