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印上他自己手印:“四姑娘请看,这两枚手印是否一模一样?”
怀瑜细看之下震惊莫名:“你真是金玉兰?”
王玉兰额首:“我的事情除了我公公还有马家人也知道,当初出面跟王八鸨儿交涉就是马家大管家,连当初赎身的银子也是马家垫付。四姑娘跟马家有亲,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这种事情怀瑜当然不会傻到去马家求证,不过王玉兰敢如此交底,应当是身份不假。怀瑜释然同时顿时有些茫然,没想到自己厌恶利用之人原来却是可怜之人。
无端端的怀瑜心底有泪珠滑过,世上不幸之人何其多!
怀瑜起身一礼:“王姑娘请坐下说话。”
王玉兰闻言破涕一笑:“四姑娘信我了?那王大志?”
王大志虽然可恶,却不失为多情之人,只是,爱恨不能无凭据,怀瑜略微沉吟,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唆使金簪下药怎么说?我祖父可是与无冤无仇?”
王玉兰哼了一声:“人心果然没有不偏的,须知子不教父之过,童老虎父子所谓难道跟童老爷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者,你以为没有童老虎默许,我敢么?再有,不是我自己推脱,你们已经抓了王大志,必定已经知道了大太太所为,我料定金簪不会成功。”
怀瑜看着王玉兰:“好,我且信你,须知童老虎父子欠你,我不欠你!”
王玉兰狐疑看着怀瑜。
怀瑜笑道:“大宋律法有为尊者隐不罗罪,同样,世俗礼教鄙视大义灭亲者,我不会如你所愿,去向族长族老们告发大伯父。不过,我不会戳穿你身份,至于王大志何去何从,要看我心情如何,若是遇见喜事,或许我心情一好,不再追究药行纵火者,只当是天干物燥。”
王玉兰瞪大眼睛:“四姑娘这是?”
怀瑜笑道:“我祖父这几日会请求族长开祠堂!”
王玉兰拧眉:“处理大太太?”
怀瑜笑道:“这我不知道,我就听见一字半句。”怀瑜言笑吟吟看着王玉兰:“王姑娘,你说,我这几日会听见什么喜讯么?”
王玉兰伸手:“君子一诺?”
怀瑜用力一击:“驷马难追!”
王玉兰斗志昂扬走了。怀瑜却在内室慢慢品茶,眼皮子一阵阵跳跃,心中更是无味杂陈,怀瑜一时间还难以适应王玉兰从拜金□一下升华为复仇励志女。
青柳闪身而进,眼中满是担忧:“姑娘,她可靠么?我总觉得相信王姨娘无异与虎谋皮,她会不会卖了姑娘?”
怀瑜勾唇:“卖我什么?我何曾说了什么?”
青柳一愣之下抿唇:“没有,姑娘今日一直服侍老爷子床前,就没出过房门!”
”聪明“
怀瑜一笑出门,却见一人笑吟吟卓然而立,声音犹如跳跃泉水,透着欢畅:“白大爷这是挂念谁家姑娘锁深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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