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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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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涩少年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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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XX年十月六日    阴有小雨

    家里有十几岁的女儿,父母总是多很多操心,女孩儿长得半生不熟,担心她早恋,担心被男孩子提前摘了,更担心的是摘女儿的不是男孩子,而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叔叔甚至于比自己还要大的爷爷。

    但是十几岁的男孩儿,你只是担心他早恋的问题吗?你认为他在一群阿姨和奶奶中间就安全了吗?我本来也跟你们想的一样,但是那一天那个男孩子靠在我身旁的时候,我的想法改变了。我真的邪恶了,如果给我这样的机会,我甚至还想将这邪恶化成行动。虽然我现在代表的只是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姐姐,但慢慢的我就成了阿姨,奶奶------”

    如果你不想做一个好女人,上天它能听到你的心声,决不吝啬于给你机会。

    中秋节,若兰踏上了回家乡的路程,深夜,趁长途汽车停留加油的时刻,旅客们都走下车透气。她在大都市里呆久,闻着这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也觉得神清气爽。圆圆的月亮孤独地悬挂在天空,好不寂寞。星星本来应该陪伴在她左右,但它们偶尔也会缺席寻找它们自己的快乐。

    她在微博上写道:“我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只是觉得这里的月亮好圆好亮。”

    意外地,收到了一条留言:“我这里也是!”

    若兰轻轻地笑了,想起一年前在微博上看到他的第一次留言,三个字“都好吗?”不知道是谁,但总给她一种相识已久的熟悉感,也许是源这虚幻网络赋予的丰富的想象,也许是所谓的缘份,让彼此都在同一时间抬头看同一片天空下的月亮。无数遍幻想过他的样子,英俊而有气度,似乎这样才能匹配。然而彼此都没有问过对方要过一张照片。一直维系着这种“陌生的熟悉人”状态。

    初秋的夜风有些清凉的。旅客们都返回了车里。若兰坐在最后排,左边的大婶抱着孩子,吐得七荤八素,右边依稀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笔直地坐在那里,腰身长腿也长,想必个子是很高。小孩吵闹,若兰即同情这可怜的大婶,又觉得小女娃儿长相可爱,便抱在身上帮忙哄着。小女娃儿看她戴的宽边眼镜,觉得十分奇妙,睁大水汪汪的双眼,停止了哭闹。又盯着旁边的大哥哥瞧,大哥哥也微笑着看着她。

    若兰逗弄她:“哇,这么小就知道看帅哥啦,大哥哥,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你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少年的心弦好像被轻轻拨弄了,忍不住羞涩地笑了笑。他调了调姿势,坐得更端正了些,然而却管不住眼角的视线,轻轻地落在了若兰身上。她直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长长的眼睫毛忽闪着,薄薄的嘴唇,小巧的下巴,脖间大红的围巾映衬得脸蛋微微的晕红,而昏黄的车灯又给她的身体打了一层柔和的光昏。

    她抱着这个小娃娃,嘴里哼唱着儿歌,欢快而轻柔,温柔的歌声就像一床柔软的毛毯将少年轻轻地包裹住,而那小女娃,也在她怀里渐渐睡着了。

    旁边的大婶将小女娃儿接过,若兰舒了口气,发现少年端坐着,偷偷注视。十几岁的少年,虽极力掩饰心思,也逃不过她久经阅历的双眼。她轻笑一下,闭了眼休息。

    若兰渐入梦乡,而她旁边的少年,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虽微闭着双眼,却久不能入睡。她的年龄看上去大了自己很多,虽然没有少女身上的那种天真纯美和活泼,但浑身所散发出的成熟魅力,已经像一块磁铁一样将他深深的吸引。有一刻,他甚至把自己幻想成了那个婴儿,躺在她怀里,享受她的沉静和温柔。

    车子颠簸间,少年碰到了若兰的肩头,他微惊了一惊,就好像小心事被人戳破。紧张得闭紧了眼装睡,顺势靠了下去不敢动弹。

    晕晕欲睡中,只觉得肩头一沉,原来少年不知何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若兰以为他沉睡不知,将他头托正了,又垂下来,几番反复,她便思忖这少年是否在装睡。

    她也和一群少年一同走过了这个年岁,知道这个年岁的少男少女们所怀的心思。青春萌动,充满对异性的探索和渴望。缺乏家长和和学校的引导,有的表现得大胆,有的又极度羞怯,但都迫切地需要一片实践的温床。

    对比自己小的男性,若兰从来都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然而当这样一个接近成年的男孩子紧靠着自己的时候,她也阻止不了自己头脑中的幻想。她也曾经为十七八岁的少年迷醉过,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依然记得那份青涩甜蜜和偷尝禁果时的紧张刺激。

    车子又是一阵颠颇,少年身子一软,居然趴睡在了她的大腿之上。连带覆盖住了她放在腿上的一只手掌。温热的脸庞贴在她的大腿上,喷在她手掌上的湿浊气息短而急促,她的心跳也加快了。

    很轻微的动作,不知是因为车子行程不稳。还是少年内心的驱使,他的嘴唇在她的手掌上轻轻蠕动亲吻着。这么小心翼翼而青涩的行为,令若兰又是一阵心神荡漾。虽然年轻,虽然胆怯,但也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男人啊。此刻她心中所想,已经脱离了道德廉耻,她幻想着和这个小少年已经置身于某个狭小的天地,或者说是一张大床,她像一个老师一样,细心地将他教导,而他又羞涩,又缺乏经验,又冲动,又富有充沛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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