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和宝玉切磋切磋,却被欧雅若阻止了,虽然她没有见识过皇甫衍的武功,毕竟皇甫衍十五岁便立下赫赫战功武功肯定不差,而宝玉虽顶着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徒弟,但终归不像皇甫衍那般身经百战。然而宝玉欲欲待试,笑着对她说,不碍事,他也想见识见识。话说到份上了,欧雅若不好再劝说,只道,点到即止。
于是,五人移身到宽敞的院子里,宝玉和皇甫衍站到了院子的中间,摆好了请的姿势。福伯福婶搬来了三张椅子给欧雅若她们坐。欧雅若坐在中间,宝钗和大娘坐两边,六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
你一来我一往,你进我退,你攻我守。两人拿着剑打得热火朝天,暂时分不出高低胜负。欧雅若挨着椅背,宝钗抓着她的手,两人的手心都是湿的,分不清是宝钗还是她的。看来,风宇文天下第一庄庄主的美名还真不是盖的,起码把徒弟教的不错,当然前提是徒弟资质好又肯下苦心学。
约莫打了半个小时,宝玉渐渐有了处于下风的趋势,皇甫衍突然一个反身便打落了宝玉手中的长剑。
“哥哥,你没伤着吧?”宝钗见状急忙跑过去,上下检查宝玉是否有受伤。欧雅若和方大娘也跟了过去。
“没事。”宝玉摊摊两手,然又向皇甫衍抱拳说道,“多谢皇甫大哥手下留情,宝玉佩服!”
“承让承让!”皇甫衍握着剑说道,“碧云山庄果真名不虚传,教出了你这样的好徒弟。年纪轻轻便是武林高手,你我武功相当,可我比你胜在经验。假以时日,经过锤炼你定能有一番大作为,武功修为在我之上。”
“皇甫大哥抬举宝玉了,师父曾经说过,习武之人志在强身健体而不在胜负之分,而对宝玉而言,不求功名利禄,但求一身武功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宝玉言之凿凿说道。
皇甫衍看了看宝玉,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欧雅若,笑着说道:“嫂子,你弟弟是个人才,若是交由我训练,不出一年便可成为显赫的将才。”
欧雅若也看了看宝玉:“六爷过奖了!宝玉自己说了,不求功名利禄。学与不学皆由他而定,我虽为其长姐,但从不勉强。宝玉若是真想跟你学习武学之道带兵之才,我断不会加以阻拦。”将才有什么好的?身不由己,还不如平民百姓活得自在。当然,宝玉想学的话,她也支持。可私心的以为,宝玉还是不跟他学的好。
皇甫衍仍旧笑着,却不似以往吊儿郎当,颇为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由天不由人。这个道理,嫂子比我懂,我不再细说。家弟真心想学习,我倒乐意教导一番。今日赶路,我有些倦怠,嫂子,我先行回屋休息去了。”转身又对福伯福婶说道,“好好招待各位贵客。各位贵客请随意。”
望着皇甫衍远去的背影,欧雅若和方大娘互看一眼,交换了眼神。然后欧雅若便让福伯和福婶带着方大娘他们回屋休息,想来他们也赶了一天的路。宝钗不肯回屋,嚷着要和欧雅若一起睡。欧雅若笑笑,不拒绝,由着宝钗跟着自己回房。
脱了外衣,两人一同躺下,欧雅若在外,宝钗在内。
宝钗拉着欧雅若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又夹着一丝兴奋:“雅姐姐,见到你我好高兴,这一年多里,你去了哪里。你刚走的时候,我们和师父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找不到你,我们很担心你会遇上坏人会出事。”
“傻孩子!”欧雅若拍拍宝钗的手,“雅姐姐是恶人中的恶人,坏人见了我只会掉头走,哪里敢打我的主意。”她没遇见坏人,但是遇见了一只妖孽。
“雅姐姐胡说!雅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怎么会是恶人!”宝钗扁嘴说道。
“好人与恶人,在每个人眼里的定义是不一样的。在你看来,我是好人;但在别人眼里,我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欧雅若说道。宝钗太天真了,以后会吃亏的。
“哦!我明白了。好人和恶人都可能是同一个人。”宝钗点头,然后又说,“可是无论雅姐姐在别人眼里什么人又或者做了什么恶事,雅姐姐在宝钗的心中永远都是好人,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欧雅若看了看宝钗,想了想问道:“你们不是在碧云山庄吗?怎么来到这里的?是皇甫衍带你们来的吗?”
“皇甫衍?雅姐姐是说今晚和哥哥比剑的那个人吗?”宝钗问道,见欧雅若点头,然后说道,“是他带我们来这里的。两天前,他带着几个蒙面人闯进了碧云山庄,说要想见到雅姐姐的面便跟着他走。一开始,我们很震惊,也不敢相信。后来,那人准备走的时候,大娘决定还是跟着一起走了,大娘说,不管雅姐姐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他们都应该去看个究竟,何况他们平头老百姓,别人能图他们什么。于是,我和哥哥也跟着来了。本来师父也想来的,但是杜姐姐怀孕了,师父不方便出门,但他让我们一旦出了什么事便给他发信号。”
原来如此!欧雅若又问:“那你知道这里离京城有多远吗?”
宝钗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们马不停蹄坐了两天的马车才来到这里,大概离京城有一千里。大娘记得比我清楚,雅姐姐你明日问大娘更好些。”
“嗯。”欧雅若应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了。
“对了雅姐姐,绿儿呢?吃饭的时候我没有见到她。”宝钗突然问道。
“绿儿她~~~~~去了天堂。”提起绿儿,欧雅若心里一阵伤感,多么忠心耿耿的丫头。
“天堂?”宝钗呐呐重复,“天堂就是死了的意思,绿儿死了?怎么会死了?她答应要带我去江南,要买很多好吃的给我,我们都还没有去,她怎么会死了呢?”说着说着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欧雅若搂着宝钗,安慰她:“绿儿在天堂上看着你,你伤心的话她比你更伤心。你忍心让绿儿不安心吗?”宝钗从前便与绿儿感情好,失去了绿儿,宝钗自是伤心不已。
宝钗吸了吸鼻子,抽泣道:“半年多前,也是有一帮黑衣人掳走了绿儿,师父一直派人打听你和绿儿的下落,但始终没有找到你们,师父便猜想你们肯定去了势力庞大的地方。后来,杜姐姐听她爹说皇帝新纳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妃子,杜姐姐猜测那妃子很可能便是雅姐姐。可是皇宫守卫森严,师父派的人进不去,无法确认究竟是不是你。我们一直以为,你们过得很好。雅姐姐,你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们,你在皇宫里面呢?我们可以想办法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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