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眼,从他答应无印香君那一刻起,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舍小我,成大道,为天下苍生生而生,是为父对不住你们。”
“好,好,为天下苍生生而生,只是,我决不会让鹤儿再沦为你通往大道的垫脚石。”
“当啷”一声,一把匕首掷落在地。
花泽王惊叫一声,“裳儿!”
霓裳冲了出去。
其实她并没有走远,围墙外角落里,身影单薄的她屈膝抱头,狠狠地撞着墙,一下重似一下,心头的伤痛,压抑的她身心几乎爆裂。她狠狠地咬住手腕,鲜血滴滴嗒嗒地流了出来。
慢慢地,只觉身子一软,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雨,淅沥沥地下着,
天边微红,晨曦照亮了窗台,霓裳缓缓醒来。
一扭头,只见枕边趴着一个人,顿时警觉起来,四周环顾了下,“三丰的骊山别院?”
再细看他,“封孤城?”
不,他不是封孤城,也不是三丰,更没有什么骊山别院,一切不过是他们做的幌子,一切都是骗人的把戏,连自己最爱的父王也不例外。
一想到父王,那股痛竟顶得她想哭却发不出声来,任由大颗泪珠滚落枕边,偏偏那人也不醒。就这样,一个人在哭,一个在睡,相距咫尺,却心若天涯。
也许太过伤心,也许不愿醒来,霓裳就这么昏睡着。
西陵沣缓缓睁开眼,迷蒙的眼神看着她的面容,叹了口气。
“冰山极寒,竟敌不过你一滴泪,到底是怎样的伤心,倒叫你哭都哭不出来,傻丫头!”
三日水米未进,倒让他担心了,起身后去外屋热饭。
阵阵饭香传来,霓裳终于睁开了眼。
她刚想起身子,只见西陵沣端着饭碗站在床前,看着她。
“我睡了几日?”
“三日。”
“三日?”
“对!”
“糟了!”霓裳撩开被子,一跃而起,跳下了床,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贴身内衣,‘啊’了一声,又立刻滚回被窝,然后,伸出一只手来。
“干吗?”西陵沣忍着笑看着她。
“明知故问!”霓裳窘迫,脸红却嘴硬。
“先吃饭,不然,你只能呆在被窝里。”
“你!”霓裳气堵,自知斗不过此人,口气缓和下来。
“你把碗放下,出去,等我吃完了,你再拿衣服进来。”
西陵沣得意,笑着放下了碗。临关门前狠狠地说:“一颗米粒子都不许给我留!”
霓裳哼了一声,见半晌没动静,这才松了口气,纵身下床,打开门,发现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门口,不觉一怔。
门口树下,一人一马等候已久。
霓裳走了过去,西陵沣看着她,默默地将手里的缰绳递了过去,转身往回走。
霓裳看着他背影,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只叹了口气,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西陵沣这才转头,看着尘烟处渐渐消失的身影,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霓裳急三火四赶到芙蓉阁,却不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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