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宜抬头,认出了秦川,他的脸臭臭的,很不爽的样子。
这个周文成和她的衣食父母,这下可好,得罪财神爷了。
贾宜赶紧捏了捏周文成的手臂,示意他闭嘴。
听到赔钱这两个字,秦川火大了,冷冷的说:“你们知不知道这条锦鲤有钱也赔不起。”
周文成对着秦川,这回当缩头乌龟,语塞。
“先生,追尾是我们不对,所以我们已经提出要赔偿你。不就一条鱼而已嘛?什么叫赔不起?”
一条鱼?这三个字仿佛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小姐,你根本没有一点常识,锦鲤不是普通的鱼,而且刚刚在日本锦鲤大赛上得了奖。第二,不是我小看你,你知道不知道这条鱼多少钱?”
“多少钱?多少钱我都赔给你。”她心里嘀咕着,锦鲤?锦鲤不就是鲤鱼喽,再贵也就几千块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咬咬牙赔了就是了。
这回换周文成拉她的手臂了,这回还这么有个性干什么?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锦鲤很贵的!
而且像秦川这种人买心头好,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吧。
“十万。五分钟之前我刚刚付的帐。”秦川双手叉在牛仔裤口袋里,语带嘲讽:“小姐,有些东西的价格不是你能看出来的,今天只是一条锦鲤,我自认倒霉,算了,不计较。如果明天是S&K的会计报表,你也跟今天一般鲁莽操作,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你们AS事务所。或许我应该跟柳总说,明年的审计工作找别家?你认为呢?”
他认出他们俩个是谁了。
贾宜突然觉得他俊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刺眼,帅哥又如何?这么龟毛的帅哥一点也不好看!她孩子气的腹诽。
周文成额头汗涔涔:“对不起,秦总,我们真是无心的。”
贾宜看周文成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无名火冒起,有什么好牛叉的,刚升上行政总裁的位置就如此目中无人,借题发挥,她咬咬牙,从自己的BV手袋里拿出支票本,龙飞凤舞的写下十万的金额,“秦总,话不能这么说,是我开车不注意,这些根本就不关AS事务所的事情。今天我打烂了这条鱼,十万是赔给你的,如果还有别的问题,名片在这里,你尽管来找我。还赶时间,不奉陪!文成,我们走!”
怒火冲冲的俏女郎拉着周文成,熟练的发动,倒车,黑色的凌志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色里。
秦川看着手上的支票,失笑,这个女人够有个性。还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呢。
十万?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把钱砸到他脸上。
贾宜是吧,很好,她让他印象非常非常非常的深刻。
“该死的秦川!”这厢,贾宜坐在车里,愤愤不平的骂道,一只手狠狠的捶方向盘,“有什么了不起的,唧唧歪歪,不就是一条该死的鲤鱼嘛,害我白白亏了十万!”
“不是我说你,贾宜。”周文成这下倒好,在一旁说风凉话,“你这么冲动,迟早会吃亏的,你干嘛开这张支票给他呀,他又没有问你要,你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士可杀不可辱,我非拿钱砸回去不可,你一大男人也是的,就由着人家这么说你啊。”贾宜怒瞪他,“还有,这十万你得赔我!”
“我赔?”提到钱,周文成立刻变得锱铢必较,“又不是我撞的,干嘛我赔啊。再说是十万呀,你当十块钱啊。”
“你有的是钱,何必跟我这种小老百姓过不去呢。”贾宜觉得自己血往头顶上涌,脚猛踩刹车,叽——的一声,周文成一个不小心,又撞到挡风玻璃上,哎呀大叫一声,“你干嘛,谋杀啊。”
贾宜熄火,把车钥匙扔给周文成,“十万,我至少得给你做牛做马一年,还得不吃不喝。周文成!就你这小家子气还想追我。做梦去吧。”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差点砸扁周文成的鼻子,贾宜拎起包,“麻烦周老板自己去陪KK,本小姐没心情让你拉皮条。”
一招手,红色的士停在贾宜面前,周文成看着她甩袖而去。
兰桂坊曲折上下的鹅卵石路上,贾宜踩着飞了鸡毛的高跟鞋,缓缓的向上走,霓虹闪烁,到处是光鲜亮丽的美女,帅哥。这里酒吧林立,这里纸醉金迷。真是的,每次来香港都是步履匆匆的,连兰桂坊这么久负盛名的地方都没有来过,白活了。今晚,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在这里感受华洋混杂的气息了。
她跨入一间英式酒吧,周六晚上,来的正是时候,一个虎背熊腰的白种女人在弹吉他,翻唱小红莓的《never grow old》,轻柔低吟着“hope you never grow old……hope you never grow old”,贾宜坐下,叫了一杯啤酒,在角落静静的喝着。
周遭三五成群的坐着来寻欢的白领,兰桂坊的消遣人群里不乏超级富豪,也有平民百姓,喝点啤酒,听听音乐,来段一夜情,或者在寂寞的夜晚随意找个伴侣,大家都能自得其乐,日子也就能这么慢慢度过。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歌手换了两个,从小红莓唱到bon Jovi。贾宜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好久没这么悠闲的无所事事了。
这都得拜谢那个秦川。想到那大笔银子,她的心还隐隐作痛,她得做多少报表,加多少班才能把那缺口补上来?
希望那个秦川走路脚扭到,吃豆腐哽到,喝水呛到,诸事不顺!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一个高瘦的男人推门进来,给bar tender招招手,叫了一杯冰水,坐下,似乎在等人。
怎么那么眼熟?
是秦川。
贾宜差点把含在嘴里的啤酒喷了出来。
看来不止大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也不可以。
啧啧……香港真小。
帅哥背对着贾宜坐着,神色匆匆,不停的看手表。
手机响起,他迸出一串粤语,口气很差,“知道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帮你擦屁股了,嗯,嗯,我已经在这里了,哎你怎么这么啰嗦,先这样。”
一会儿,大门一开,一个长的有点像小栗旬的年轻帅哥男子坐在他跟前。
“阿斌……”秦川还未等他开口就说:“你跟我出来,这里人多。”
想来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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