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
霓裳颇意外。
“正是!让你嫁给西陵沣!一来你与他早有婚约,既然你已平安回朝,这桩婚事也是迟早的事情,刚才我已经禀明皇上了。皇上的意思是:眼下茜香国局势不稳,作为四大家族之一花泽一族也该为国效力,借助你的一嫁来稳定西陵大军的军心,让西陵王顺利出战,也算是花泽一族为国尽忠了。二来借嫁西陵世子之机,你可以查探当年花泽一族的幕后黑手,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太子,不可,如果西陵沣真是杀害我花泽一家的元凶,那我岂不是嫁给一个杀害我全家的凶手?!”
“嫁与不嫁,我都不会逼迫你,要知道这也是你唯一找到凶手的机会。冰魄琉璃如果真的落在西陵王手里,那他们最急迫想得到的东西就是你花泽家的香彻骨,如果西陵沣不是凶手,嫁给他又有何不可?婚嫁不过是一个大诱饵,到时幕后黑手自然会出现,你也不用再苦苦追查下去,好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皇上和我都会做你的坚强后盾。”
霓裳走出宫门时,九王爷早已备好轿子等候多时,花泽王府已基本竣工,霓裳游魂般随着九王爷回到王府,眼前虽是按旧貌复原,可是终不能与原来的花泽王府可比,那场大火毁了霓裳所有的幸福。她一步一滴泪地走到了昔日父王的书房前,闭着眼睛,手一寸寸摸过墙壁,往事历历在目,可是眼前早已物是人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上说得没错,为了替家人报仇,找到真凶,嫁给西陵沣又有何不可?可自己心里明明喜欢的人是南宫朔!
宫里来人了,太子命人送来大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几十个宫女,霓裳突然想起还在西陵王府的花拐子,便差人将他带回。
没想到花拐子一进门就嚷嚷开了。“依真依真,你看我给你带谁回来了。”
门外,除了花拐子以外,还站着一个绿衣女子。
“香溢?”这个惊喜让霓裳露出多日不见的笑容。
原来,香溢那日丢下花拐子去找三公主,可是等她赶到香堤江时,蓝正图正带着戰龙往回撤,她问了半天才闹清楚这其中的原委,知道三公主失踪跟西陵家族脱不了关系,于是调转马头回西陵王府去找花拐子。
花拐子还以为香溢舍不得他,根本不知道香溢来此应有目的,听说霓裳差了人来请自己,花拐子别提多牛了,他二话不说拉着香溢就跑回来了。
“花拐子,南宫世子现在情形如何?”
“依真啊,实话实说吧,那个南宫朔八成撑不了几天了,我看西陵世子走马灯似的给他换御医,可是仍然止不住他一口口吐血啊,一个人身上就那么点血,够吐几回的?看着真让人心疼。”
霓裳听完拧了眉头,头扭到一边去,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有意想去西陵王府接回南宫朔,可是在主意没拿定之前,她不敢轻举妄动。眼下,依照自己的能力去跟西陵沣斗,自然没有半点优势,虽说皇上太子是自己的靠山,可是用婚姻做代价是否能让自己甘心?她暂时想不明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南宫朔能挺住。
皇上召见西陵王,并没提战事,只是象征性地慰问一番,似无意提起花泽霓裳已经平安归来。
西陵王向来足智多谋,更善于察言观色,皇上的话让他思量很久,快到家门口时,他忽然一拍大腿,想通了!
“还以为皇上召见有什么重大的军事部署,搞了半天皇上这是让老夫尽快给沣儿办喜事啊。”
老王妃见久不归府的王爷一脸喜气进了门,还纳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王爷只说了声:“让沣儿进来,我有话说!”
西陵沣此时正在东厢房发脾气,南宫朔一直吐血不止,御医跪倒一大片,他恨不得踢他们两脚。
“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回世子,南宫世子的心脉已经断裂,纵使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了,除非------。”
“说,除非怎样?”
“除非换心。”
“换------心?换什么心?要如何换?你是否为病人换过?”
“世子,不敢不敢,小人只是道听途说,说当年南宫王为了治愈南宫世子的病,曾传言要挖别人的心为世子那替换,也许只是传言,小人从未见过。”
“一派胡言!”西陵沣自是不信当今天下还有人会换心术,不过是这些庸医推托之词。
正在此时,管家小肥进来说王爷回来了。
西陵王将殿前之事简略地说了说,王妃喜出望外,西陵沣却一直冷着一张脸。
胳膊上被抽得那一鞭子还火辣辣地疼,他寻思着,皇上怎么突然就提起这档子事来?这背后指不定又有什么猫腻,定是太子在玩花招。
门口探子来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西陵王展开密报一看,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龟兹国大兵压境,戰龙已破头道防线,扬言不交出三公主,踏平西陵大营。”
西陵沣冷笑一声:“我明白了,看来皇上早就知道戰龙要打过来,想用着一纸婚书牵制我们西陵王族,他怕我们不出兵,这叫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我看这个甜枣不吃也罢,北有北山王族,凭什么让我们西陵家去打头阵?再说三公主是太子护送回朝,把人弄丢了,凭什么找我们西陵家去垫背?”
“说得也是,不过,沣儿,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即使皇上今天不用这怀柔政策来拉拢我们西陵家,这仗我们依然要打。这是我们做军人的使命。”
西陵沣一皱鼻子,不屑地说:“打就打喽,西陵大军怕过谁?不过,我就奇怪了,为何戰龙舍近求远,不去攻那个眼皮底下的北山,偏偏绕道来打我们西陵大军?父王您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蹊跷,打仗我们西陵军倒不惧,只是这场仗一旦打起来,没个三五年是下不来的,倒不如趁现在赶紧筹办你的婚事,也算了结父王一桩心事。”
“哎呀,怎么听风就是雨,不急不急,父王要是现在去殿前求皇上赐婚,那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还是拖拖再说。”
“混帐!此事绝对拖不得,当年花泽一家被害,我们没有及时援手,已经愧对于心,如今郡主都已经回了花泽府,西陵家再不做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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