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却发现在毋极这个女人的眼中像是没一点魅力,甚至那个茆三都比他强?
他碰见过对方二人交谈的情景,二人之间那语气也明显不同,尤其是茆三盯着毋极的那副神色……他当然不知毋极多年前就心底埋下了难以言说的伤痛。
毋极夫人的脸庞始终隐在朦胧的面纱后面,直到两月前的一次偶然,宫达仁才目睹到她时下面容,对女色并不十分热衷的他也被毋极那种高傲冷峻的美艳所炫目。想不到这个算来年纪也该是五旬上下的女人看去不仅依然是那样的年轻,甚至还增添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迷人风韵。
打那以后,宫达仁在不知不觉间主动向对方提出秘密接触的次数明显增多。此刻他甚至有点懊悔,不该坏了她利用暗藏毒虫的扳指对慈禧的报复。
不过,对方与他的私交似乎并没有更深的进展,他苦恼过一阵子也只得罢了。宫达仁知道与毋极和湖堂宫保持必要的联系对他是有益无害,故而姓茆的在私下戏称他为‘绝顶奸细’他也一笑了之。何况这个女人对他有股特别的吸引力,如若不是……曾有一次他竟生出一股要向她倾吐心底秘密的冲动。
莫说他两人之间,就是对那个秦文彪与曾国禄,双方也都没能从对方嘴里探出确切的口风。宫达仁知道对方从心底里是不会减轻对他的戒备,不过是在面子上的敷衍得不错而已,便笑一笑道:“那就谢谢夫人还是相信我。”
毋极道:“听闻秦文彪将军已得到密报,有不少江湖可疑人士已聚集到了打箭炉一带,宫大人明儿赶赴跑马山的武林盛会,可是去助秦文彪将军的?”
宫达仁心下道,任何一次的比武赛事,皆少不了有各类人物前来,何用人密报?更明白对方是在试探他的态度,嘴里却自谦道:“秦将军是掌管千军万马的将才,区区小事何须旁人插手,再说我独自一人有何能耐?”
毋极又问一句道:“若是我湖堂宫有人前去凑闹热,是否会影响了宫大人?”
宫达仁愣了一愣方才笑起来,道:“那会呢?咱们还是莫扯远了,咱们之间的承诺是决计不变的。我宫达仁在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作出不利于你的事。”‘毒虫扳指’的过节让他难以过多的分辨,此刻他要尽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至于明日如何行事眼下岂能多言。
为避免陷入尴尬他又接着道:“啊,对了,我要告诉你件我刚知道的,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的事儿,或许对明日的比武决赛多少有点影响。”
“是么?”毋极听他如此一说似乎有了兴趣。
他叙说他在时断时续地追访血滴子后人的行动中,总会发现一些让他感兴趣的事。他要在此刻将此事告诉毋极一是要维系其关系,另一方面也能更有效地达到他此行川边的目的,他简略地叙说一番。
毋极听他说是昨日在七灯巷掌握到一件稀罕兵器的线索,并不惊讶地点点头道:“赤蛇剑?是听说过此事,当年一位姓霍的血滴子手中那柄宝剑十分稀罕,据闻此人去了东边以后没了踪影,这柄赤蛇剑也没了任何消息,多半是被他丢失到闽南一带的大海之中了。”
宫达仁摇头道:“非也!这柄名唤‘赤蛇剑’的宝贝兵刃就埋藏在打箭炉七灯巷后面的杜鹃岭上。”
毋极惊讶道:“怎么会被埋藏在那儿?消息可是确切?”
宫达仁道:“说起来还是因了当年发生在七灯巷的那桩案子。”
毋极道:“也曾听说过,还是当初来海龙沟探察挑选我湖堂宫位置的时候。也难怪,你宫大人原本就对当年的血滴子感兴趣,必然要去追根溯源。”
宫达仁也不直接回应,只是道:“这把‘赤蛇剑’的确就埋藏在杜鹃岭山顶。”
毋极道:“我只知晓那杜鹃岭上有两座老坟,闻说是雍正年间两位被追杀的江湖好汉隐名埋姓在此直到终老,想必是与这二人有关?”
宫达仁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点头道:“是姓秦的父子俩,其子早亡是丧命于血滴子之手,其父名叫秦之枫尤以武功高绝闻名于江湖,当年可是威镇一方的武林高手。”
毋极道:“后来那位姓霍的血滴子是死于他手?”
宫达仁摇头道:“非也!此人名叫霍廷辉,他与秦之枫相遇后的一日深夜,两人在杜鹃岭下的七灯巷对决,两人皆使出了平生绝技仍是未分出高下,江湖上曾有两种传闻,一说是原本是秦之枫略胜一筹但吃亏在手中的兵刃上,另一说是两人的武功旗鼓相当手里的兵刃也不分上下,皆是少有的宝剑。据说到后来他两人竟然还结成了朋友。”
毋极似乎不相信地摇头道:“既然秦老爷子有着杀子之恨,与他对清廷皇家忠实无比的鹰犬杀手还能与成朋友,未必是姓霍的服了对方的武功?”
宫达仁略微迟疑了一下,道:“说实话,也并非是秦之枫以武功胜了他,而是那位霍廷辉的内心原本就……”
毋极笑了,道:“我明白了,江湖上真正的英雄豪杰是不会去做血滴子的。看来是姓霍的动摇了替皇家效命的决心。”
宫达仁有些尴尬地将头转过一旁,接着道:“过了些年头,一位大汉寻到七灯巷来,带着这柄用桐油油布裹了又裹的宝剑寻到秦之枫的后人,说是遵从其祖父霍廷辉的遗训,两人在那片林子里切磋了好一阵子武功。”
“还要切磋切磋?看来那两位的后人算是传承了一些祖辈的武功。”毋极话语中颇含遗憾。
“是呀!那两位的后人都还继续在习练武功就不错了。”
“话不能这么说,如今这般的世道仍在习武练功的人多了。”毋极不以为然道,接着问他一句,“他两位的后人切磋武功之后就上了山?”
宫达仁道:“他两个在一间屋子里痛饮了一夜的酒,第二日寅时便动身去了杜鹃岭,一同将此剑及其秘密地埋藏到秦之枫的坟头左侧。”
“什么意思?坟头左侧?”毋极心下一动,总不成我在半年前埋下的匣子会与这宝剑碰巧在一处。不会的,就不信也是相距九步?嘴里道,“明白了,看来其意是要他的后人从此不要再替清廷以武功效力,不要与江湖人士为敌。”
“是在左侧。”宫达仁点头,心想我宫达仁对这类兵刃的兴趣早已大减,你毋极想要得到也是可以的。补上一句道,“从霍廷辉后人那里根本就打听不到这柄宝剑的下落,还是从秦之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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