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周文成和游殷桃满头大汗的从舞池出来,一看这包厢里那气氛,仿佛武林高手在对决,空气中凝结着杀气。他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拉着嫩草女友想开溜,却在开门时被AMY和郑泽斌挡了回来。
AMY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坐下坐下。”把周文成撵回位置上。
她用手做扇子:“热死了。”
郑泽斌善解人意的按服务铃,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服务生恭恭敬敬的从门口走进,“请问需要什么?”
“来五瓶冰水。”
“好,先生。”
郑泽斌又看了看那雕花木质茶几上三瓶喝完的红酒,嘴角扯了扯,这一男一女真把这千把块大洋的酒当水喝了。
“再来两瓶宝德酒庄91年的干红。”
“好的,先生。稍等,马上来。”
“还来?”秦川叫了,“不喝了,跟她喝酒没意思。”
“为什么?”周文成问。
“跟美女喝酒当然是要耍醉,要轻佻,要胡搅蛮缠才好玩。”秦川指着贾宜,“你看她,快两瓶红酒,还一脸清醒,精神好的可以做政府工作报告,跟她喝一点也显示不出成就感。”
“秦总。”贾宜失笑,感情秦川真的叫她来酒后乱性?这档次也太低了。
“我这人喝酒就这点毛病,越喝话越少,越喝越无趣。”她百无聊赖的拣着桌子上的开心果,一颗一颗的剥了往嘴里扔,“你别看我好像很能喝的样子,其实我已经分不清楚你现在穿没穿衣服,露没露胸肌了。”她面无表情的说了荤段子。
“贾宜,你说话真有趣!”AMY掩嘴偷笑,眼睛余光在他俩身上乱瞟,唯恐天下不乱,看见服务生正好送酒进来,嚷嚷:“打开打开。哎,别醒了,就他们那牛嚼牡丹样,哪根筋搭错了似的,非拼个你死我活,100人民币的酒和100美金的没区别。来来来,我帮你们满上。”
秦川扬了扬眉毛,挑衅的看了看她。
“我舍命陪君子。”她揉揉额角,看着空酒瓶三五成群的立在脚边,今天看来没那么容易回去。
郑泽斌呵呵一笑,“秦总你要怜香惜玉一点。”
秦川但笑不语,郑泽斌与周文成是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跟女伴各自拎着“依云”晃出包厢,留下帅哥美女保持沉默是金的良好传统。秦川倒酒,贾宜喝;贾宜倒酒,秦川喝,两个人各揣着心事,剩下的两瓶干红一转眼已经见底了,酒喝着喝着成了闷酒一杯,酸甜苦辣尽在怀中。
秦川的电话响起,“恩。恩。”他应了两句,突然扯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告诉他我在南雅A。”
贾宜不明就里,但是他的笑容看的贾宜一阵头皮发麻,手一哆嗦,杯中物漾了大半杯,全洒在裙子上,她暗叫糟糕,今天是到顶了。
瞥了一眼秦川脚边的酒瓶,差点没晕过去,五个空瓶子!一瓶650毫升,他们俩人整整喝了3250毫升!
刷新了十年记录!
原来自己宝刀仍是未老,原来这酒量跟牙膏一样,挤挤也总会有的。
慢慢的她意识被酒精烫的转不过弯,秦川的面容一入她眼帘,她猛然的脸庞一阵燥热,他的衬衫扣子开了好几个,隐约露了点胸膛,袖口挽到手肘,右手腕上戴着一只黑色鳄鱼皮带的表,看不出什么牌子,他举杯的时候,小手臂的肌肉随着手部动作绷紧,放松,昏黄的灯光下,线条异常流畅,色字头上一把刀,贾宜觉得自己醉的厉害,胃里酸味汹涌而来。
她步履踉跄的推开包厢内的洗手间,抱着马桶低低的压抑着干呕,酒精早就挥发进四肢百骸。她漱了漱口,软绵绵的靠在洗手台前,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通红,面若桃花,戴了美瞳的眼睛看上去闪着琥珀色的妖异光芒,胸口起了一大片红色的小酒疹子,此时看上去却有种病态的美丽。四肢酸软无力,脚似灌了铅一样,神智还算清明,她强撑起精神,推开洗手间的门。
赶紧找个借口闪吧,她对自己这么说。还未开口,那手包压在大腿下,震了震,提醒她还有未看的信息,她装模作样的按了键, “我出去回个电话。”
她直接准备落跑。
窗口弹出,一个未接电话,写的是谭浩大名。
还有一条一个小时前的短消息:你没来机场?
眼前的中文字符晃了个眼,秦川很无风度的一把抢过“黑莓”,又很无风度的瞟了一眼液晶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喷出几个字“想溜?”
她低头一勾手,“别侵犯隐私行吗?”
他却像没听到一样,借着酒意,将整个身体重重的压在贾宜的身上,贾宜本来就发软的厉害,他这将近160的体重如泰山压顶,她支持不住,高跟鞋一柺,噗通一声,后脑勺跟大理石地面做了最亲密的接触,“乓!”狠狠的摔在地上,秦川也以一种非常暧昧的的姿态轰向贾宜。
贾宜痛的龇牙咧嘴,连呼“……痛痛痛……”
秦川头一抬,看到包厢的门似乎被人推了一下,他眼色沉了沉,突然俯下身脸,把贾宜的惊呼吞了下来,他狠狠的堵上了她的嘴。
直到温热的嘴唇啃上了她的,她才发现自己姿势扭曲的厉害,左小腿压在右小腿后,背后不知道硌着什么东西,脊椎骨好像生生被拧断样,痛觉把神智刺激回来了一大半,她努力转了一下脑袋,脖子“嘎啦嘎啦”响,呼吸岔了道一般,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秦川,扒着沙发,大口大口的吸气,脑里有万千小人在敲铜锣一般的疼。
好你个贾宜,她将自己骂个狗血喷头,这些日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明知道半夜三更,是个男人叫你出来你就出来,让你喝酒你一点不推辞,还仗着酒量好胡吹海喝,他对你上下其手你却欲迎还拒,你根本就是放浪形骸,你活该被揩油吃豆腐!
她觉得自己跟犯贱了似地,眼眶突然模糊了,眼内的一只美瞳掉了半粘在睫毛上,她颤颤巍巍伸手将它按回瞳孔,用力眨了眨眼睛,视力总算恢复正常。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狼狈之极,看到包厢门口缓步进来的人之后,她宁远刚才那一脚把她摔晕了,再也醒不来是最好!
谭浩推门进来。
正值午夜十二点,DJ台上的音乐突然应景般的停了,似乎为了制造某些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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