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圣姑,其他人怎么样了?”
不敢问月如怎么样,心,慌乱、焦急,想知道,却又怕知道。
“……,其他人,都还好,只是……”圣姑对我知道她的身份似乎并不感到奇怪,听我问话,欲言又止,脸上满是痛惜。
“……”心凉了。月如,她……
“哎,熠雪姑娘,你……”我一把掀开被子,圣姑急忙要阻止少女起来,却被狠狠地甩开了。
我咬着牙,吃力地下床,胸口隐隐作痛,却顾不上,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冲入隔壁。
隔壁房子里,只有两张床,灵儿昏睡不醒,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人,白布蒙住全身,那是……
“月,月如……”我后退一步,心,就好像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地揪住,寒冰般的钢刀残忍地在上面划割着,割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圣姑随后而来,见少女面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死死地咬住嘴唇,连溢出了血丝也没有感到痛,手紧紧握起,指甲深陷在手掌中,她也一点感觉也没有。
“熠雪姑娘……”圣姑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缓缓地走到床边,怔怔地看着,双目赤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巨大的哀伤狠狠地赌在胸口,让人窒息。
手,颤抖着,缓缓地伸向白布的一角,轻轻拈住,不敢揭开,就这么停在那里。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要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过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逼着自己要去面对。
轻轻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东西似的,慢慢地揭开了白布……
秀丽的面容随着白布的离开渐渐呈现……
突然,少女的手停了,瞬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白布下熟悉的脸庞,大震,巨大的震撼刹那从脚底冲上头顶将她淹没,无数惊雷惊天动地劈入脑海,轰炸得脑海里轰隆作响,一片空白………
竟然……是……
“羽……”
我的手一松,跌坐在床沿上,白布的一角落在鹅黄色的胸口,苍白而秀丽的面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世界任何的事都和她无关,她的世界,就是那一片宁静。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竟然是……
羽瑛?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闭上眼睛的鹅黄。良久,才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圣姑,为什么会这样?”
“羽瑛姑娘送来这儿的时候,已经没有救了。天灵碎裂,灵力尽失,老身,回天乏术……”
天灵碎裂。
灵力尽失。
回天乏术……
和月如的死因,一模一样。
我闭上眼睛,低下头,颤抖着问:“那……月如呢?”
“听独孤说,那位林姑娘,失踪了……”
失踪?
我想,我应该松一口气。
死的,不是月如,我该高兴才对啊……
我心心念念,不就是要月如无恙吗?
月如失踪,虽然不知生死,但是,起码也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的心痛得那么厉害?痛得我几乎想要把自己给杀掉……
我睁开眼睛,泪水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因为,羽瑛她,
死了。
羽瑛她,死了。
我缓缓握住了羽瑛冰凉的手,泪流满面。
我只想到月如,一进锁妖塔,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月如。却忽略了身边其他的人。
我以为,他们都不会死的。
我以为,上天只是要月如死而已。
所以我拼命地想去救月如,却忘记了羽瑛、御辞、逍遥。
我,怎么可以笨到这种地步?
我居然天真到认为只要月如没事了,一切就安好了?
耳边仿佛回响起了进塔之初,那个大雪的夜晚,在蜀山的广场上,羽瑛对我说的那些话:
…………
“小风,我的预感不会骗我,这次进去,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了……”
“我只是担心。小风,我知道,在少宫主的生命里,你和逍遥兄弟是起最重要作用的人。这次进去,如果一定要出事的话,那希望出事的那个人不是你们中的一个……而且也一定不能是你们……你,逍遥兄弟,月如,还有凌兄弟……在以后的道路上,你们都比我更有能力去保护少宫主……”
…………
羽瑛,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吗?
我紧紧握住羽瑛再也没有任何温度的手,身体滑落到地上,跪在床前,头抵在床沿,眼泪止不住地下掉。
在锁妖塔底,当我推出最后那一个光球的时候,我听到了御辞呼唤我的声音,我没有办法回应。
我以为,他的情,我注定只能辜负。
但是,上天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羽瑛,在最后的关头,把我推开了。
当时,我只觉得有一股大力砸在我的后背,然后,我就再没了意识。
我以为,这就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一切都结束了是没错,但是,结束的却不是我,而是羽瑛。
羽瑛救了我,而她自己,却因此而丧命。
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发生的。
只要我稍加留意她,就会发现,自从进了锁妖塔,羽瑛就一直冲在我们的前面。
可是,我却一点意识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羽瑛牺牲。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无边的自责把我淹没。我抬起头,看着那秀丽平静的面容,泪水如决堤般奔流而下,小声地呜咽:“羽瑛……你对我的恩情……让我怎么还……”
脑海里浮现出与羽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在余杭,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道姑的衣服,显得那么美丽,那么典雅。然后,换下道姑服饰的她,一直钟爱鹅黄色,穿着鹅黄衣服的羽瑛,分外的优雅。
一路走来,她就像一个姐姐一样,照顾着所有的人。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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