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担心的无非是因为容貌而引起来的麻烦,这问题要解决也不难,要么她真狠下心来毁容,要么就找些毁容的药涂上。
这事情换做别人来做,想要找到这些药可不容易,毕竟这不是随便到哪家铺子就能买得到的货色。可是惠娘在李家住了那么久,跟琴娘很是相熟。琴娘论起正经的医术知道的不多,但关于女人的偏方却有不少,惠娘想着她有美容的法子,那令人不好看的方子,应该也能做得出来吧。
这么一想,却是豁然开朗的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忍不住抱起凌钱狠狠的亲了两口,“慧姐儿,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啊。”
惠娘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凌钱特意找给她看的,一个还不足岁的小孩儿懂得什么,当然只是巧合的拿到了这张纸,只能说冥冥之中有上天注定。
实际上凌钱也没打算邀功,这事情若是被人察觉到刻意为之,那她岂不是要被当妖怪了?所以就算是对家里的事情再有想法,她也得忍着,等自己大了点再用各种方法提点着。
就这样,惠娘的烦恼在众人还没发觉之前就已经悄悄解决了,她又恢复了平日里活泼开朗的性格,只是暗地里打算找个机会去寻琴娘。
因为琴娘怀了孕,便不能常出门走动,于是这里头便换了丽娘带着土产去看弟妹,跟她一起讲讲闲话分散下注意力。毕竟李浩虽然对这经验挺丰富,但那都是对人家,轮到自己头上之后,他现在每天的行径跟个普通的傻爸爸没啥两样。惠娘也陪着去了几次,然后回来之后,脸色便一天天的黯淡了下来。
随着年纪的成长,凌钱终于可以掌握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不必包着像个蚕茧一样的被人四处抱走了,每日里跟着哥哥们一起厮混,看着他们读书写字,自己也悄悄的趴在那里记繁体里,为将来的一鸣惊人做准备。
就在这种平淡而又安静的生活中,渐渐的到了凌维昆去参加科考的日子。
说实话,这大半年来,凌钱几乎都要忽略掉父亲的存在了。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书生为了考试,那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寒窗苦读,头悬梁锥刺股是不至于,可人瘦了一圈却是实打实的,而且这半年来凌维昆几乎也没有踏足过这边,一直在书斋里过着简单的生活,有时候凌钱跟着送饭的人去了,凌维昆都没有注意到。
所以眼看着这到了出结果的时候,虽然考试的只有凌维昆一个人,可是全家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连凌钱这种不懂事的小孩子都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不敢随意大声说笑。
“呵,娘,大哥,二哥,你们回去吧,家里头的事情都拜托你们照顾了,我一考完试就回来,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在路口上,凌维昆背着包裹跟来送行的一大家子告了别,然后又抱了抱凌钱,这才毅然转身上了车。
因为乡试要在省城举行,所以凌维昆要先坐车去镇上跟同年们汇合,然后再一起去省城考试,很是麻烦。凌家的女人们大多数都没有出过远门,男人们也只有老大去过一次省城,所以自从凌维昆走了之后,是日日担忧,不但丽娘整天魂不守舍,就是郑婆子做事也恍恍惚惚,跟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停住了。
凌钱也知道这是改变自家命运的关键时候,所以自从父亲走了之后,就整日里祈祷,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溜走,凌家人日日掐着指尖算归期,却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凌维昆回来。就在打听到连镇长考试的秀才都回来的时候,连郑婆子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琢磨是不是要派大儿子腾出手去找一下?
就在凌家人望眼欲穿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传来,但是却是让凌家人上下几乎晕倒的噩耗:凌维昆在旅店里病倒了。
是李昊阳和柳奚笙把人送回来的,他俩人家境富裕,也并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所以雇了辆车全程把人送了回来,当看着躺在床上紧密双目的凌维昆时,凌钱几乎都不认得父亲了。
这哪里是去考试,分明就是折了半条命。
柳李二人也说不清缘由,他们本来是同凌维昆一起考试的,只是考试完毕之后,一群人各自分散,家境不好的怕浪费银钱,都纷纷回乡了,至于一些家境殷实的则好不容易出来放风一趟,则三五成群的去游山玩水,柳李二人自然是其中的翘楚。他们原先也邀请凌维昆一起的,可是凌维昆说是要赶快回乡见妻儿,便拒绝了他们的邀约。原本这俩人也以为凌维昆已经离开了,可谁知道就在他们出行了十几天之后,再回到旅店却见着奄奄一息的凌维昆,顿时大惊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凌维昆已经神志不清了,也追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所以只能先一边找大夫治病,安排回乡事宜,一边派人来凌家送信。
郑婆子一向刚强,但是这次看到儿子病成这般,当下也是眼前一黑的给晕了过去,于是凌家人又忙的鸡飞狗跳,抓药看病的抓药看病,招呼客人的招呼客人。
家里头没有人主持大局,一向只懂得应声的丽娘倒是前所未有的主动站了出来,强打精神的应付一切。其中最要紧的,就是感谢送凌维昆回来的两位好友。
“两位叔叔,实在是太感激你们这次的出手相助了,若不是你们俩在身边,相公这次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丽娘在正堂郑重的朝着两位一拜,不无歉意的说,“只是现在婆婆也倒下了,家里头一片混乱,有招呼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嫂嫂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跟昆兄乃八拜之交,这点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李昊阳听到丽娘的感谢,连忙摇手,脸上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实际上若是我们当初细心点,也不至于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这种事谁料得到,能有如此局面已是万幸。”丽娘苦笑着摇摇头,却是拿了盘中的荷包递给二位,“这点谢礼还望二位不要客气,我家相公这一路上有劳二位照顾了。”
柳李二人一路上送凌维昆回来,又是看病又是雇车,所花实在不小,丽娘不好意思白占便宜,只能咬咬牙从之前攒的钱里头挤出了二十两作为谢礼,在二人离开时奉上。
“这,”柳奚笙看到那荷包时,脸色一变,当丽娘把钱包硬放在他手上时,只是随手一掂,就估摸出了实际的价值。
几十两银子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几顿酒菜钱,可是对这么一个家庭来说却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是在凌维昆现在几乎完全废了的情况下,能起到的作用却是举足轻重的。
他公子哥儿脾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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