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上班,同事好几个都用怪异的眼光看她,她回办公室,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照了半天,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王卉一个电话劈来:“贾宜,快进今天的滨海三江论坛,你成头版头条红人了。”
啊?她一愣,刷出页面,红字加粗的标题在滨江论坛,标题为:除名女会计师摇身成金融界骨干……傍大款?做小三?真感情?
这位建楼者非常有狗仔的精神和专业,首先列出女主角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就读地,连初恋男友的照片,CPA考试的成绩几何都能找到贴在bbs里,接着便开始进入重点叙述,从通用审计案开始说起,如何做假账,如何引咎辞职,如何变卖家常赔偿损失,连法庭审讯照片都有,到后来摇身一变进军金融界,混的风生水起,皆因有富豪男友撑腰,连两人被困琴岛的事故都被拎出来说事。
贾宜手脚发冷,麻木的拉着滚动框,更震撼的还在后头,一周前的安平年度审计,管理层任职资格有问题,进人关口审查不严,原本要通报上级公司处理的皆因富豪男友权钱交易,用几百万的保费和上千万年金托管保的女友周全。
整篇文章透露着赤luoluo的美色与金钱交易气息。
她冷汗直冒。
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被当做枪把子,无缘无故拉到头版头条,而底下的楼已经搭了几百层,简直可媲美天涯之段振豪包二奶。
她瑟瑟发抖,一时间根本就想不起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拎起电话,打给谭浩,他接起,就听见那边六神无主的声音:“谭浩,谭浩?”她呼出一口气,那端的男人说:“出什么事?”
她声音在发抖,人也在发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说话方便吗?在电脑旁边吗?”
“睡觉呢,这半夜。你说。”
“起来开电脑,上msn。”
她把论坛地址传给他,打了一连串的问号给他。
他说:“你等等,我先看完。”
过了一会,电话再度响起,他的声音镇定:“别紧张,你在办公室?”得到肯定的答复,“跟你们领导请假,先回家。我事情办好就回来,这几天,不要上班,不要上网,在家里等我!明白了没?”
她嗯了声,点头。
还没轮到她向老板请假,这边的内线已经响了,“贾宜,到我办公室来。”
陆书宇四平八稳的坐在办公室,“坐。”
她看着老总,觉得四肢生了锈一样,移动都困难,“陆总,有事您说。”
“你看到那篇报道了?”
“嗯。”
“那我就直说。大清早就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告诉我这件事情。虽然通用的面子我一定要给,但是对于提及的不正当业务竞争,已经惊动总部监察部,我也很为难。”
“您要我怎么做。”
“暂时先停职,等调查。”
“好。”她很快答应,其他的什么也不说,有什么好说的?事已至此。
她简单做了交接,把办公室门一锁,便开车回家,在楼底下瞪着阳台看了老半天,又重新发动车子,方向盘一转,往她妈妈家驶去。
贾宜的继父,也就是奚陆萍的第二任老公住在滨海市林路区,离市中心很远,贾宜一路开车飞驰,青山绿水,是农家的恬静。
奚陆萍看到贾宜回来,乐的笑眯了眼,“今天什么日子?不是周日啊,你休息吗?”
“我还有10天年休假没用完,老板给我放假。”她扯了个慌,“妈,你这有地方给我睡吗?谭浩去法国了,我一个人挺怕的。”
“有啊。你张叔这房间多呢。”奚陆萍从厨房出来,这是座农家大院,落地房,五层建筑,门前大水洼,门后黑土地,远离喧嚣,像是人间桃源谷,她搬了张矮脚凳坐在门口,看着奚陆萍织毛衣,“妈,你什么时候会这些玩意。”
奚陆萍用毛线针挠了挠头发,“这不没事做么,你张叔的女儿快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织件小毛衣,总是心意。”
“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妈妈你总算回归淳朴了?”
“死丫头!”奚陆萍笑骂:“你要是肯结婚,肯生孩子,我给你织一打都行。”
她愣愣的看着妈妈的手指飞快的在针线中穿梭,“妈,你教我织吧?”
奚陆萍奇怪的看她,好一会才拿起针,利索的起了个头,“喏,看着。”她的手指穿梭毛线中,一会儿,已经织成一条漂亮的小线团。
贾宜摆弄了老半天,手抖的厉害,又完全不得章法,懊恼的扔在一边,“我要是生在古代,怕是四十岁都没人要。”
又过了一会,“妈,我饿了,没吃早饭呢。”
“不早说,我给你下面条去。”奚陆萍掸了掸粘在身上的毛,起身往厨房去,贾宜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粘着我。”奚陆萍奇怪的很,这女儿十分不对劲:“给你做点农家面条,这些面粉是你张叔亲戚自己用石磨磨的,你闻闻看,一股麦香。”她抓起一把面粉递到女儿面前。
厨房白痴贾宜一个劲的点头,其实她哪里晓得什么叫面粉什么是糯米粉。
奚陆萍白了她一眼,拿出一个不锈钢的小盆子,舀了半勺面粉,又从冰箱里拿鸡蛋,“自家养的土鸡生的蛋。”嘭的磕破蛋壳,将蛋液搅了搅,倒入面粉,又用勺子挖了一勺猪油和进面粉,一边慢慢加水,一边用力揉。
奚陆萍拿出一个制面机,将醒了一会儿的面粉团压成面条,锅里的水已经烧开,面条翻滚,她看了看贾宜:“很饿?”
“嗯。”她吸了吸鼻子,“妈,我好饿。”一会儿,奚陆萍端上热腾腾的早餐,她西里呼噜的吃,仿佛填满了胃,心也能填满。
吃完去刷碗,水槽旁,洗洁精一遍一遍的上,聚精会神,像在清洗珍藏品。奚陆萍看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这女儿,就是一个闷葫芦,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
洗好碗,贾宜说:“妈,我去睡觉。”
奚陆萍铺好了床铺,贾宜把头发解了,门一关,咕噜噜的滚进被子,躺在床上,睡不着,摸着手机,开机关机键摸了又摸,还是决定把它扔一边,去包包里找出两片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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