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巧儿姑娘
梁二狗一家搬到石头村以后,正好赶上国家实行农村土地改革,由原来的集体经营改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梁二狗找村长梁有贵商量,承包了南山沟的一块林地,开始了新的生活。自从搬到石头村后,他的三个女儿就像是进了城似的,每天东边转转,西边看看,尤其是巧儿姑娘,长得天生丽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谁看了谁心动,这也引起了隔壁刘金友二公子的注意,刘金友的二公子,名叫刘二牛,在村里颇有点名气,因为刘家在刘金友这一辈,兄弟五人:刘金友、刘银友、刘铜友、刘铁友、刘全有,在村里面,只要你家有人气(主要是说男壮丁),就没有人惹你,你就可以称霸一方,刘家这金银铜铁全都有的五虎将,在村里也是有点名气的:老大刘金友是村里的治保主任,老二刘银友在乡里公社上班,听说也是个头头,老三刘铜友在村里面鼓捣石板,他不是石匠,而是把别人弄好的石板收起来,自己再雇车拉出去贩卖,听说也不少挣钱,老四刘铁友常年不在家,由于从小学习就好,考到了省城的一所大学,现在是省城某企业的会计师,只有老五刘全有每天游手好闲,在村里面打架斗殴,聚众赌博等等,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这五兄弟在石头村是出了名的厉害,就连村长、村委主任见了他们都要退避三尺。但是,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刘金友一家在村里就够横的啦,然而,他们遇上南天雄这个不要命的,也没有辙:这是二十年前的事啦,南天雄的老宅背后,原本跟刘金友家隔着一条巷子,巷子大约有两米来宽,刘金友仗着自己家的人多,且在乡镇府有人,把自己家的南围墙拆了,想把这一条巷子划归到自己院内,大门改到西侧,当时南天雄还是个小伙子,刘金友刚推到围墙,就被南天雄拦住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站在自己的屋顶上,喊道:“这条巷子谁都不能动,谁要敢在这里修建,老子砸谁……,”听到喊声,刘金友从屋里跑了出来,辩解道:“我说天雄老弟,我这已经跟政府说过了,政府同意了的。”南天雄嚷道:“政府咋啦,把我家的后墙扎到你家院子里,你让政府来跟我说话,什么时候跟我说妥了,你再修吧,”刘金友火了,道:“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然后扭头指着那个工头道:“甭理求他,大伙干起来”话还没有说完,一块大石头已落在了刘金友的脚下,南天雄手里又提起了一块石头,喊道:“不怕死的试试,老子灭了你们,”这话还真把刘金友给镇住了,他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嚷道:“你你你等着,我我我…”他的脸刷白刷白的,气呼呼的走出了家门,这个工程也就这样停了下来。
下午三点多钟,刘金友把他在家的几个兄弟叫到了一块,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喊道:“兄弟们,哥哥什么时候受过这气,你们说怎么办,”老五刘全有嚷道,“哥哥们,拿家伙,找他去,”气氛是异常的激动,老三刘铜友比较理智,说道:“大哥,不要激动,咱们先礼后兵,我跟老五过去找他谈谈,如果说不通,再说,怎样?”老大无奈的点了点头,谁知老五是个火爆子脾气,他们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南天雄,真是仇人见仇人,两眼通红,老五扑过去想抓住南天雄的领口揍人,说时迟,那时快,(南天雄是干嘛的,从小打架出身,在家里还做了两个石锁,每个石锁有七八十斤重,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起床,玩弄那两个石锁,),只见那南天雄一个转身,右手掰住了老五的手腕,往下使劲一按,老五疼的“呀呀呀……”叫了起来,老三一个箭步就要往上冲,南天雄左手顺便拿起了一块大石头,掂在手里,眼睛瞪着老三刘铜友,骂道:“你个龟孙子,想咋样,信不信我剁了他”,说吧拿起石头,做出往老五刘全有头上砸的动作,这时候,在家的老大刘金友已赶了出来,老三愣在那里不知如何,老大看这情形,也蔫了,还是老五脑袋反应快,赶忙求饶起来:“天哥,天哥,有话好好说,兄弟对不住了,你放开我,兄弟给你赔不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南天雄看着他们兄弟的表情,知道没啥事了,把手一松,喊道:“滚!”一脚把老五踹了出去,就这样,刘金友重新砌好了自己的围墙,不在找事,老五做了南天雄的小弟,每天在村里面跟一般小混混继续游手好闲。
再说这个刘二牛,今年刚满十八岁,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在村里当小学教员,巧儿的两个妹子都转到了这个学校念书(从前是在山里村往下十五里地的一所私塾就读,那个私塾一至四年级在一个教室里面,总共就有十几个娃,一位老先生任教,没有五年级,想上五年级的就只好到石头村啦),巧儿从小没有念过书,也许是对学校比较好奇吧,经常一个人跑到学校附近,静静的听里面的读书声,学校下课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躲起来,这被刘二牛察觉了,他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但他发现这个姑娘就是他家隔壁刚搬过来的巧儿姑娘时,他的内心无比的激动,他从他的两个妹妹那里打听巧儿的情况,但得知巧儿没有进过一天学堂时,他回家后整理了一套小学教材和一个崭新的红旗本,还有一支钢笔,第二天交给了巧儿的二妹,要她转交给巧儿,并嘱咐她二妹道:让你姐在家自学吧,有什么不懂的,记在本子上,拿过来,我辅导她,并再三嘱咐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当二妹把书交给巧儿时,巧儿的脸变得红扑扑的,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或许是两者兼有吧,从此以后,巧儿干完家务活后,一大半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上,有啥不懂的她就记录在那本红旗本上,托二妹捎给刘二牛,为了答谢刘二牛,有时也给二牛捎点吃的,或是刺绣之类的,(巧儿虽没有念过书,但她的刺绣原来在山里村也是数一数二的),刘二牛每次都给他做详细的解答,有时用笔迹无法形容的,他就把二妹叫过去,用最通俗的语言,给解释老半天,委托二妹回去转答。(这里插几句,也许有人不理解,刘二牛为何不直接教巧儿呢,毕竟还是邻居嘛,这是八十年代的中国,绝大部分农村还受封建思想的束缚,况且这还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容不得他们有非分之想,村里面儿女婚姻还是以父母包办为主)巧儿已许配他人,每次收到巧儿的刺绣时,他都悄悄地藏起来,尤其是巧儿送给他的那块刺绣手绢,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戏水,下面有一行小字:祝君好运(这是她从二妹那里学来的)。刘二牛每当捧起这块手绢时,他的思想就会进入一种梦境:他跟巧儿在一块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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