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抄了,这个西陵沣完全就是不按章法出牌的人,赌局的规则按说倒也公平,毕竟童子八人以后要协助共事,熟知相互的特点才好,可是这样一来,原本简单的应试就变得复杂了,他居然还嫌不够热闹,再找一个人来加入?他到底想赌什么?这几个破珠子说真的自己还真不稀罕。想的她心烦气躁,忍不住绷住了下颚。
方典籍和各位典籍官对了对眼神,什么意思?莫不是让我们几个老胳膊老腿的也上阵?他不敢迟疑,忙上前毛遂自荐。
“世子如不嫌弃,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西陵沣挑了挑眉毛,扇子一收,说道:“你们都不成,这样好了,本世子今天也疯癫一回,就让------。”
“就让我来可好?,世子。”突然身后传来一句柔软甜腻的女子声音。
众人皆惊,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西厅廊下款款走来一群艳丽妖娆的女子,四个女婢四个书童前呼后拥,前面走着一位绝色美女。
依真顺着西陵沣的眼神方位好奇地瞄过去,迎着光,只见台阶之上立着一抹婀娜身影,身着一白色披风,仿佛用胭脂染红的一枝俏白兰,媚色中透出一种志存洁白的孤高,胭脂色的裙衣摇曳,身姿曼妙,她一步一步踏着台阶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一双美目,双眸含情,带着桃花般的雾气看着西陵沣,果真媚到了极致,美的让人窒息,就连刚才柱子上的那四颗明珠此时也黯淡了下来。
“北山飞雪?”依真身旁的西陵沣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来。
依真伸手呼噜一把脸上流下的汗珠子,拉着一张苦巴巴的脸想,今天这戏不好唱啊,还没开锣,戏台子都快挤爆了。
西陵沣侧目淡淡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的美艳女子。
“飞雪郡主今日何来雅兴,逛起了骊山书院来了?”西陵沣的口气很不友好,似有讥讽之意,依真忍不住偷睨了他一眼。
北山飞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依真闭眼搜肠刮肚,一时想不起来再哪儿听过。
飞------雪!是她!北山王家独一无二的飞雪郡主!依真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她没来由的眼皮一跳,看来今天一准没好事。
依真听父王曾经说起过,这个女子可不一般人,在茜香国的贵族里赫赫有名,不但人长得美,心机缜密,才华过人,善用谋略,当年她的父王------北山王见西陵沣势力做大,怕日后成为大患,想用自己的独生女儿来和西陵王之子西陵沣联姻,借此牵制西陵家族,哪知刚到殿前一提,便被西陵王当场拒绝,这还不算,第二日西陵王竟携子上殿,指名要跟花泽家郡主订婚,皇上自然明白其中原委,竟然准了,北山王面子大跌,北山飞雪当场立下誓言,除非西陵沣不娶,要娶也只能娶她北山飞雪,被西陵沣写诗讥笑过。自此北山和西陵两家虽表面维持一团和气,背地里已视彼此为死敌。
看来这位明艳动人才貌双全的郡主早就对西陵沣芳心暗许,难不成今日特意来会西陵沣的?
飞雪郡主宛然一笑,走到西陵沣面前轻轻一礼。
“世子能来的地方,飞雪就来不得吗?按说,骊山书院只为王公贵族男儿所设,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来的地方,可是今年不同,皇上念我北山家劳苦功高,膝下无子,特恩准飞雪同其他世子一同今年参与殿试,以后,飞雪还要多仰仗西陵先生指点了。”
“哼!”西陵沣一听便知又是北山王从中搞得鬼,他恨恨地甩了一下袖子,很不屑搭她的话茬,径自上了台阶。
依真暗中松了口气,搅局的来了,他怕是顶不住了,这是要走?
北山飞雪在西陵沣擦肩而过之即,朗声说道:“难道西陵世子真如传闻那般近不得身?不过一个游戏罢了,何苦拒人千里之外?世子您到底怕什么?”
北山飞雪说完甩了下披风,扭身看着西陵沣,甩出的披风差点抽在依真脸上,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含情脉脉地望着西陵沣的背影。依真被迫侧了侧身,退了一步,厌恶地瞧着这一对美女俊男,活像荷塘月色里那对发情的麻鸭。
西陵沣闻言停了脚步。
“怕?骊山书院自建立之日起,百年来从未进过女子耕读,既然郡主说是皇上恩准的,那就等着你应试后拿到准令牌再进来不迟!”西陵沣回头答的又急又快。
各位典籍官大人面面相觑看着台阶下的垂着手的依真,还有那位明光照人的郡主,这应试还要不要进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你放心,我想进来,就一定能进得来,无论有多难,谁也休想挡得住我,除非,除非世子有意使绊子。”
这话说的真是精彩,看来西陵沣这个能言善辩的高手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这位心机颇深的郡主不是个好惹的货色,最好她能借机把他西陵沣走,这样自己就得救了,依真暗暗攥紧了小拳头。
西陵沣闻言竟然悠然一笑。
“早有耳闻北山王家不但出绝世良驹,北山家的郡主更是足智多谋,才略过人,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今日不过在此玩一个小把戏,,既然郡主如此有兴致,那就请便吧,我无妨。”
西陵沣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来。
这个赌局不用赌了,摆明着自己要输!依真偷眼看看台上的师傅方典籍,一场应试生生地被这两个人搅合的不伦不类,想必方典籍也在琢磨这件事,看他那张左右不是的脸便知道他此刻也是六神无主。
西陵沣下了台阶围着北山飞雪踱着步,“你想参与赌局,可想好玩法?”
北山飞雪玉面微红挑了一下眉说:“就按照世子说的的方法好了。”
“好是好,不过......此时还真不是我说了算,你还需征得一个人同意才好。”他黑眸一转很玩味地道出了这么一句。
北山飞雪婉然一笑,下巴微扬,“难不成还要找皇上或者太子来做个见证不成?”
“非也,非也,今天这个赌局的庄家是她。”说着,西陵沣手里的纸扇对着台阶下垂手站立的依真一指。
依真正在出神,冷不丁被众人瞩目,一时搞不清状况,“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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