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承上启下的,本没有太多实质的东东,可能大家会有失望的感觉。
小雪也是有感而发,老师的第30话实在是让小雪有如哽在喉的感觉。*O*
离圣诞节还有三天,优姬突然对我说黑主理事长要见我。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开那扇暗红的大门时。黑主理事长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包裹在围巾和大衣里,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松散地坐在圈椅里看着我。雾气拂上镜片,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打量着他,心想。据说他以前也是赫赫有名的猎人,怎么看也没有那种气场,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高桥同学,应你的监护人伊集院圣良女士的要求,在这个圣诞假期,我将作为你的临时监护人。这是委托文件,请你签字。”
我接过文件,简单浏览了几页。大致就是说,圣良在圣诞期间外出公干,没有时间照顾我。基于对我安全等等负责任的考虑,请黑主理事长在此期间作为我的临时监护人代为行使法律权力。这个圣良,要回西班牙了吗?要接受“初拥”,好像也只能回去的吧?
在文件上签好字,从理事长办公室出来的我拿着文件的副本,在走廊上遇到优姬。 “我听说了,小雪,这个圣诞节我们可以一起过了。”优姬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声音里透着喜悦,连目光里都是雀跃。“一直只有我们三个人,今年有小雪一起了,太好了!”
我表面上应和着她的兴奋,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圣诞夜,那是我出生的日子,是我从试验室走出来的日子。这个应该被叫作“生日”的日子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
这天黄昏,我第一次没有站在图书室的窗前;第一次没有执行我作为观察员的职责;第一次将自己恢复我血族的身份融入无尽的黑暗……
入夜,同室的加奈早已入梦。我轻轻推开宿舍的窗,如银色飞瀑般洒下的月光萦绕在周围,夜风轻轻拂动发稍。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我作为一个成功的试验品被罗兰佐抱出实验室;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那贝斯特亲王用他的血为我施洗;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我第一次抓住了莱茵特哥哥冰凉的手……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我知道了自己只是个试验品;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我差点儿成为自己的仆人食饵;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我目睹了纯血种的可怖……
有些事我不想记起,但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对血有着从心底深处的排斥。我挣扎过,困惑过,也哭泣过。但除了面对,我还得如何?没有可以选择的理由,也没有可以选择的资格。当我真正面对自己的时候,我就是玛丽安•卡帕多西亚,那贝斯特亲子的女儿,玛丽安郡主。
夜,有着诱人的味道。纵身从窗口跃下,月华下的景物美得令人想哭。淋浴在如此皎洁的月光下,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任风吹拂衣摆。
也许,在外人看来,血族的美丽恒久得可以挣开时间的锁链;的确,时间之于我们而言仿佛是停滞不前的。然而,在漫长无尽的时间旋涡里挣扎的我们,究竟有多少无奈与悲伤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了解呢?
夜风中有血族的味道。
这感觉,就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