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初春,鸟啭莺啼,花红柳绿,到处春意盎然。给人以满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俏丽多姿。
过了春节的忙碌,宫里逐渐平静下来。万物是开始复苏了,然而人却倦怠了许多。欧雅若每日重复着枯燥无味的生活,比以前更嗜睡了,除了学学下围棋,还有就是欣赏欣赏花朵,剩下的时间都是像冬眠的蛇一样躺着。皇甫浩见她提不起精神,便怀疑是否有了身孕,然后一咋呼唤了三四个太医给她把脉,吓得欧雅若大气不敢喘。结果证明皇甫浩纯粹没事找事大惊小怪,太医只说她是气血不足,容易犯春倦。欧雅若暗暗庆幸,不是她不喜欢孩子,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皇甫浩听了失望颇久,盯着她的肚子疑惑,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难道是他不够努力?~~~~~
欧雅若心底发凉了~~~~一个月三十天,他有十天是呆在承欢殿过夜的~~~~还不够努力么?同时她又不得不怀疑,难道她的真的不能怀孕?太医开了许多补身体的药材给欧雅若,皇甫浩又命人每日补品补汤的送来承欢殿。渐渐地,欧雅若平坦的小肚子有了小小的赘肉,腰也不若从前纤细了。皇甫浩倒是很满足她的改变,甚至喜欢捏她的那坨肉。于是,她便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又开始练瑜伽了。丫鬟们看她掰手掰脚的时候,总是很担心她把自己给弄折了。
二月初八,惊蛰。
“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妙了!”欧雅若正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嘴里不停大喊。
“不知死活的东西!娘娘好好地,乱嚷嚷什么!”赵姑姑训斥了那宫女。
宫女忙惊慌失措的跪下:“娘娘饶命!姑姑饶命!”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赶快说!”欧雅若说道。
“回禀娘娘,皇后娘娘带着司刑房人的往正殿走来,人已经到了院子外头的花圃了。”宫女低头回答。
司刑房?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欧雅若不慌不忙问道:“那有没有听说是为了何事?”合着前段时间那么安静,原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奴婢听说……听说……”宫女抬头迅速看了欧雅若又低下,支支吾吾说道。
“快说!”姑姑怒道。
“奴婢听说今天早上大皇子吃过早膳后突然腹痛不止,太医束手无策找不到病因,但是症状疑似被人下了蛊,皇后带人亲自搜索各宫。”宫女说道。
“那你慌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宫又没有做过的事情,何须惊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做贼心虚呢。”传说中的厌胜之术,她欧雅若还赶上了。这古代的女人当真闲的发慌,三天两头没事闹出点动静来引皇帝的注意。
“妹妹说得好!本宫也相信妹妹并非歹毒之人。”话刚说完,皇后的声音便自门口传来,身后跟了十几个人,众人忙行礼下跪,欧雅若起身福了福:“皇后吉祥!”
“起身吧。”皇后依旧一副温和的圣母玛丽模样,对着欧雅若说道:“虽说本宫是相信妹妹为人的,但本宫身为六宫之首,就算做做样子,也不得不搜查一下妹妹的寝宫。还请妹妹谅解才是!”
“妹妹不敢!皇后为后宫操劳尽责,妹妹自当全力配合,不敢有丝毫怨言。”欧雅若扯着假笑说道。
“难得妹妹体谅,那本宫依照规矩办事便是。”皇后说道,正眼一偏,“来人,给本宫搜!”
“嗻!”那十几个人作鸟散状,然后上窜下跳地搜查。碍于她正受宠,那些人倒不敢太放肆,不敢打坏任何东西,颇为小心翼翼。
搜了一会,有两个宫女从偏殿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小人偶,认不出是谁的模样,上面扎满了细细的针。两人递给皇后:“皇后娘娘请过目!”
在场的众人脸色纷纷换了颜色,欧雅若心里也是一惊,面上仍旧镇定自若。姑姑在欧雅若耳边小声嘀咕:“娘娘,这东西怎么会……”声音是颤抖的。
皇后举着手中的人偶:“这个人偶妹妹如何解释?”
欧雅若冷笑:“清者自清。臣妾要见皇上,就算死囚,总有申辩的机会不是?“
皇后看了看她,点头:“好!本宫成全妹妹,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本宫亦不想有人在背后说本宫的闲话。如此,妹妹随本宫前往凤仪宫。李姑姑,你即刻去请皇上和太后到凤仪宫一趟。”
到了凤仪宫,太后和皇甫浩已经到了,皇甫浩的脸黑得像铅球,一声不吭坐着,大约有人提前告诉他事情的始末了。
“跪下!”铅球说话了,露出的牙白森森的,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的肉一样。
欧雅若便走到皇甫浩面前,依言跪下了。
皇后命人呈上了小人偶:“皇上,这人偶是臣妾亲自带人在承欢殿搜出来的,还请皇上过目。”
皇甫浩接过小人偶,仔细端详了下,上面刻的正是大皇子的生辰八字,脸被针扎得变形了。“闲妃,这人偶是你从你宫里搜出来的?”皇甫浩举着问道,脸阴冷,声音也阴森。
“回皇上,是的!人偶的确是从臣妾的承欢殿搜出来的。”欧雅若抬头,对上皇甫浩布满阴鹜的双眸:“但是,臣妾不知道它是有何作用,更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承欢殿。”
“大胆闲妃,证据确凿,你竟还敢在皇上和哀家面前睁眼说瞎话!明明从你宫里搜出来的东西,你还否认不知为何物。”老太太生气了。
“太后明察,臣妾的的确确不知道。”欧雅若说道,“况且,从臣妾的宫里搜出来便是臣妾的东西了么?难道不允许他人栽赃嫁祸?”好笑了,她见大皇子的次数用一只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那小屁孩长什么模样她也不记得,什么生辰八字她哪里懂。
“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不承认谋害皇嗣?”老太太脸色比茄子还难看。
“没错,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承认!”欧雅若语气坚定,倔强地看着皇甫浩,后者依旧不说话,但脸色缓缓变回肉色了。
“不承认也没关系,哀家自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把那两个丫鬟给哀家带上来。”太后胸有成竹说着,侍卫架着两个娇小的身躯进了凤仪宫。
是玲儿和珑儿!两人浑身是血,嘴角还挂了一行凝固了的血迹,被侍卫扔在地上,奄奄一息了。珑儿看到了跪着的欧雅若便爬到她脚下,血淋淋的手扯着她的衣裙:“娘娘……奴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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