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问了问周围的村民道:“乡亲们,你们看着价格合适不?”
几个妇女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估摸着也没吃亏,毕竟小弟你这猪都不是亲手养的,卖给他便也卖给他吧,我们大家伙儿的也沾沾光,便宜些好买几斤猪肉吃。”
沧海听闻此言,数了数猪的数量,说道:“那好,六百文一头,我数数,能卖的一共十四头,大叔,您看这钱……”
那王屠夫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那一头猪稍小了些,一百斤都还嫌不足呢!”
这时,一个妇女道:“呸,我说王屠夫,你就全买了吧,我知道这猪肉价,若是肉贩子卖猪给你,这一百二三十斤的,都要你六百五十文,你就会坑咱自家村里的弟兄,小心我告到‘里正’官儿那里去,赶紧给我买下吧!”
王屠夫老脸一红,干脆道:“好,好吧,那就十四头。”说罢,他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从袖兜里摸出了八个银元宝,又拿出了四吊铜钱交到了沧海的手上。
做完这一切,他一挥手,道:“儿子们,干活儿!”
沧海这才发现,跟在王屠夫身后的四个壮汉的相貌,居然都是和王屠夫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那四个壮汉人人手中有刀,斩断了藤条,各自拉着三头猪向着家中走去。那王屠夫最轻松,手上仅有两头猪,迈着悠闲的步子向远处走去。
五两大车倾斜在地上,最后一车的小猪崽子们都滚了一地。
眼见近处没几个人了,都是些看热闹的孩子和七八个妇女,沧海这才笑道:“几位嫂嫂、姨娘、大妈、大婶儿,刚才多些几位帮着说话,我呀没啥好谢的,就每人一口小猪崽。”这许多称谓喊下来,自己的身子骨先轻了三两!到底不是个可以口蜜腹剑的料。
他说着,已经抱起一头小猪崽送到了一个妇女的面前。
那妇女接过,口中道:“哟,这怎么好意思呢……”
沧海也不答话,七八个妇女每人一头。乐地几人连连说好人好话。道完谢,几人便也抱着猪仔纷纷告辞了。
他本是打算离开这个村子的,不过眼下看来,等级不上去,他一时半会儿是走不离了。既然要留在村子里,那就得结下善缘,有个好名声,以后好做事。
这时,那几个孩子嚷嚷起来:“我们也要,我们也要……”
沧海骂道:“没大没小的孩子,叫你们家里的大人来问我讨,我就给他。”
刚才是小猪太多,又需要大量的粮食养活,也就做了人情松了。
可现在,剩下的猪仔都是半大的,有十头,也有个七八十斤。若手头的猪再多一些,他也分给这些孩子了,可毕竟就这么几头了也不够分,正好可以给家中老母亲去养着,年前一准能卖个好价!
只等了片刻,得月楼的掌柜过来了,笑道:“喏,这是约定的报酬,欸,你那一对兄妹呢?那披甲的汉子从我这里讨了好处,怎么最后反倒是你来领赏?”
沧海接过了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黄白之物,也不回答这厮的话,只是笑道:“掌柜的出手还真大方,这么多银钱,只怕也能买上三大车了。”
掌柜的笑道:“嗨,若不是你能把这三大车粮食弄回来,我这得月楼便不能开张,不能开张就没了生意,没了生意客人就冷淡了,以后这生意也不好做。不过,话说回来了,我的三车粮车似乎比我丢失的多了那么一些出来……”
掌柜的话颇有深意,沧海未作理会,说道:“实话说了,你那三大车子的共有六大袋子的稻谷不是你的,只因为我这最后一辆车子要装那些小猪,故而分摊到你的车上去了。我也不追究了,你随意拉三辆车子去便是了。”
说完,便将任务任命书交还给了掌柜,顺便也将那临时组队契约给扔了。
掌柜的笑道:“嘿哟,听小老弟这话,倒是我张发财小气了。嗯,这个,因近来南来北往的客商较多,我这得月楼的生意紧俏的厉害,刚才我嗅了嗅,四大车的粮食都是好的,若你愿意,便尽数卖给了我吧!”
原来这个掌柜的叫张发财,沧海便说道:“嘿哟,张大叔,您的鼻子可不得了,嗅一嗅就知道粮食的好坏。你看我这十口猪也得耗粮食不是?这一大车呀,我还真不能卖你。”
张发财挠了挠额头笑道:“我有法子了,你将这几口猪卖我一半,再将粮食也卖我一半,你看如何?”
“哈哈,张大叔,你好厉害的算计。成,依你的法子卖给你吧!”
掌柜的一招手,一大群帮闲汉子就七手八脚的将第四车货物搬走了一半。
不多时,张发财笑呵呵地拿出了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说道:“喏,最近粮食价格稍有些上涨,老朽也不蒙你,这半车加那些多出来的就算四两银子,那五口猪按照王屠夫的算法,又算成一千七百五十文,你若再给我一头小猪,我便一共给你六两纹银,如何?”
“成,反正猪多了难养,还浪费粮食。”沧海笑道。不得不说,沧海遗珠这家伙根本不会做生意,哪有这样随别人胡乱要价、砍价的呀?
两下里人货两清,各走各路。
张发财刚刚远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儿啊,你可回来啦!”
沧海回头,故意愣愣地道:“哎,老娘大人你怎么迎出来啦?”旋即哈哈大笑。
老妇人也眉开眼笑道:“听闻我家儿子出息了,特来看看!果不其然。只可惜人老了,腿脚慢,没能见到我儿风光那时刻!”
沧海闻言,不由笑的更欢了,自家这个老娘居然还擅长诙谐之道!
俩人肩并肩,拉着粮车,驱赶着四口猪回家去了不提。
那村长、里正、保长、伍长、衙役等一群大官儿,就今天的事情细细思量了一番,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给沧海遗珠一个好看一些的名分。
每一个能为村子做出贡献且品德善良的,就给封个好听的名号。
商量了几刻钟的功夫,还是没什么结果。毕竟都是一群泥腿子,没啥文化只得按照老办法来了。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邻居家鸡鸣声大作。沧海被吵醒了。
起床之际,突然发觉左肋疼痛莫名,连呼吸都难以为继,不知患上了什么毛病。
村中仅有一个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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