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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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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晴天霹雳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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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陆萍半靠在沙发上,“贾宜,怎么样。”

    “别担心了,妈。”她揽住母亲的肩膀,“没事了,这五百万我们不需要还了。”

    “你说真的?”奚陆萍不可置信的瞪着女儿,不敢相信好运来的这么突然:“真的吗?真的不用还了?”

    “是的。不用还了。”她说的有气无力,“我去睡了,你放心吧。不用还了。”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女儿。”奚陆萍迟疑了一下子,怯怯的问:“你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吗?”

    贾宜突然有股冲动想大笑,“没有,你女儿的姿色还到不了这个水准。”她看了看母亲慌张怯懦且卑微的神色,一股酸涩泛在胸口,“妈,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以后别赌了就好。”她叹了口气:“债务公司的老总是我朋友,刚就是他找我的,那人以前追我过,总算他还念旧情,交换条件是我跳槽到他的公司,打工抵债,你放心吧,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过的会没有这么舒坦。”

    原来扯个谎言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奚陆萍揣的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贾宜回到房间,她拿起手机,拨电话给谭浩。传来的是中国移动悦耳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她却反常的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接起的话自己该怎么说?说:谭浩你帮我还五百万的债务吧,或者说我母亲欠了一大笔的赌债,不过是被秦川的诬陷的,该怎么办?

    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又躺进床,被子往脸上一捂,猛捶了下床。

    秦川,谭浩,郑泽斌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谭浩啊谭浩,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我身边?她坐在电脑面前,打开网上银行,将自己名下所有银行的存款户头查了个遍,汗涔涔的发现人民币存款只有五万四千七百二十八块,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从没想过存钱,从来不觉得银行存款对自己的意义,又翻了翻中富证券的股票基金户头,里面有50万的易方达积极成长,40万平安保险的股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股票,东拼西凑也有一百来万,但是是变现至少需要一周,且现在股市低迷,还有另外一套位于新城的房产,虽然只有小小的80来平米,虽然卖了也有100多万,可是这些都解不了燃眉之急。

    她知道,即使她砸锅卖铁凑齐了这五百万,把赌债还上了,秦川也绝对会想别的办法让她屈服的。

    真是个无解的难题。

    谭浩的电话继续维持“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他和她的这份感情,会不会也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看看镜子当中的自己,眼圈黑的可比国宝,挂在无神的双眼之下,拿起植村秀的遮瑕膏,足足拍了三层才遮掩着过去。

    事务所的办公场所依旧忙碌,电话不断,急促的回答不断,中央空调吹出冷风拂面,她呛了下,咳嗽出声,这一刻的忙碌仿佛与自己已不相干。

    电梯口传来一阵骚动,机要秘书孙宁宁一身合体的职业装,面无表情,但脸上的胭脂却比平时多了好几层,她跟在周文成身后,行政办公司和人力资源部的俩老总也亦步亦趋,神色肃穆的等在电梯口。

    “叮咚”一声,电梯口打开,出来的是郑泽斌和秦川,还有倪速瑞,一人带一个助理,典型港式作风,带着一个助理就能走遍天下,她一阵喉头发紧,想躲开,却被秦川叫住:“贾宜小姐,留步。”

    她回过头,咬了咬牙,露出职业化的笑容,“秦总,您好。”秦川笑的亦很灿烂,一身深蓝色西装,玉树临风的世家子弟模样,看的整个办公大厅的女同事心花怒放,但不会包括她,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有一颗冷酷如金刚钻的心,又如何会心动?

    她又轻轻叫了声:“郑总,早上好。”

    郑泽斌颔首微笑,对她说:“贾宜,我们在跟秦总谈和解,一起来吧。”

    会议室里,贾宜心神恍惚,对他们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只觉得郑泽斌和秦川针锋相对,其他的人却大气不敢出。

    “差距太大,谈不拢。”秦川把手中的草稿纸揉成团,一个弧形掠过,准确的掉进了郑泽斌身后的垃圾桶,他从容不迫的站起身:“郑总,只能法庭见了。”

    “好。”郑泽斌起身送客,笑容是刀锋般的冷冽,“法庭见。”

    出了门口,秦川却越过众人,直直的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她怔了一怔,慌忙要离开,他却拉住了她,众目睽睽下,暧昧的附耳在她脑后,“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一行人绝尘而去。

    晚上,贾宜继续打电话给谭浩,接通后,那端他说:“还得再迟两天才回的来。这边的项目有点麻烦。”接着传来是嘈杂的人声,有人叫:谭先生,总公司的调人报告来了;有人喊着:成本太高了,千叶股份的财务部怎么做事的!还有人在说:谭先生,这是数据汇总,熙熙攘攘的仿佛在菜市场。

    她此刻却歇斯底里的大叫了出来:“谭浩,你给我回来!回来好不好!”

    “贾宜,我得迟两天。”他的语气好像在抚慰一个闹别扭的不懂事女友,“这里走不开。”

    “你回来吧。我撑不住了,明早就开庭。”

    “是吗?”谭浩的声音透着不知名的情绪:“该怎么回答你心中都有数。放轻松,你第一次上法庭吧,不必如此紧张。”

    末了,他又笑了笑,“去厨房冲杯牛奶,好好睡一觉。我在Mikimoto定了串海水珠,明天庭审结束后让刘胜利给你拿过来定定惊,晚安。”

    还不等她说什么,那端的电话已经收线了。

    晚上,她梦见自己和谭浩站在御本木的多德珍珠农场里,放眼皆是碧蓝的海水,采珠工人忙碌的身影在日光下移动。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赤潮来了!工人捂着帽子,匆匆鸟兽散。海天相接处,红的发黑的浪潮铺天盖地滚滚而来,一时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她拉起谭浩的手:快跑,快跑。可身边的男人却像一尊铜质塑像,雨水从他的面颊滑过,他定定的看着她说:贾宜,不走了,海浪会冲走一切困难的选择。她听不懂,她急得发抖:快走,谭浩,快走!她拉他,拽他,捶他,揪着他的衣袖,想把他脱离这黑如墨汁的浪潮。他却在最后一刻黑暗将他们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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