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被巧娘这么一骂,顿时就变了脸色,叉腰叫了起来,“老娘生的女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我爱让她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你们赶快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到官府去告你们拐卖人口了。”
巧娘张张嘴正想要说话,却不想一直不吭不哈的青容慢悠悠的说道,“二嫂子,你娘说的话极有道理,既然她要带惠娘走,你就让她带了去便是,天底下哪儿有拦着人家娘见女儿的道理。”
“就是就是。”王婆子难得见到有人支持她,立马兴高采烈的叫了起来。巧娘听着这话,恨不得给青容一个大嘴巴,凌钱也急了,一把扑上去抱着巧娘的大腿说道,“病,病……”
“是啊,反正惠娘都得了那怪病,一天三顿要的吃都不见好,人都变成了麻子脸。我知道嫂子你是心疼,可在咱们家养病哪里有在娘亲身边安心,你还是让她回去吧。”青容抱起了凌钱,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嫌弃的说道。
“病?”王婆子听到这个,顿时愣在了原地。
“是啊。”青容瞄了她一眼,然后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你们家是什么风水,惠娘来了一个月后就开始得病,身上腿上的长疮不说,连脸上也布满了痘痘。啧啧,虽然舅老爷说不会传染,可是看着也让人害怕。你赶快把她带走,免得传染我了。”
“什么!”王婆子听到这话,却是愣住了。
巧娘听到青容说这些,也明白她的用意了,顿时也配合的做出了忍痛的表情,“好吧好吧,你要带走就带走,我本来我是想着那一个月二两银子的药钱你定然不愿意付,想为你省点,没想到你不领情,那你就把人带回去吧!别的不说,既然你攀到了吴家那棵大树,让他们掏出点钱来给我妹子买药不算过份吧。”
“让他们放心,我妹子病养好了,照样是花容月貌的,他们这笔买卖也不算吃亏。”巧娘拿手扇了扇风,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你们定然是在诓我,我才不信呢。哼,惠娘,惠娘在哪里,把她叫出来,我要见她。”王婆子被打击的愣了好久,等到恢复过来之后却是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
“她去外面抓药了还没回来,你且等着吧。”青容慢悠悠的说着,然后抱了凌钱继续在位子上摘木耳,“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
“你老就在这儿等着吧,青容,反正也不是外人了,不必给她端水。”这些日子以来惠娘的确是变黑了长痘了不少,巧娘天天跟妹妹相处也没太在意,这会儿被青容指出来,她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当下心里头一片坦然,腰一扭就到后面忙自己的去了。
王婆子自从听了青容这话便心里头犹如十五只桶打水的七上八下,巧娘跟青容却笃定,她便越是不安,等到最后也坐不住了,在门口转来转去。
青容摘完了木耳,送到厨房里去了之后,转身又端出了一大盆花生,坐在门口跟凌钱剥花生吃。她看似安闲,但剥着剥着就往自己最里头塞进去了,有时候还塞了几颗都毫无察觉,可见也是心神不安的。
两班人马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中午饭都快做好了之后,终于看到门口出现了两个人影。
“啊,惠儿啊!”等到快要发疯的王婆子见到女儿的身影,那是一蹦三丈高,一溜烟儿的就扑过去抓住了惠娘的手大叫道。
“娘?”惠娘见到王婆子也是吃了一惊,本能的就要往后面躲,但是王婆子比她快了一步,逮了个正着,只能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青容见到惠娘出现,反应也就只比王婆子慢了半拍,直接抄上凌钱就跑了过去,偏僻还露不得半点焦急,那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惠娘,你的药买好了吗?”
“药?”惠娘抬头,看在青容在王婆子背后对她眨眼睛,虽然不明白青容怎么知道她的计划,当下忙会心一点头,提着手里头的东西大声说,“买好了啊,这是这几天的,等吃完了还要去拿呢。”
多亏青容提醒,她才想起自己之前做的准备。
不过让凌钱吃惊的是,惠娘手中竟然真的有一串药。
王婆子捏着女儿的手,却看越心惊,原先白皙的脸蛋现在变得黑多了,隐隐还有些发青,眉毛稀稀拉拉,脸上长了不少麻子,从眼下到耳边都是,原来还不觉得有多难看,离近了观察一番,却丑到让人想吐。
吴家是听闻了她女儿的美貌才上门提亲的,要是她敢把这样的人嫁过去,那只怕第二天她就要被吴家的剥皮拆骨了。
“惠娘,你娘说是听说你生病了,特意要带你会去养病呢。我刚才还跟嫂子劝过她,奈何你娘着实关心你,所以你赶快进屋去收拾收拾东西,跟她一起走了。”青容又高声说道,简单的把刚才故事传达给了惠娘。
“娘,你真的要,带我回去?”惠娘听着心中一惊,脸上却装出了欢喜的笑容。
跟巧娘一样,她深谙自家老娘的脾性,有她弄钱的机会,她就比闻到了臭味的苍蝇飞的还勤快,若是要让她从口袋里掏钱,那简直是比铁公鸡拔毛还铁公鸡拔毛。
果然,听了这话,王婆子更碰到了瘟疫一样,一下子就甩开了惠娘的手,“你作死呢,得了那什么烂病,离我远点,免得传染了我!”
虽然是做戏,但是王婆子的反应还是深深的伤到了惠娘,她看着母亲,有些哀戚的叫了声,“娘~”
“叫什么叫,我又没死,叫魂呢啊!”郑婆子没好气的说道,然后扫兴的垂下了眼睛,显出一脸的苦相,“我走了,你没事儿不要回来。不对,有事也不要回来,都找你姐去,她不是爱给你做主么,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她给你做主吧,不要找我了。”
“慢着,”一直被当做背景墙无视了的凌维昆终于找到出声的机会了,往前跨了一步,“亲家母,你就算要走,也至少得给点汤药费吧。你女儿在我家住了这么久,虽然我小舅子一直以成本价卖药财给她,但所费也不菲,你来看女儿,难道不该跟咱们把账结一结。”
“哎呦,秀才相公~”王婆子实际上早就看到凌维昆了,别看她在巧娘面前不把凌维昆当回事,实际上心里头还是害怕他的,所以一直假装没看到。这会儿凌维昆主动开口,她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下去,着才仿佛刚看见凌维昆一样,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才假装生气的说,“你开什么玩笑呢,像您这样的人物,那里头瞧得上那几个小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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