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片幽深黑寂,透明的巨大暖房显得突兀。打开门,空气中荡漾着草叶和花芯的甜馨,花架上下摆满白色蔷薇,一朵朵摇曳着仿佛一张张嘲弄的笑脸。
“这些都是殿下亲手种的,他说你喜欢,所以就……”
不要再说了,幽,不要,再说了……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好吗?”,身后的门关上了,我无力地跪倒在娇艳如雪的花丛之中,放任心伤.面对那一株株绽开的妖艳花朵,我无力挣扎。这么美丽的花在现在的我看来却充满了讽刺的味道。夜亲手为我种的蔷薇,每一朵都是一种惩罚。
轻轻走过去,想触摸那花朵,手却抖得碰到了花刺。血,滴下来,混着我的泪,滴落在手上那枚戒指上……
突然,戒指泛起眩目的冰蓝色光芒,夹杂着一缕缕金紫色的光亮,慢慢淡去之时,光晕中分明有一个人影!
空气中清冷的气息,眼前突然收拢的蔷薇,银黑相间的长发?夜!
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盯着他看,他站在那里,苍白憔悴,脸上有道可怕的伤口,从眼角延伸到唇边……看得让人心惊。
我不确定,眼前的他面色苍白,白得有些透明。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晕着深紫的眸子满是疲惫,银黑相间的长发失去了光泽纠结着,只有那邪媚的笑容依旧……
真的,是你吗?
“想让我把你抓过来吗?我的殿下?”他冲我张开双臂,笑得妖艳邪魅,虽然有些苍白,但那种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生第一次,第一次扑进这冰冷的怀抱,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生怕这是一场虚幻。夜?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夜怔了一下,马上紧紧抱着我,低沉魅惑的低呤在耳畔萦绕:“玛丽安……”
落在夜紧拥的怀抱里,我仍然不能确定。这怀抱,冰冷的怀抱有真实的触感;空气中清冷的冰雪气息让眼里久久凝结的泪水消融。
“夜……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泪眼迷蒙,他的脸模糊得看不清表情,“对不起……”
夜轻轻地托起我的手,上面那枚银色的戒指闪着光,“如果,你没有戴上它,如果,不是你的思念,我恐怕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回来的路……”,夜轻吻着我的脸,一点一点轻轻地吻着,一颗一颗吸吮着泪珠,“你要相信吗?我会用整个生命来爱你……”
我信,我信。我点头,泪水随着动作滴落。我信,我怎能不信,你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你的爱,用了七年的时间来让我相信,我怎么可以不信?
夜的吻很温柔,从来没有想过他也可以这么温柔。一向都是强势的他,这么温柔让人不太适应,有点儿发冷的感觉,我轻轻推开他,“夜……”
“我说过,命运的线早就绕在一起了……”夜冰冷的唇贴了上来,舌滑进口腔,急切地寻找着。我浑身一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就这样被他抱着,就这样被他亲吻,心里有种酸楚的感觉,一种幸福的错觉。
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迎合着。夜的动作明显得滞了一下,随即是更深更重的索求,迫不及待。彼此在不知不觉中交缠,紧紧相拥,久久不曾分开……
夜突然放手,粗暴地一把推开我,推得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看着他痛苦地别过脸,那略略发抖的身体,那眼里渐浓的血红,我明白,陷在异次空间这么长时间,他渴血……
轻轻走过去,扳过他的。,这么近的距离,他眼里的血红浓得发紫。我轻抚着他的面颊,好冰,让我最灿烂的笑容为他绽开:“夜……我在这里……你……”手指划破脖颈,凑上去。我看见他眼里震惊的神色流水般溢出,很快,唇边绽放出一抹略带邪恶的笑容,“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
冰冷的呼吸萦饶在脖颈之间,随之而来强烈钝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手指都要抠进夜的身体里……
虚脱得躺在他怀里,“还好吗?”夜也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吗?我一定是失血过多,幻听。
靠在他胸前,有气无力,“还没死……”换来夜的一声冷哼。
“跟我……在一起吧……”夜环着我的腰,非常温柔地在耳边低语,“在漫长无尽的时间里,在一起……”。
我微笑,这样的他真的有点儿不太适应:“不许……再吓我……”
“这个……我不能……保证……”媚惑地声音突然响在耳畔,我心里一惊。有力的手臂扳过身体,冰冷的唇又凑了上来。
夜的吻充满了之前的霸道……
玖兰枢说什么也不允许我辞去枢密院的职务,只给了我两个月的假。
莱茵特一脸冰霜地瞪着夜看,面对他送来堆成如山的礼物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我的妹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你带走。”
夜坐在那里,晕着一片深紫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莱茵特,一手支腮:“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冰绿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杀气。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个房间,好冷,冷得让人胆寒。这种箭拔孥张的氛围,让人觉得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我刚张嘴说了一个词:“你们……“,就被两双颜色不同,却同样寒意重重的眼睛瞪了回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两个人,实在是……可怕……
两只属于不同的人,却同样冰冷的手,同时不自分说地把我推出房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房间里究竟干了些什么,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甚是吓人。等他们一脸血痕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可怕景象只能用“劫后”来形容。
“你可以去永夜城堡,不过,按卡帕多西亚家族的规矩,你三天以后就得回来。正式的仪式必须在塞哥维亚举行!”莱茵特一边对着镜子擦药,一边嘟囔着,“也不知会不会得狂犬病?”
啊?狂犬病?你们俩不会对咬来着吧?
“只能去三天?”对莱茵特的话我有些质疑,没听说我们家还有这种规矩。
“本亲王说有,就是有!”跳着脚大吼的莱茵特像个孩子。
永夜城堡,我惊讶地发现,暖房里,夜运用自己的魔力做了个人造月亮,甚至还亲手做了架秋千,至少幽是这么说的。虽然与四周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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