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朽木上。隔着芦苇和雨水,任是谁也想不到那里会有人。
“古琴,是你吗?”依真喜出望外,分开芦苇走了进去。
“嘘,依真你小点声,别让她们听见了。”古琴惊恐地看了看四周,一把拉住依真蹲了下来。“依真,你来晚了,黄绫子被那四个丫头搜走了。”
“什么?”依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慢慢站了起来。“她们怎敢这么做?”
“你听我说,这事也怪我。”古琴伸手又把依真按了下来。
原来东方只有古琴一个人驻守,他带着黄绫子到聚贤楼藏身,一路上早想好了,不想为难依真,打算看到依真进来就现身,没想到北山飞雪的四个丫鬟抢了先,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古琴以赌局的主子没到,死活不肯将黄绫子交给她们,几个人便打了起来。最后古琴被四个丫鬟臭揍了一顿,搜出了黄绫子还把他推进水里,不让他出来,布好假象,好让依真继续找,以此拖延她的时间。
“真是卑鄙无耻!”依真看古琴被打的鼻青眼肿心头火气,她没想到北山飞雪会用如此下贱的手段。
“依真,我真的想帮你,可是郡主那几个丫头太厉害了,明抢!害的我差点没命,我听其中一个丫头说带着黄绫子去西门找主子会和,她们刚刚走,你别耽误了,赶紧去西门,见到那四个丫头,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也要将那黄绫子抢回来,记住了,千万不能善良,要不你就吃亏了,那里才是最后一关,希望古歌古赋他们俩能帮得上你。”
依真拉了拉古琴身上的蓑衣说:“北山飞雪定是见我没上她的当直接去了南门,便想出这招声东击西,真不愧是谋略高手,我倒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我这就去西门,你先回去吧!”
古琴点点头,“我回去报告师傅,定不会饶了她们!”
两个人出了院门分头而去。
雨,越来越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一天没有吃东西的依真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从怀里掏出师傅给的两块点心就着雨水吞了下去,身上渐渐有了些力气。
西门,藏书阁,七层高耸的塔楼,自从听说古棋从这里摔死后,依真便对此地畏惧三分。借助雨幕天色,依真很快过了荷塘月色,站到了塔楼的第一层。藏书阁除了第七层的麒麟殿不能进之外,下面六层均可藏人,北山飞雪即便早到,也不一定立马就能把找到古歌古赋两个人。依真倒了倒靴子里的水,穿好,正欲推门,就听身后有动静,情急之下,只好攀着门框倒挂在走廊上。
走近的四个人正是北山飞雪的四个丫头,只听其中一个丫鬟说:“我们直接去六层,主子应该已经得手,榴莲你把门反锁上,省的那个花依真追上来。”
“他?这会儿指定还在西门转悠呢!”榴莲一副不屑的腔调。
带头的丫鬟推开了塔楼的大门说:“你可别小瞧这个花依真,主子说过,他来历不小,今天太子和世子的举动你们也都看到了,世子竟然当着郡主的面儿给他讨了一枚免死金牌,就冲这个,他就不能留在大殿,以后一准是个碍眼的货色,主子的意思今日寻个机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依真跟那枚免死金牌一同消失。”
倒挂着的依真手一滑,险些掉了下去,她真没想到北山飞雪如此狠毒,竟然对她下了杀机。
“可是,在这里下手合适吗?要是被那两个典籍童子看到,恐怕回去无法跟太子殿下和世子交代吧?”后面另一个丫鬟接了话题。
“主子的教诲你权当耳旁风了,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杀一个也是杀,杀三个也是杀,不过是个听差的童子,太子那边主子随便编个理由就打发了,回头就说他们三个合起火揣着太子的免死金牌跑了,这个理由足够了。”
依真顿觉脑门一阵充血。
榴莲锁了一层的大门,四个人顺着藏书阁中央木质旋梯上了二楼。依真借机一个翻卷,直接跃上二层窗台,门是进不去了,只有从外围上楼,看能不能截住她们四人,最好在她们没和北山飞雪会面之前堵住她们,依真盘算只要能拿到第二条黄绫子,直接回久著道复命,放弃跟北山飞雪的西门之争,也省的伤及无辜。
藏书阁的门窗做的特别的严实,想来这里贵重的书籍居多,怕风吹雨淋进了潮气,毁了书籍,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防盗,麒麟殿上悬有宝贝,宫内侍卫日夜值守。依真试着翘了几下,怕声音大了惊动了七层侍卫,最后放弃,从外围继续往上爬,眼见已到六层,她停了下来,贴着窗户缝隙朝里张望。室内,四个奴才挑着灯,静立两旁,一条长长的书桌尽头坐着北山飞雪,她正不紧不慢地翻着一本典籍,看似极其认真,不知道的人定以为她是查阅书籍而来。
听楼下传来脚步声,她扭脸瞟了瞟身旁伺候她的丫鬟,丫鬟会意,低着头小步来到门前,拉开门说道:“各位姐姐辛苦了,主子等候多时,请跟我来。”
四个丫头面露喜色,相互对望一眼,按次序迈进了房门。
依真趁机闪了身,前几日跟童子进藏书阁见习时,去小解,见过这层有个小出气孔。 她摸着房檐瓦楞一个个数着,终于,摸到了那个出气孔,虽然小点很,却也能钻进人,只是背着小书箱着实碍事,只好先把小书箱解下来,人先进去。还好,有惊无险,她顺利进到六层里的茅厕。隔着一堵墙,北山飞雪和丫鬟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主子,这是东门的黄绫子,请主子过目。”
“果然没辜负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北山飞雪面露喜色,接过黄绫子仔细看了两眼,笑着说:“还以为西陵沣有多大的才气,竟出这么肤浅的对子,该不会是为了照顾那个花依真吧?”
身边的丫鬟赶紧接话:“传闻都说西陵沣不近女色,对一个童子如此用心,他该不会是……”
主子凤眼一瞪,喝道:“放肆!世子也是你等人可随意猜测的吗”丫鬟自知多嘴,慌忙跪下谢罪。
“花依真现在身在何处?”
“回主子,奴才出东门时,她刚到,这会儿应该还在东门转悠,那童子被我们掌嘴后丢水里去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就是找到了花依真也拿不到黄绫子,这场赌局,她输定了。”
北山飞雪冷笑一声:“现在论输赢还为时过早,藏书阁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那两个童子的影子,难道他们串通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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