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依真满口应承着,看看时间不早,便起了身。
“我得回去了,改天来看你,你要是有事就托人给我带个话,我有令牌来这里方便。”
“行,我给你再包点吃的,你要是嘴馋了,就来找我,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姓的兄弟,我会照顾你的。”花拐子话说得很仗义。
依真揣着花拐子包好的几样小点,朝值更门房走去,迎面正碰上刚才被花拐子打屁股的香溢,小丫头远远对着依真行了一个礼,说道:“多谢公子刚才出手搭救,香溢有礼了。”
依真一惊,赶紧上前扶她,说道:“千万别这样,我只是典籍童子,你叫我依真就好,都是下人,再说打你的是我一个旧相识,我这心里还很不安呢,你千万别记恨他,他人倒也不坏。”
香溢拉着她的手不放,满面含羞地说道:“依真哥哥你真好,往后有什么需要香溢帮忙的,就招呼一声,香溢随传随到。”
依真见她说的有趣,也乐了,“都是一个大院子里住着的奴才,相互关爱是应当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聊。”
好歹挣脱了香溢紧抓住的手,依真边走边抹汗,暗笑自己还真有人气。
走到值更房门口,低头掏令牌,忽觉门前多站了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千万别遇到李管事,偏偏就在门口撞见了他。
“站住,这是打哪里来?又去哪里啊?”李管事的声音总是不软不硬,却有股说不出的冷瞬间包围了依真。
依真站住了脚,忙低头行礼:“奴才拜见李管事,奴才是是是去------。”
“李管事,是我让这童子替主上拿点小点来的。”
只见院外站着一个挺拔清秀的身影,背着手,微微仰着下颚,目光冷冷。
封孤城!真是怕谁谁就来!依真吞了口唾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管事眉峰一动,转了脸,同样冷冷地说:“呵,原来是奉了主上的令,封侍卫,有劳了。”
封孤城冷笑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的话,转头对着傻站在那里的依真呵斥道:“东西拿了还磨蹭什么,快给主上送去!”
依真闻言,如获大赦,低头连声说着:“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说着,矮着身子从李管事的眼皮底下‘嗖’地一下闪了。
出了后院,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直奔九间房,刚到自己的门口,就见封孤城笔直地站在那里。
真不知道他怎么跑得如此快。
她放慢了脚步,几乎是蹭着墙根走到封孤城身后,心里那个懊恼啊,不知道这个姓封的该怎么惩罚自己。
“长能耐了?合着我这一天跟你说的规矩都白说了,天还没黑,你就去犯事,想好怎么罚自己吗?”
依真自知理亏,搅着衣襟,一副可怜相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封孤城本欲再说两句,忍了忍。
“为了让你长记性,去,将这个抄100遍,抄不完不许睡!”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没好气地砸在她手里,又看了她两眼,甩袖子走了。
依真诚惶诚恐地拿着那本书,逃也似地躲进了自己的屋,想着大概就是大殿规训这类的吧,抄一百遍,那就抄吧,可是这觉是没得睡了。
进屋后,点上灯一看,是本自制的册子,连个书名都没有。
她粗略翻了一两页,经不住停了手,‘呃------?”一声。
凑近灯光再一张张细看,居然是早上方典籍给她的三本黄卷的简略版,只有十来页纸,手写本,手工装订,却字字精髓。
“这个封孤城想干嘛?”
册子上的字看着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出再哪里见过。
甭管那么多了,有了这本书,三天后的那一关就不愁了。
依真心里乐开了花,她抱着那本书在床上打着滚。
这么说封孤城不是在罚自己而是在帮自己,知道她在三日内记住那三本书是天方夜谭,便弄了个简本来。她想去隔壁谢谢封孤城,又觉得这个时辰去颇为不方便,却不知封孤城此时正在门外,听着她在屋里笑的咯咯的,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高兴过后她冷静地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万一是封孤城故意骗自己怎么办?方典籍岂能照着他写的简版册子考自己?当场露怯算小,非把自己逐出书院不可。转念又一想,三日里,任自己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把三本书都记住的,不管是上上策还是下下策,除了按简本背,别无他策,姑且信他封孤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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