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等会儿有的是时间，先把正事解决了。”她朝着那两个人优雅地咧嘴，锃亮的刀面拍在妞妞脸上。
柏玉笙面色大变，“你要钱我给你，别伤害她。她是你妹妹啊！”
“柏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对吧？你都能忘了我是女儿，她又怎么会是我妹妹呢？”
“你别胡闹！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哦？是警车快还是我的刀子快？柏玉笙，你把我逼得太狠了，你也知道江唯瓷是个神经病，神经病是会遗传的。”
她脸上结了一层暗红色的痂，笑起来的时候皮肉会从痂里面钻出来，又僵又硬。
柏玉笙移开目光，“慕慕，你冷静冷静，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吗？求你别伤害你妹妹，她才四岁呀！”
看他半跪着哀求自己的样子，柏慕甚至都能听见胸腔里一耸一耸血液喷涌的声音。
什么能让父亲跪在女儿面前？
柏玉笙，我以为你重男轻女才对我那么坏。
所以我每天早上锻炼，运动会拿第一名。因为男孩子运动很厉害。
所以每次你打我再狠，我都不哭。因为男孩子不会哼哼唧唧。
所以上小学我就能背得动装了十多本书的书包。因为男孩子力气大。
我是为了什么呀？
……我只是为了让你看我一眼。一眼啊。
现在她明白了，柏玉笙从来不重男轻女。只因为她叫柏慕，她是江唯瓷生的，所以她是条狗。或者，狗都不如？
“疯子！给你钱，给你钱行了吧，你把妞妞还给我们！她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让你不得好死！”舒颜拿了几捆钱朝她扔过去。
那厚厚的有着硬朗棱角的钞票朝她鼻尖上，眼皮上，眉角上一摞一摞砸过来。把她的心都砸空了。
空了好，空了就没东西疼了。
她捡起钱，拖着妞妞走到门边，回头，凄厉地朝地面吐口水。
“柏玉笙，我不恨你欺骗江唯瓷，我不恨你抛弃我。我唯一恨的是，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差别这么大？我多希望你重男轻女，那么你把我当狗我也想的通。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为什么我不如狗，她却是天使？你可以一脚把我踩死，她呢？掉了根眉毛你都要心疼半天。柏玉笙，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想不通了，太想不通了。你不知道吧，有些东西是不能比较的。一比……就疯了。”
她疯了。
声音伴着眼泪朝柏玉笙狂轰过去，墙壁都在颤抖。
那种想不通的感受就像钻孔机钻进脑袋，头骨化成粉末四处纷飞，心脏抽搐，死掉了。
柏玉笙，谢谢你，又让我生不如死了好几回。
她靠着电梯壁，手里捧着三万块。呼吸渐渐流光。
【叹气。这个文不惹你们爱么？没收藏没点击没推荐没留言的。很桑不起，我懦弱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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