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得来便宜又卖乖’,此等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叫苦连天,真是没良心,好了,回府让丫头碧桃给你煮两碗人参汤补补,总可以了吧?她呢?怎么样?”
小肥知道西陵沣问的人是谁,对着门外撅了撅嘴说:“你是不是给她灌了什么东西?她正在外间窗户底下睡着呢,你说我弄那么大的声音,她居然能睡的着?我真是服了她,害的我后来都没兴趣了。”
西陵沣狠狠地拍了小肥的脑袋瓜子一下,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窗台底下,西陵沣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这张熟睡的小脸,酒劲还没过去,脸上透着异样的红,两只胳膊无意识地搭在地上,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双眼,不像平时那般时刻警觉着,反倒让人看着心疼。
西陵沣刚想伸手摸她的脸,发现她脑袋上顶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眉峰动了动,没看明白,好奇地伸手一拽,没想到扯出一大串来,他愕然,继而明白这是什么用途了。难怪听不到屋子里的动静,也就她能想出这个鬼主意,看着手里这一大串香囊,他轻轻地笑了。
却没想到此时依真已经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主子手里拎着一串香荷包,正乐着,一晚上积攒的怒气涌了出来。这个人自己消遣完了出来还要拿我寻开心,这一夜还没折腾够吗?
她一把抓走了西陵沣手中的香荷包站了起来,往桌子上一甩,正色地说道:“主子,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吧?”
西陵沣也只好收了笑容站起来,撇了下嘴,倒背着手,踱到她的面前说:“要走要留是主子说了算,哪有奴才催主子的,这一夜,哎哟哟哟哟------,累的我腰酸背痛,真儿,快帮主子放松放松。”说着,他往客厅椅子上一座,闭上眼睛等着依真来伺候。
依真此时的脸已经憋的通红,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腿,把他扫出芙蓉阁,可是转念一想,不行,今天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回骊山书院,要是被他赖在这里三五天,什么事情都耽误了。
打定主意,她顿了顿气靠了前,轻声说:“主子哪里不舒服?奴才帮你捶捶可好?”
“这才像样嘛,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哎呦呦,你这是捶吗?简直就是用拳头砸啊!”西陵沣扭头瞪着她。
“主子,奴才就是这么帮人捶肩膀的。”依真装出一脸无辜。
“谁让你捶肩了,我让你挠!”西陵沣上下瞧了她两眼。
“挠?怎么挠?挠哪里?”依真有点晕了。“这样的?”她站在西陵沣眼前伸出十根爪子一张一合做抓挠状?
“嗯,算你有点资质,来吧。”说着西陵沣白色绣袍往后一掀,□出整个后背,他往身后指了指,转个身背对着依真。依真搓了搓手,阴着双眼,瞧着西陵沣那副细皮嫩肉的皮囊,说:“那奴才就失礼了。”
一下,两下,三下,依真葱白似的小手搓在背上有股说不出的舒畅,西陵沣放松全身神经享受着,还不住地点评:“左边轻点,往右边移点,再用点点力气,真儿你还真是有资质,以后晚上睡觉前你就给主子我挠上一阵子,成吗?”
“成,主子,那我就不客气了。”依真眼神变了色,十指使足了力道,连内力都运上了,指头瞬间变成了虎爪,恶狠狠地抓了下去。
“啊-------!!!”
听到门外传出一声惨叫,惊的绣帐内的软玉慌忙跳下了床,被身后小肥一把抓住,坏笑着说:“他这叫自作自受,别管。”
西陵沣抽着凉气,跳了起来,怒视着依真:“你这个大胆的奴才,你想谋杀……谋杀主子?”
依真慌忙跪倒,“主子,是您要我力气大点,再大点,也没说要大到什么样儿,奴才以为世子武功高强,身子板硬朗,奴才再不使劲的话,主子该说奴才不是尽心尽力了。”
“尽心尽力!好一个尽心尽力!”西陵沣气的没话说,想来这一夜被折磨的火气都放在这一爪子上了,如此报复人的法子也亏她想的出来。
西陵沣忍了忍,却发现后背火辣辣的还真是挺疼的,他没好气地说:“起来吧,起来吧,还不去里屋给我找点药擦擦!”
“是,主子,我就去拿来。”依真爬起来往里屋走,到门口,想起那个软玉姑娘肯定还在床上,便停了脚,又不敢回头看那个怒气冲冲的主子,只好猫着腰伸着头从门缝里往里看。
身后的西陵沣见状,忍不住叫了声:“软玉,出来一下。”
猫在被窝里的软玉应声冲了出来,身后小肥抓了三抓没抓住,气哼哼地关了绣帐。
软玉松散着发髻,罗衫不整,斜露着半边香肩拉开了门,正对上依真那双窥视的眼,两个人都一愣。
依真忙伸出手来:“给,给主子擦药!”
软玉点头忙转身回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找出一瓶药膏来,依真指了指身后,示意软玉拿过去。
“软玉,把药膏给真儿。”
看来他是存心想折磨自己的,依真气哼哼一把抢过软玉手里的药膏闷着头走了过去,一看,西陵沣正躺在对面的软榻上,竹帘子已经放下,整件上衣都被他甩了出去,只穿了条贴身的软裤,半裸着的身躯倒是很应芙蓉阁这个暖香四溢的景致。
依真隔着帘子,瞧着西陵沣白皙的后背上10道指痕触目惊心,本来依真还有点愧疚之心,偏偏他还爱扭那水蛇腰,仰着□的颈项,等着依真上前,那姿态实在目眩的很。见他这副德行,顷刻间那点愧疚化为乌有,依真扫了扫屋子四周,见拐角处有盆怒放的花,走上前顺手捏了枚花叶子攥在手里,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在西陵沣的大呼小叫中,依真总算将那十道伤痕给抹平了。他指了指眼前的茶水杯,说自己身子不方便,让依真给他喂水。依真竟然也耐得住,乖乖地端起茶水杯,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西陵沣喝完水又让她去拿糕点,依真照办。看着她来来回回穿梭的身影,做主子的心里别提多惬意了。
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按说这后背涂了药都大半天了,应该疼痛减少才是,怎么会越来越火烧火燎的痛?他忍不住反手摸了一把,才知道自己整个后背都肿起来了,惊得他顿时从软榻上跳了起来。
大吼一声:“花依真,你给我涂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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