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将温泉紫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锦衣华冠的太子站在紫轩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韩将军见西陵沣背对着门口无知无觉,便喊道:“太子殿下驾到!”西陵沣闻声一惊,却也在意料之中,南宫王只身进山,他便觉出有些不对头,悄悄进了麒麟殿一看,果然国宝冰魄琉璃不见了,他立刻派探子通报太子,约好在山下候驾,却不放心真儿的安全,独自进了山。
他知道太子为何而来,便不敢迟疑,轻轻放下昏迷的依真,就势对太子行了礼:“臣西陵沣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进去,围着紫轩内转了一圈,又看看地下躺着的三个人,眉峰一动,“世子,国宝现在何处?!“
四个人倒下三个,如果自己不能解释这件事情,太子必然怀疑国宝为自己藏匿,这个罪名够灭九族的了。西陵沣低着头看着躺在地上早已死去嘴角却挂着笑意的南宫王,仿佛他早就料到自己会面临这个局面。
无奈西陵沣只有照实回答:“回太子,刚才在与南宫王打斗时,冰魄琉璃尚在,可是南宫王临死前突然发功摧毁了国宝冰魄琉璃,臣无能没能保住国宝,望太子恕罪!”
“哈哈!你是说南宫王临死前毁了冰魄琉璃?简直是一派胡言,给我搜,找不到冰魄琉璃,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
“是!”
禁卫军将整个凌绝顶翻了个遍,也不见冰魄琉璃的踪影,韩将军回来复命,“回太子殿下,没有找到国宝冰魄琉璃。”
太子回过身,质疑的眼神在西陵沣脸上扫了扫,“本王绝不相信南宫王会毁了国宝!看来死人是不会给本王一个说法的,来人,将这些人等通通带回骊山书院,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呼啦’一声,禁卫军冲了进来。
“慢着!”忽闻紫轩外有人喊了一声,“太子殿下,臣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九王爷?!你怎么会来这里?”按说这次秘密追踪,知道的人很少,九王爷这个时候现身在紫轩外颇让太子吃惊。
“回禀太子,臣在山下抓到一个敌国的奸细,据她交代,此番上山主要为了跟南宫王商榷叛逃一事,臣还审问出南宫王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复活,盗窃了国宝冰魄琉璃,并秘密关押了花泽的后人作为血种,用来为其子南宫朔复活专用,花泽一族灭门与南宫王族也大有干系,因此,本王未经允许便私自上了山,请太子恕罪!”
“哦?奸细是为敌国何人?”如此重要的内情应该不是一般人人物能知晓的,该不会是……太子不敢猜测下去。
“回太子,她乃是敌国的三公主荣华!”
太子暗暗松了口气,他说道:“本王姑且信了九王爷所言,那么花泽逸的后人现在何处?!”
见太子如此发问,一旁的西陵沣立马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回禀道:“回太子,花泽家的郡主花泽霓裳就在这里。”
说着他俯身抱起了依真,对太子说:“臣在山下候驾时,正遇到九王爷押着敌国奸细回骊山书院,臣方知南宫王关押的花泽家的后人就是骊山书院的童子花依真,也就是臣的未婚妻花泽霓裳,臣因担心未婚妻恐遭不测,便提前上了山,没想到正看到南宫王欲杀霓裳来祭冰魄琉璃,臣无奈只好出手先救人,南宫王趁机发内功摧毁了冰魄琉璃,望太子恕罪。”
这番话说得有根有据,有情有理,一旁的九王爷不由得暗暗赞叹。
本来三公主是管家小肥擒获的,西陵沣醒来后人已经回到了骊山书院,他打发走了北山飞雪后,立刻让小肥通知九王爷来书院商量对策,三公主的特殊身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又是大战之即最为微妙的时刻,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见九王爷用三公主解了自己的围,心下大安。
“她就是花泽家的郡主?”见太子一脸的质疑之色,九王爷赶紧上前一步,接过西陵沣怀里的花依真,痛心疾首地喊道:“裳儿,九王叔来迟一步,让你受苦了!太子殿下,她确实就是花泽逸的女儿花泽霓裳,三公主荣华还交代说,当年南宫王为了帮龟兹国夺得香彻骨,参与了杀害花泽王府满门一案,没想到事过多年,他竟然连花泽家最后一点血脉都要残杀!请太子为花泽家讨个公道,救救裳儿,还我王兄一家清白。”
九王爷说的话确实让太子不由得思量起来,南宫王对花泽霓裳下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冲着香彻骨来的,如今南宫王已死,证明香彻骨还在花泽霓裳身上,如此最好,冰魄琉璃或许真的被南宫王毁了,或许是被西陵沣藏匿了,姑且不问,倒让真正的宝贝香彻骨浮出水面,这是意外的收获,既然有人将罪名一把推倒南宫王身上,不如将计就计,最终自会让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太子面带关爱地弯腰扶起九王爷,郑重地承诺道:“九王爷请起,花泽一族乃皇亲国戚,灭门一案多年为果,一直都是本王的一块心病,没想到抓到一个叛贼竟然挖出多年前的一宗悬案,本王也是大为欣慰,既然已经找到元凶,本王自会还个公道。传御医,速将花泽郡主送往山下医治,至于其他人,通通押往骊山书院,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禁卫军里伙同御医上前刚想伸手,却被西陵沣一把挡住,说了声:“别碰她。”
太子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御医放手,御医拱手称是,后退一步,西陵沣抱起依真朝门口走去。 九王爷趁机对他使了个眼色,西陵沣心下明了,山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禁卫军将骊山书院翻了个底朝天,作为叛贼之名关押了所有跟南宫王有关的一切人等,唯独李管事神秘消失了。
“禀报太子,南宫王爷医治无效,已经逝去。”御医跪在风雅堂的厅前回禀道,其实南宫王早在温泉紫轩已经毙命,太子也看的很清楚,带回风雅堂只不过是个过程,他在乎的是另外两个人。
“嗯,南宫朔和花泽郡主的伤势如何?”
“南宫朔的胸口中了一刀,伤势严重,血虽止住了,人还在昏迷中,不过性命无碍,至于霓裳郡主,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望太子恕罪!”御医一脸冷汗跪在地上,腿抖的厉害。
“不过是些外伤而已,身为御医,为何不能医治?”太子闻言有些奇怪,按说在紫轩里看到花泽霓裳伤的最轻,.该是第一个醒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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